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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手指一個手指的套|弄去,楊崇敬見狀輕輕笑起,執起她左手中指將戒指套進去,竟是半分不差。
楊書瑾驚異不已,下意識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剛剛好。”
“我是照你這隻手指打的,自然剛剛好,”平日裡的牽手也不是白牽的,楊崇敬微微一笑,就那樣握著她手俯下身在耳畔緩聲道:“小瑾,若有可能,無論何時都請嫁我為妻。”
咽口口水,楊書瑾只覺得眼角一陣溼轆,從來到這個世界做了單純的兄妹到互相發現心跡再到如今給予承諾,這一路走得實在是漫長,磕磕絆絆無法圓滿,一枚戒指的期許在這時意義十分重大。
“嗯,一定會有那麼一個時候。”楊書瑾重重點頭,似乎又在兩人渺茫的盡頭看到一絲曙光。
“小瑾,我錯過太多次,這一次必定不會再錯。”
諾言從口中而出,看似輕易,許下也有千斤的重量。今日說這話亦不知明日事如何,上蒼或許閒著無聊輕輕撥動一下幾根紅線,世人就會為此忙的頭昏腦脹。
若干年後的他們也不曾想到,這不會再錯的一次竟然會等了那麼久。
人去無留意
出於極度愛惜以及不咋滴的膽量,楊書瑾是沒將戒指成日戴在手上,小心的去找了根紅繩來細細串起貼著脖子掛著,看的十七一陣肉麻兮兮,直嘆她是鬼上身,又不住惡狠狠的撲上去勾住她脖子威脅著日後他兩真要在一起一定不能忘記她的默許縱容啥啥,楊書瑾在被她弄得沒氣之前很識時務的點頭應好。
她著實明白十七的心情。這時候的十七無異於當初差點跳進火坑嫁給李佑的她。好在是她沒跳進去,而十七卻無法再回來。況且李恪的確不喜歡她,所以不管是為了她還是李恪,十七確實是真心真意的。
在楊書瑾沒營養的唉聲嘆氣中天氣一天天冷下去,李恪的意思是讓十七和他們一起回長安,反正婚事要到年後,卻沒想他們剛商定下回京日期十七缺搶先一步離開了安州。
瞅著門外的寒風,楊書瑾只覺得這個冬天是格外冷,不然她拿著信紙的手怎麼凍得直哆嗦。
“無妨,她只是想自己擔當。”李恪的寬慰無疑又是給她當頭一棒,十七才多大就已經學會什麼叫責任,知道什麼時候該去面對,而她兩世為人卻仍舊只知道一己之私。
這家國與她沒有多大幹系,因為她打心眼裡沒有接受過這個封建社會,又怎麼會為它奉獻自己的一分一毫,十七不同,房玄齡是大唐不可缺失的重臣,君臣的關係也必須要靠聯姻才能更穩固,這是在任何一個年代都無法抗拒的事實,就如信中所寫,她是大唐公主,就有責任為大唐奉獻出全部。
而責任兩個字對於楊書瑾來說著實有些遠,她的責任也不過是王妃的本分,楊家的名聲,至於干擾楊崇敬的無非就是香火沿襲,列祖列宗以及候清落。她無所謂自己的名聲,卻也還是十分顧忌楊家的名聲,連她都如此那麼壓在兄長身上的擔子就不言而喻。
嘆氣復嘆氣,她偏偏還很欣賞古人這些品質。
十七走後沒多久他們也開始著手準備回程,因著天冷李恪交代完安州大小事宜後決定由水路返回,也不知從哪調來一艘大舫船,好吧,實在是有夠大於是乎李恪十分好心的叫上了一群要回京官員,美其名曰回程還可共商朝政,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楊崇敬一家。
…
接到訊息的楊崇敬不用說是十分高興,即便不能私下與楊書瑾獨處,能時常見到都已是十分安心。當下想要接受吳王的好意卻不料候清落不允,楊崇敬霎時明白,她必定是知曉自己這一番心思故意為難。
也是無奈,楊崇敬倒沒有點破只作寬慰道行船安全簡便,與吳王一起也不用思慮過多雲雲。
可是候清落認定了理哪裡聽得他說,口氣卻是不卑不亢:“若要乘船,我們也可自行找船家,吳王畢竟是皇子殿下,稍有差池只怕會連累楊家。”
“這乘船的又不止我們一家,我看還是不必擔憂。”說罷,就要提筆回覆吳王的信函。
候清落也不知是不是一時著急,竟不顧失禮伸手摁住那方函,脫口便問:“你究竟是為了方便腳程還是為了方便見她?”
“自當是見她在先。”
尚未回過神自己那句太過直接的問話緊接著就被楊崇敬過分理所當然的回答給怔住,他竟這樣直接了當的說了出來,一時找不出詞來答,手指也不易察覺的微微顫抖著。
“清落,我無意瞞你。”楊崇敬說的光明磊落,反倒讓她覺得是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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