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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拉杜小萌身下的被子,拉扯無果後,又無可奈何地拉過床上的另一床被子給杜小萌蓋上。
這時杜小萌又突然醒來了,她轉過頭微微揚起,笑得有幾分天真傻氣地對瑾陌道:“好久都沒有人這麼管過我了,瑾陌,你真像我媽。哦!你比我媽像媽媽多了。”
還沒等瑾陌從我媽你媽,到底是什麼媽的意思裡繞明白過來,杜小萌就已經翻身鑽進瑾陌替她鋪的那床被子裡,舒舒服服地閉眼休息了。
好在瑾陌也是個不太較真的孩子,看著杜小萌乖乖休息了,也就滅了燈,關上門出去了。
這時,杜小萌才又張開了眼。
黑暗裡的她,覺得自己的思緒格外清楚。
這才是醉酒的感覺吧,頭腦無比清晰,行動和語言卻無法控制。上帝是公平的,小腦被酒精控制了,所以大腦給你一個畫面清晰的視野。
杜小萌回憶起祁天嵐在假山後,望向愛蓮亭裡那兩人時,那一臉的平靜,讓她到現在還不能理解。
他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面對背棄他父皇,而與別的男子私通的母后的?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能讓顫動的心安分下來,才能夠如此淡定地看著在別的男子身下嬌喘不止的孃親?這個秘密,在他心中的黑暗裡,隱藏了多少個日子?
是的,愛蓮亭中那個與人私會的女子,正是當今太后,祁天嵐的孃親,虞姬。而那個男子,則是掌有日曜國一半兵力的第一武將,日曜的護國將軍,亦是慕容錦年的爹,慕容逸。
亭上的虞姬褪了平日端莊肅色的鳳袍,換上一襲水色雲衫,倒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小女子的柔媚嬌嬈,通通都被柔軟貼身的輕衫給勾勒了出來,她順帖地伏在男子肩頭,與白日那個高高階坐在金鸞座上的太后,簡直是天差地別,判若兩人。
再看那慕容逸。
杜小萌挑的那個地方雖是不錯,但距離還是擺在那裡,若是想要看清慕容逸的眸子裡閃著的光是一顆還是兩顆,牙齒是很白,還是偏黃。
杜小萌承認,這不太可能。
但遠遠望過去,杜小萌能看到慕容逸的身形,那身板似乎不似她想象中的將軍那般魁梧。他沒有將軍肚,體格高健,卻不碩累。再仔細一看,在那視線模糊的眉眼之間,杜小萌似乎還能撲捉到一抹文人的儒雅之氣,實在不太像是在戰場上能單槍匹馬,連殺十幾號敵人的人。
在今夜這個無意撞破的秘密下,杜小萌的心裡衍生出許多大大小小的問號。可她心中雖是好奇,但祁天嵐不說,她便也不會開口問。
祁天嵐執起酒杯,談笑說話時,眼中那一片眸海,寧靜不起波瀾,卻是半點掩飾也沒有,當真是風平浪靜。
他一手掂著酒杯,輕輕搖晃,酒水在小酒杯裡蕩啊蕩,濃烈的酒香便撲鼻而來。
只聽見他含著笑,話語道:“今日倒是有趣,剛同天澈喝過酒,這會兒又來同你喝酒。”
杜小萌當時還沉浸在撞破的那場春宮豔景上,沒料到會聽到這個名字,愣一會兒,她抬頭看著祁天嵐,開口問道:“他去找你喝酒了?什麼時候?”
祁天嵐低聲笑了一回,答道:“我從晨嵐宮回去時,他就已經在我那待著了。看上去,心情不怎麼好。”
“那你,你怎麼會來這裡的?”這句話杜小萌想問很久了,但又因為自己是為了跟齊翎的約定而來,心裡直覺心虛。
祁天嵐看了杜小萌好一會兒,忽然笑了:“那你呢?沒見到原本要見的人,覺得失望了嗎?”
杜小萌一驚,顯然明白了祁天嵐已經知道了她和齊翎的約定,心中疑惑突起。她瞪圓了眼看著他,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祁天嵐噙著笑,端起酒杯一飲而下,回眸對著杜小萌微笑道:“你以為那點小動作,能躲過天澈的眼睛?”
杜小萌一怔,原來他都知道。
杜小萌轉念一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又道:“就算他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知道時間地點的。”
那張紙條自遞到她手裡之後,便沒有離過身的,慕斯寒就算知道她接了齊翎的紙條,也不會知道上面都寫了什麼。
祁天嵐聽她這麼一質疑,又笑了:“看來你還不太瞭解天澈的實力,他若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你身上取走了東西,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你送回去。”
杜小萌再次被祁天嵐的話驚得愣了神,突然憶起那日在餘縣的濯仙閣裡,慕斯寒就曾那樣不動聲色把她從齊翎懷裡奪過去,一雙手快得就像從來都沒有伸出來過一樣。
被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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