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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胤禛接見官員們的時候,一群地方官員個個點頭哈腰乖得像孫子一樣,自是希望胤禛上去美言幾句。可他們還不知道,藏在知府大人書房中的賬本,已經被人看了個乾乾淨淨。
一連幾天都陰雨陣陣,這雨就像是傾缸倒河一樣,這種天氣就算是打傘,站在外面不消幾分鐘,渾身也會透溼的。
由於前幾天就一直在下雨,今兒個雨下得尤其的大。再加上,前些日子科河上游的青銅峽漲水三尺。青銅峽水漲一寸,下游水漲一尺。上游的人已經發了羊報下來了,下游的人知道今年只怕要發大水。
發大水是發大水,但看著雨勢,不知道這淮安城還能不能保住。
胤禛當機立斷,命衙中官員備船,他要去城西,看看那河堤是有希望保住沒有。
他準備就帶著長隨高福兒去城西的,在要出去之前,褒姒淡淡出聲:“看著這雨下的,你還是快點乘船離開吧。”
胤禛不言不語,徑自往外面走去,心意已決。
“……不自己看看就不放心嗎?你把高福兒留下照應,我隨你去。”褒姒微微挑眉,“還是說我去都不放心?”
這次胤禛再沒有拒絕褒姒的提議了,的確,帶高福兒在身邊不如帶褒姒在身邊,褒姒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妖精,凡人和妖精相比起來還是差很多的。
外面的雨下的實在太大,兩人並沒有穿蓑衣斗篷,而是任雨水沖刷而下,兩人一路策馬狂奔向城西。
這種天氣裡,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如果不算大雨的話,一路上都沒有什麼阻礙,兩人一下子就到了城西。
天上的雲厚極了,正晌午時分,黑得像鍋底的天上吊著墨線一樣的龍尾,一縷縷搖擺著,雲縫裡掣著閃,有紫色的,有金黃色的,還有的像火球一上一下跳著炸開……那雷一陣緊似一陣,震得城樓都打顫兒。【此段選自原著】
黃河水崩捲了大堤,五尺多高的潮頭轟鳴著,排出倒海般湧來。剛剛一到岸堤上,褒姒眼見勢頭不對,也顧不得馬匹,拉了胤禛就往回跑。
兩人滿面都是雨水,明明是六月天裡手卻是冰涼的。胤禛手臂突然使力,拉住了褒姒,“我不能就這樣走。”
雨水幾乎迷了褒姒的眼睛,褒姒眯著眼睛看了看胤禛,似乎想確認他腦袋真的沒被雨水沖壞。她自然明白胤禛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但青山都沒有了,還燒什麼柴。褒姒立刻喊話道:“你倒是變個法術,把這一河水都變走看看!先保命吧我的貝勒爺!您還真相信人定能勝天?”
河水洶湧澎湃,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卷下去一般,褒姒這時也不管胤禛願不願意,她徑自施展御風之術,帶著胤禛就往城內飛去。
只聽滿城都是篩鑼聲,老百姓們扯著嗓子大喊:“快跑啊!大水漫了南城門了!”
接著只聽‘轟’的一聲,震天動地,塵埃和雨水混雜著的漫天黃霧迷了人的眼睛,霎時間視線裡什麼也看不清了。
洶湧洪水霎時湧進城內,一時間哭聲叫聲,塞滿了褒姒的耳朵。
褒姒本來就傷勢剛愈,狂風驟雨之中施展御風之術本就有點冒險,這下還拖了一個胤禛,愈發吃力了。
忽然大地震動,一陣狂風大作,褒姒有股不好的預感,她撩起搭眼的溼漉漉頭髮向後一看。
混著泥沙的水呼嘯成一面幾丈高的水牆,向他們打來! 這是一片全白的地方,沒有界限,沒有天地,沒有牆壁,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無限的空間而已。整個空間裡散發出柔和的白光,卻一點也不刺眼,只讓人覺得非常的溫暖。
褒姒就在這麼一個地方醒過來。
原來的男裝打扮不知道到哪裡去了,現在她身上是做九尾白狐時最常穿的白色廣袖衣衫,頭髮半綰了起來,用一支柔和的暖色軟玉釵固定住。
她渾身上下一點水跡都沒有,身上非常暖和,也並無肌肉痠痛的跡象。若不是她腦袋裡關於‘大雨傾盆水漫城門城’的記憶十分清晰,而現在這空間太過詭異的話,只怕她會覺得先前的那一段都是自己的夢境。
又或者這才是自己的夢?
這麼一想,褒姒不禁掐了掐自己的臉,下手不輕,一陣刺痛感傳來,臉頰都紅了。她撇撇嘴,放下手。心下明白這裡是現實的同時,褒姒還在心裡默默慶幸,憑痛不痛來判斷現實這種事情,實在太幼稚了,這裡沒有人真是太好了,被別人看到就真是丟臉丟大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那聲音十分低沉,卻非常磁性,鳳褚有一次帶回了一臺唱片機,並且還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