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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暖榻邊,急得兩隻手在她胸口隔空胡亂的一摸。
也顧不得和一旁的祁王再打招呼,對著齊清兒急急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又流血了!”聲音裡帶著哭腔。
齊清兒抬起一隻手,安慰道:“無妨,大概是剛才喝茶嗆到了,劇烈咳嗽造成的,過兩天就好了。”
說話間齊清兒又小心的看了祁王一眼。
他又回到了在亭落中時的文人形象,將那隻流血的手別到身後,另一隻自然的垂下,如畫的臉上幽幽涼涼,好似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太醫,快給她瞧瞧!”皋璟雯滿眼是齊清兒胸口浸紅的衣襟,一把將太醫拉倒齊清兒跟前。
太醫把脈,片刻後,方道:“這位姑娘該是這三日車馬勞累所致,臣配些藥方,服下後休息幾日當無大礙。”
齊清兒鬆了一口氣,這京城當中的太醫未必都各個醫術高明,更何況那易容的寒毒也並非常人能瞧得出來的。
“那你現在就去配藥,還有,現在就去熬一副藥過來,越快越好。”皋璟雯邊握著齊清兒的手,邊命令太醫。
“是,臣這就去辦。”
隨著太醫離開的腳步,齊清兒頓時覺得身心疲憊。
三日車馬勞累,剛回京腳還未落地,就被純淨公主拉到祁王府,見到了她這十五年來日思夜恨的人,還發生了肢體上的衝突。
她的這副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她要冷靜,定不能忘了回京的初衷,面前的祁王,她對他只有恨!
“嬅雨姑娘,你可以在這兒先休息一下,等服下太醫熬製的湯藥,我們再回府。”皋璟雯聽到齊清兒並無大礙,也放心了些,起身給她掖了掖被子。
人在情緒放鬆的時候,或者精神不那麼緊繃的時候,往往能更加清楚地感受到身體上的不適。
齊清兒微微點頭應了公主,身體上各種不適肆意襲來,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她沒有睡,躺在祁王的暖榻上,即便不是他平常使用的暖榻,多少都有他的味道,她又怎麼能睡得著。
此時此刻的齊清兒想早點離開蘭香苑,對於回京她卻有萬分準備,但面對祁王,她確實沒有辦法將恨埋藏在心裡,不露於型色。
過了一會兒,耳邊傳來祁王和公主的聲音。
“俊昇哥哥,她怎麼突然又流了這麼多血?”
“她六日前為你擋了一劍,三日前又跟著你們一路車馬勞累到京城,看她的樣子,身子骨本身就挺弱的,剛回京你又將人直接拉到我這兒來了,未能及時休息,大概就如同她自己所說的劇烈咳嗽所致。”
祁王的聲音異常平穩,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齊清兒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幾下,畫眉稍稍觸動一下,他在撒謊,他為什麼要替自己撒謊?還是他在替他自己撒謊?
她黑暗中輕嘆,十五年過去了,她不能在把京城當中的他們再當成是十五年那些單純的他們了。
許久之後,齊清兒努力支撐的意識最終敵不過這幅嬌弱的身體帶來的疲憊。
不知不覺中,意識有些渙散,周圍的聲音也越來越遠,最後安靜一片。
第四十章,有誤難解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有人托起自己的身體,然後嘴裡一陣苦味兒。齊清兒睜開眼,原來是靈兒,正在給自己服藥。
她環視臥房,皋璟雯不在,祁王也不在,只有面前的靈兒。
這個公主到底還是個孩子,剛看到自己傷口出血急得都快跳起來了,現在反倒是連人影都看不見,真不知她是真關心齊清兒,還是裝裝樣子。
齊清兒有些納悶,難道都賞花去了?
“靈兒,公主呢?祁王呢?”
“回姑娘,陛下召見公主,公主已經進宮了,一會兒我帶姑娘回公主府。”靈兒說得有條不紊。
是啊,公主剛剛回京,進宮看望父母也是應該的。
然齊清兒心中突然升起某種嫉妒,公主被逼下嫁固然是人生當中不可抹去的汙點,但她如今回來最起碼還能再見到她的父母。
而她回來,卻再也見不到父母,舊景依稀,人卻亡!
“姑娘,你怎麼了,藥太苦了嗎?”靈兒見她看著一個地方出神,好奇的問。
齊清兒連忙收起那些不該有的情緒,“哦,沒有,不苦,喝完藥我們就回去吧。”
當然不苦了,只要不是嚴頌撒氣之下配的藥,對齊清兒來說都不算苦,何況是個太醫配的,那簡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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