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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黑膠碟片,裡面歌曲與現下的很不同,但卻有種異國風情。褒姒覺得這聲音比裡面的男歌手的聲音好聽。
“不要以為沒人看見,我看到了。”
由於這聲音實在太突然,褒姒一驚,猛地回頭,面上卻故作鎮定沒什麼表情。
“……沒人教你偷看是不道德麼?”
“我在這裡不躲不藏,何來偷看一說?”
男人穿著藏藍色的衣服,一頭黑髮披在肩上,他也並不去束髮,只是任由烏亮的頭髮散在肩膀上。
褒姒:“……”
轉移話題才是正途,再加上這裡的環境怎麼看也是個異空間,她如何離開都不知道,也只能求助於他人。
褒姒開門見山地問:“這裡是哪裡?”
男人回答得也簡略:“辦公室。”
“……”褒姒原本無表情的臉一下子就更冷了,“是你帶我來的嗎?”
“不是。”
“……”深吸一口氣,褒姒接著問,“那你知道是誰嗎?”
男人這次連話都不說,伸手往後方指了指。褒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遠處有個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紅色人影,蹲成一團。
褒姒看一眼男人,簡單地道謝過,就御風往那邊趕過去。
等她到那個紅色人影身邊時,就發現紅色人影面對著牆角,一根纖長的手指就在地上畫著圈圈。
這個空間裡明明就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沒有,偏偏紅衣人的面前有一個牆角。這讓人不得不懷疑,這片牆角是紅衣人自己變出來為了突出氣氛的。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褒姒就不禁想到了一個人,她身邊能抽風至此浪費精力做出這等無聊事情的,只有一個人。
碰巧那個人也是紅衣,也是長長的黑色頭髮,不束髮的時候,長髮滑落會遮住大半個側臉。
——鳳褚。
一定是他。
紅衣人這時正好回過頭來。
許久未見鳳褚一點都沒變,一身紅色華服像是要去天庭赴宴,額上金色的神印映照得整個臉更加神采飛揚。
只不過他回頭時眼睛溼漉漉的,那泫然欲泣地模樣,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他抽抽噎噎地道:“褒姒,我被欺騙了……”
“被騙了啊……”
褒姒這時竟然笑了,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別具深意,紅潤的嘴唇勾起的弧度魅惑而誘人。
她勾勾手,“這邊來。”
鳳褚依言走近。
接下來只聽乒呤乓啷地一陣響,打沙包的悶響和骨頭斷的脆音齊齊冒出,求饒聲與認錯聲不絕於耳……不過那位施暴者似乎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練拳腳練得愉快。
等那個藏藍衣衫的男人慢慢走過來時,褒姒正跪坐在矮桌邊喝茶,至於那矮桌是哪裡變出來的不得而知,不過九成九是壓迫某個‘可憐人’。而鳳褚呢,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他臉上一點妨礙觀瞻的淤青都沒有,至於說衣衫下面有沒有,那就是個未解之謎了。
褒姒沒理藍衫男人,單方面的純肉搏真是發洩怒火的好方式。她問鳳褚:“你受什麼委屈?說來給我樂一樂。”
鳳褚有氣無力,顫顫巍巍地舉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藍衣男人。
“他欺騙我!”
男人面色不改,坐在褒姒對面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一點辯解的意思都沒有。
抬眼打量了藍衣男人一番,褒姒繼續問:“如何騙?”
聽了這話,鳳褚有力氣了。他三下兩下從地上爬起來,褒姒這時重新拿了個杯子倒茶。
茶倒好了,鳳褚正欲去接茶杯,不料褒姒卻拿起那杯茶飲了起來。她睨了一眼鳳褚,淡淡道:“誰說是給你的。自作多情?”
某隻鳳凰吐血,暗自腹誹:所有的雌性都愛記仇,這是真理!
但某隻鳳凰也很明白現在自己沒有什麼話語權,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移開才是正途。
他指著藍衣男人,控訴道:“你知道他是誰嘛?!”
褒姒搖搖頭。
鳳褚得意地大笑三聲,正欲拆穿那人的時候,藍衣男人突然踹了鳳褚一腳。
鳳褚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你這死鳥不就是想轉移視線麼不就是現出了真身你至於這麼吃驚麼你頭兒你都不認識是你丟人還是我丟人?”
男人面色平靜,一副雲淡風輕世事於我何干,下一秒就要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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