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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戰戰兢兢,鋌而走險。
而貪墨這種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當然這一切都不成為趙孟慶貪墨的理由。哪怕如他所言他是被逼無奈,他也犯了大錯。
“言盡於此,本官也無需聽你狡辯了。來人哪,帶下去!”
顧鼎臣擺了擺手,立刻便有兩名錦衣衛力士上前將趙孟慶拖了下去。
也許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趙孟慶哈哈大笑道:“顧大人,聽趙某人一句勸,莫要費心費力處理什麼貪官了,你能處理的了一人,難道能處理的了全天下的貪官嗎?”
趙孟慶的聲音越來越小,顧鼎臣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
過了良久他才恢復過來,下令逮捕東昌知府孫炎。
此人和臨清知州趙孟慶沆瀣一氣,知法犯法,必須嚴懲。
除此之外,他還命人前去將三濟堂的人全部拿下。
如此殺手刺客組織如果不一網打盡,任其為非作歹,後果也是不可估量的。
想不到他來臨清督導運河清淤事宜,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多事情,當真是叫人唏噓感慨。
顧鼎臣決定處理完了這些事情就火速回京向陛下和首輔、次輔彙報工作。
趙孟慶固然該死,可他說的有些事情還是值得好好思考的。譬如大明的官員為何會去貪,只有想明白了這點才可能對症下藥,想出好的解決之策。
不然,任由這些官員貪下去,沒多久大明就從根裡爛下去了。
。。。。。。
。。。。。。
卻說顧鼎臣將趙孟慶、孫炎等貪墨官員處斬後,更是對臨清乃至東昌府的官員進行了一番清查。
涉事深的一概撤職拿辦,涉事淺的也降至扣俸。
至此,貪墨案才告一段落,顧鼎臣也得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督導運河清淤上。
又在臨清逗留了半個多月,顧鼎臣便啟程返回京師。
一路上他都在考慮貪墨這個問題,困擾了大明朝一百餘年的頑疾到底能不能在本朝禁絕?
如果真的能夠禁絕,付出的代價又是什麼?
這一點恐怕也只有事事通神小閣老知道了。
話分兩邊。
卻說正德皇帝得知了臨清的事情直是震怒。
修建河堤的銀兩裡面有他從內帑中撥付的,等於是朱厚照自掏腰包。可謂君恩浩蕩。可他的臣子們是怎麼回報他的?
他們非但不感念皇恩,反而把銀兩放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這些都是朕的銀子,他們怎麼敢!
等到顧鼎臣一返京,還沒來得及喝一口茶便被天子召見,於文華殿問話。
天子在殿上,內閣三學士在殿下,氣氛十分嚴肅。
顧鼎臣先是向皇帝陛下彙報了臨清之行的具體工作,隨後朱厚照就自己關心的點展開來問,問到最多的自然就是貪墨案。
顧鼎臣為此也準備了許多,直是一一作答。
朱厚照越聽越氣道:“這個趙孟慶,處斬實在太便宜他了。依朕看,對付這種死不悔改的貪官就應該凌遲處死,要麼恢復太祖皇帝的剝皮刑罰,將他們一一剝皮做出稻草人!”
呃。。。。。。
此刻謝慎嚴重懷疑老朱家是不是有暴力基因。
貪官當殺這沒問題,但搞剝皮什麼的實在是沒必要。
朱元璋不就給出了明證。
這些貪官敢中飽肥己就證明他們已經抱著僥倖心理,或者說做好了東窗事發身死刑場的準備。
這樣的人可以用賭徒來形容。
而賭徒是不會因為你增加酷刑威懾就收手的。
換句話說,不管是斬首還是凌遲,亦或是剝皮都是一個死字,只不過花樣不一樣,還能死出第二次?
“陛下,臣以為治貪僅靠增加酷刑恐怕無法有成效。”
“哦?先生有什麼好辦法?”
朱厚照又習慣性的朝謝慎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謝慎和聲道:“回稟陛下,其實治貪最重要的是建立完善的監察體制。提高官員俸祿也有不錯的效果。”
“監察體制?本朝御史們不就是用來監察的嗎?”
朱厚照大惑不解。
謝慎笑道:“陛下,御史們雖然有監察之責但覆蓋面實在太小了。譬如陛下委派一人為南直監查御史,他的職責是巡查南直各府州縣。可一個人怎麼可能巡查的過來,即便巡查的過來,又怎麼保證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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