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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想的“現代”。
“姑娘,你昏睡了五天,餓了吧?想吃點什麼?小婦人這就給你去做。”她的語氣似乎儘可能放得低柔,與她粗壯的身形很不相符,只是一張笑眯了的眼使我不得不再打量她,看到她的笑容裡竟有幾分諂媚。
嗯?如此熱情?就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恕不相識,為什麼對我這麼關心,還有討好?
我想問問她,我在她口中所謂的“昏睡五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真得有五天沒有知覺?
但我可憐的肚子卻在這時咕咕地叫了起來,一聲比一聲大,叫的我的臉通紅,叫的我不得不也去在意自己的確是餓了,餓得很厲害,餓得胃發慌。難道我這些天,肚子裡一點東西也沒進嗎?
“哎喲,姑娘是餓了,也難怪呢,梅公子說你在未甦醒前,不適宜飲食的,而且你吐了好多東西,梅公子親手打理了,說怕我們不小心碰著會要命的!”她說這話的表情,活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洪水猛獸,難道是因為想起了我所吐掉的東西?
在我遲疑地想問明情況時,她卻一溜煙的跑了,口裡嚷嚷著:“梅公子早讓小婦人備下了好材料,就等你醒來給你做呢,姑娘等著,我去去就來。”
“喂——”如果我現在不是有氣無力,嗓子發啞,不會讓她這麼莫名其妙就溜走的,我倒底在哪裡,那個梅公子又是哪位?誰來告訴我?喔,肚子好餓!
眼看這女人跨出門外了,突然門檻上又出現一隻腳,淡紫的鞋幫,白得無垢的鞋底,乾淨的讓人打心裡覺得舒服。
順著腿腳往上看,還來不及看到臉部,那眼熟的飄逸的身姿,那像流動的雲一樣的步伐,那淡紫的長袍,那三指寬的橫腰玉帶(真得有塊玉)……
我的臉色瞬間垮下,來人到了床邊,一句彷彿天外來的話:“醒了?”
不如不問,語氣裡沒有起伏,就像我在課堂上犯瞌睡時,耳邊漸漸飄遠的某位老師的授課聲。
一隻手爬上我的額頭,在我不耐地想抬手打掉前又縮回去。
“不要對我說,中毒也會讓人頭腦發燙,否則你沒法解釋你們一個又一個把手往我腦殼上放的原因。”
他坐下來,床邊一直有張圓凳,嗯,我這才發現那張凳子是深紅色的漆木,還有雕花鏤刻,我後知後覺得開始打量這間屋子,典型的古色古香,比起我先前住的漁家茅屋強了不只幾倍,雖然物件也不多,但乾淨明亮,還有防蚊的紗帳。
“這是客棧廂房。”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淡淡地說著。
客棧?如果是客棧,那也定是上等的房間了,至少我身上的被子是錦緞的。
“拜你所賜,我竟然沒有死。”如果劇烈的心痛和五日的昏迷仍能當作是中暑了,那我真成了呆瓜。所以肯定,自己是毒發了。
“你若呆在村裡等我回去,沒有急步行走加速了毒氣執行,是不會那麼嚴重的,”他頓了一頓,又繼續說:“發現你時,除了一粒解毒丸,只能以銀針對全身各大穴道施針放毒。”
躺著說話輸了氣勢,我努力想坐起來,胳膊卻像麵條一樣發軟,還打著顫。
結果,一雙手包括手臂伸了過來,繞過我的背,稍一使力,我便直起了腰,靠在床頭,而腰下適時地墊了兩個軟枕。
這一小小的體貼讓我看了他一眼,他已坐回原位,仍然面無表情。
“你是說倒是我的不對了,我應該相信你這個一出現就讓平靜了近百年的村子掀起風波的陌生人了?”
他聽了我有些刻薄的反語,眼睛對上了我的視線,我露出一個冷笑,這遭罪不是我該受的,只是因為他們的恩怨。而我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現在只能窩在床上,全身無處不在痛,尤其心口,像有什麼利器劃過一樣,有種特別的難受。
他沒有迴避我放著飛刀的目光,依舊的平淡,眼裡的那若有似無的霧氣竟讓我有種錯覺,彷彿對面的不是一個凡塵中的俗人。
總之,這個人除了面貌不出色,體形、氣質、聲音、還有剛才那雙出乎意料的修長白晳的雙手……都格外出色。
“我會負責。”他盯了我半天,就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反倒怒極而笑,冷笑是我生氣的表現:“你已經把我救活了,負責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毒並沒有完全解掉?又或者會落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必竟那毒丸的名字讓人過耳難忘——七色斷心丹?還是珍藏二十年的?
到了這時,他的眼裡似乎現出一絲詫異:“你體內的毒已解了多半,餘下的需要再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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