第9部分(第2/4 頁)
為了我?
隨後跟上他,瞟見二樓人也不少,但有些空位,食客也都是些錦衣華服看起來有些身份和錢財的。
這三樓對食客的要求豈不是更高?心裡冒出這個想法,知道有些地方,登得越高,得越花點價錢,飯菜自也越是精典。
這個人呀,似乎從沒在乎過錢,自己碰上這樣一個人,倒也受不了寒酸的罪。
他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呢?正在我一貫的胡思亂想中,有人橫在了面前,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一看正是剛上了三樓,這三樓果然不一般,裝修的很不俗氣,牆上掛了楹聯字畫,花几上擺的也是些君子蘭、菊之類品性高潔的花草(這裡對這些花草未必也這麼稱呼)。
而且還有一些搖頭晃腦散站在各個角落的、戴著文士帽的、一看就像是書呆子之類地穿行其中,搞的這三樓不像個酒樓,更像個書館,除了擺著幾張同樓下一樣的吃飯用的方桌外,還有一些類似書桌的傢俱,上面有紙墨筆硯,還有成品書畫,我隨便瞟一眼就能看到了。
“兩位留步。”攔著我們的人開口了,我這才開始注意這個人,不高不低,不胖不瘦,也戴文士帽,正擰著眉頭打量我們,只是那眼神中帶了些厭惡,甚至還有一些噁心。
噁心?
“這樓上是文雅之地,兩位想是走錯了吧——”這個人說話有些拿腔捏調的,一雙眼吊得很高,下巴也揚起,明明身高差了梅無豔一截,卻彷彿他是高高在上的,並且眼睛裡盡現了眼白。
我有些慢半拍地研究著這個人的表情和語氣,那眼裡的嫌惡為哪般?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神,雖然我在梅無豔的身側,但他的眼似乎只是針對梅無豔,為什麼?
我突然想起這些天來,也看過類似的眼神,那是我和梅無豔並肩走在街上時,擦戶而過的那些路人中常有的,多是些女人,當他(她)們猛然看到梅無豔臉上那條醒目婉延的疤時,常常看一眼,便眼帶恐懼的閃開目光,連肢體也似乎在有意識地避讓。
梅無豔有那麼醜嗎?那條疤是長了一些,粗了些,大了些,佔了幾乎整半個左臉,但這些人看不到他身上一流的氣質、飄逸的神采和清雅的身形?
現在,這個人的目光比那些路人更甚,那些人也還能讓我理解和忽視,但這個人,口吻裡有嚴重的不屑,他以為他是哪位?
於是我冷冷笑,以同樣的高姿態揚著脖子砸過去一句話。
“這是公共場所,是酒樓,不是誰家的私所,你來得,我們來不得?”
“你——”他一時語噎。
“張兄,怎麼了?”又走過一個人,對這個被我嗆了一鼻子灰正嘴角抽搐臉發青的仁兄詢問著。
“李兄來得正好,不知是不是店家疏忽,放了這兩人上來,我這廂攔住了他們,沒想這丫頭牙尖嘴利,反倒斥駁於我。”這傢伙忙向夥伴求助,依我看,那就是求助。
來人看了我們一眼,當掃過梅無豔的臉時,同樣的皺了皺眉頭,閃過異色,一臉的不以為然,又把目光轉放在我臉上:“姑娘,這怡然居的三樓向來是文人墨客所來之地,大家會文識友,從中交流,是風雅的場所,張兄阻攔二位也是見二位無人引領,恐是樓下夥計無暇顧及讓二位誤打誤撞了上來,希望二位能見讓——”
“見讓?”我把他的最後兩個字放在心裡咀嚼。
就是見了你們還得讓?而不是見諒?顯然他們並不認為自己的態度有輕慢了我們,是一種侮辱,不需要我們能體諒他們,而是要我們立刻消失,因為我們不是他們眼中的風雅之人。我看了看梅無豔的臉,他的眼神依舊的淡然,但我敏感地察覺到那裡面已添了冷漠,不僅僅是超然於外的清寒,似乎還有一些些冷嘲?
但無疑的,一個人的外在被別人一面打倒的嫌惡時,是會傷及人的自尊心的。
雖然我已有多時不曾醜化自己,與梅無豔在一起似乎很安全,我不再花心思妝點臉面,也不再看到那些因為我醜而扭過頭去的人,但那時的我還沒有被人當面用言語來輕蔑過,而且自己是故意扮醜,根本傷不到我的要害。
此時,我因為梅無豔眼中的那絲漠然而動怒了,一個人只有在心也放冷的時候才會使眼底冷漠。
挺身站在了他前面,雖然我擋不住他的全身,但我要讓別人明白,一個人的長相是不能被人拿來隨便踐踏的。
我盯著面前的兩個人,聲音很平靜地問:“這三樓你們包下了?”
“這——”二人互相看了看,但只那一遲疑,就代表他們根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