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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點的打通,麻木刺骨蝕心的痛也在齊清兒身體裡愈演愈烈。
聚集在他們周身的清風,掀起齊清兒的衣角。
嚴頌無意中看到齊清兒後腰上的一顆硃砂痣,一轉念,手掌微微收力,片刻後再推進。
這顆痣,嚴頌喜歡,他想留下這顆痣。
現在的齊清兒在嚴頌的手裡就像是泥人一樣,任憑嚴頌怎麼拿捏,他可以留下這顆痣,也可以無端增加幾顆痣。
只是齊清兒的面容,他不能隨意地新增太多自己的想法。
這最後一步,看似簡單,實則至關重要。
齊清兒強忍著痛苦,嚴頌也竭力的堅持。
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嚴頌收回了傳輸元氣的雙手。
齊清兒在一股寒冽輕風中,三千青絲舞動如飛鳥的翅膀,隨後輕輕地覆蓋在齊清兒的臉龐上面。
身體一軟,倒在了嚴頌的懷裡。
此時的嚴頌也早已經疲憊不堪,將齊清兒託在自己胸口,向後倒去。
他現在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覺。
兩人就這麼趟著也不知過了多久。
齊清兒更加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如明鏡般透徹的杏眼緩緩睜開。
只感覺全身很木,身下倒是軟綿綿的,像是某人的身體。
齊清兒挪動的動作很慢,雖然還是自己的身體,只是面容變了,但臥床一個多月加上致命的痛,讓齊清兒幾乎忘了如何去控制自己的身體。
先費力的撐起上半身,然後面朝嚴頌,手臂才稍稍一鬆勁兒,整個人便又趴在了嚴頌的胸口上。
嚴頌的一頭白髮瞬間刺進了齊清兒的雙目。
齊清兒伸出手,將一縷白髮窩在手心,看了良久。
她知道,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欠嚴頌的,永遠欠他的。
第二十三章,銅鏡伊人
齊清兒伏在嚴頌的胸口,過了好一陣子,才重新找回了動力,起身繞過嚴頌,把嚴頌的上半身樓在自己懷裡。
誰知懷裡的這個人突然開口講話了。
“還不趕緊扶我回去睡覺,然後再給我弄些吃的,真沒眼力勁兒。”嚴頌三角眼半合半開,疲憊中還不忘吐露著霸道。
“好,我這就扶你起來。”齊清兒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她自己也不比嚴頌好得了多少。
最後能夠易容成功,已然是萬幸中的萬幸,何止是嚴頌拼掉了半條命,齊清兒幾乎是把整條命搭進去了。
托住嚴頌的上半身,讓他坐穩,然後齊清兒自己站起身來,再彎下腰,把嚴頌的一隻手臂繞過自己的脖子。
使使勁兒,站不起來,再使使勁兒,齊清兒反倒重新跌回了嚴頌的懷裡。
原來他一直在裝沒有力氣。
“我看看,這張臉難不難看。”嚴頌知道齊清兒現在根本就扶不動自己,故意逗她,抬起一隻手像挑弄玩物一般,摸著齊清兒的臉龐。
“嗯,倒也還可以,看得過去。”
齊清兒聽著嚴頌吐出來的這幾個字,雖然知道他說的看得過去就表示自己容貌沒有毀掉,而且是比以前的更好看。
但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以往每當嚴頌將她這樣玩弄在手心的時候,她都能毫不費力的躲開。
可是現在。
身體何止是像嚴頌說的武功全廢,而是連原有的力氣也去了一半。
兩隻臂膀加上兩條腿,都沒有辦法從嚴頌懷裡掙脫開。
咽咽乾燥的嗓子,齊清兒道:“你分明走得動路,為何還要讓我來扶你。”
嚴頌薄唇一勾,“因為我要讓你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想對你做什麼,你都反抗不了。”
真實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都不眠不休累了一個多月,嚴頌還是有閒情開這樣的玩笑。
“嚴頌,你明知我易容是為了什麼,能不這麼鬧了嗎?”齊清兒試圖掙脫,結果被嚴頌越摟越緊,完全掙脫不開。
“我當然知道你是為了什麼,復仇嘛,還有就是這個人!”嚴頌連看都不看,非常準確的從齊清兒的脖子那裡摸出了這塊當年俊昇送的玉。
晃動在齊清兒面前。
施針控毒四十幾天,每一次齊清兒胸口的這塊玉都刺痛著嚴頌的神經,也難怪他會再因此玉而生氣。
“這塊玉不過是能讓我更加清楚當年的冤案和仇恨而已,和你說的那個人再無任何關係。”
齊清兒的這句話,只有一半正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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