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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推開。他自己用力過猛,竟一頭朝後栽了過去,那門……竟被他撞開了……
裡頭空空蕩蕩,毫無聲響。
張英跳下車來:“果然出事了!”
那小二便帶著長隨同老蔡頭父子衝進了郭況家中。
那裡頭,哪還有半點兒人煙?
“你們幹什麼……”阿鄭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來,一身酒氣,他抓著他的劍,“這是主子……嗝,不許亂闖……嗝……”
“去拿水潑醒他!”張英看了他這這樣子只覺糟心不已。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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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就抓了‘郭況’回南陽,心頭開心不已。只想著定要陰識對他下跪拜服,最好讓出陰家家主之位予他。
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和郭江一般愛做夢的人。
他只看著家主之位何等尊貴,何等威風,卻不知那擔子如何沉重。且不說,按長按賢他都夠不上那位置,只道,他縱是要做家主,也要看看其餘人等服不服。
及至南陽,天已微微發白。
郭況衣衫被撕得破碎,早已無法闢寒,又被他拴在馬後狂奔,身上原本就沒有可以保護的衣衫,那路又凹凸不平,各種石塊和沙礫。他畢竟年齡小,雖然身材已不同十二歲稚子,卻抵不得成年人那般結實。初時他尚能跟著馬跑,到後來,馬速已然快過他的速度。他再也跟不上,只能被馬拽著狂奔。連護住頭都有些艱難,那石塊割的他渾身流血,又滾了一身沙礫和灰塵嵌入那皮開肉綻之處。其狼狽不堪更甚之前的郭江。
一夜下來,郭況已發了高熱,攤在馬後形同死人了。
陰就興高采烈回到陰府,卻見陰府火把通明。大門敞開。
他還來不及細思,便聽僕從喊道:“三郎回來了,快告訴家主,三郎回來了!”
他最終嗤笑一聲,跳下馬來,叫人將在地上滾的皮開肉綻,滿身灰血的郭況拖起來,解開繩子,便要拎進去。
“你還知道回來!”忽有人道。
陰就抬起頭,火把映照下那人卻是陰識。陰識身旁還站著陰興。
“陰識,我可是如約將那郭況抓來了!”陰就冷笑道,“不知你說的讓位之事,可還算數?”
“我竟不知,你一夜之間往返了南北兩地,還在河北郭家的重重保護中,將郭況抓來了。”陰識笑道,“可見我還是低估了三弟的本事。”
陰興在旁聽了,忍不住道:“阿弟,你就算要同大兄賭氣,也犯不著抓個無辜之人來啊。”
“郭江,”陰就喊道,“把你堂弟郭況給我拖上來!”
郭江聽了心頭高興:“好!”
他一把抓過比自己還狼狽不堪的郭況,撕開他身上破布條般的衣衫:“你們看清楚了,他就是河北郭家郭況,我的堂弟。他腰間有三顆黑痣呢,我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不會認錯!”
只見郭況身上滿是鮮血和灰塵,哪裡看得出有什麼黑痣?而郭江的話,卻讓眾人看他的眼神鄙夷無比。
偏他還不自知。放開手,郭況便‘啪’地一聲軟倒在地。郭江頂著他的兩個烏黑眼圈,又踹了郭況一腳,陰陽怪氣道:“哼,我叫你阿母不給我家錢財。我叫你阿姐搶我的家財!我叫你生的比我好!現在還不是隻有被我踹的份兒,有種你還手啊!”
他上串下跳,宛如一隻猴子。
一時間,他竟把這地上的劉大郎真當了郭況,將全部怒氣發洩在他身上:“若不是你家仗勢欺人,我何至於來這鳥不拉屎的南地?我何至於,何至於變成了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我何至於如此悽慘?都怪你,都怪你!”
他猛力踹著。將那郭況踹到吐血。
陰興終於看不下去:“住手!漫不說此人是否真是郭家郭況,只你這行為,便足以令人髮指了!”
他下了臺階,蹲下身輕探郭況額頭:“大兄,不好,此人發高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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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識不想為了個外人和陰就再對上。只揮手讓僕從帶了郭況去洗漱,順便請個大夫。再將郭況僕從關在了柴房。
“你也該學乖了,人家僕從都說了,他是蜀地來的劉大郎。家中雖無妻子,卻有個妾,還有個五歲大的郎君,”陰識嘆道,“郭況今年不過十二歲。若他真是郭況,那簡直是天賦異稟了!”
陰就沒想到還有這遭:“居然有個五歲大的郎君?我怎麼沒見著,你莫不是哄我?”
“大兄為何哄你?”陰興道,“阿弟,你看看你將這個無辜之人折磨成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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