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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詩極為應景,翰林院後園池塘中恰巧有一對鴛鴦,謝慎這詩可謂絕了!
如此好詩聽在朱希周耳中卻是分外刺耳。
如果說短時間作出一首詩還是僥倖,但連作兩首就絕對是實力使然了。
但他還不死心,兀自強辯道:“這詩太平淡。”
謝慎早料到朱同學不會死心,遂繼續吟誦開來。
“鳧飛唱採蓮。
白裁肪玉瓣,
紅翦綵霞箋。
出浴亭亭媚,
凌波步步妍。
美人憐並蒂,
常繡枕函邊。”
轟隆,朱希周腦子嗡的一炸,險些昏倒當場。
這個謝慎莫非真的是妖孽,為何可以不假思索的連作出三首詠荷詩?
自信心被摧毀是最為可怕的,朱希週一直自命不凡,從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一路走來順風順水,卻不曾想會在最關鍵的殿試中被謝慎擊敗。
起初他還認為謝慎是徒有虛名,但今日之後恐怕他很長一段時間內難以在謝慎面前抬起頭了。
“怎麼,朱同年不要作詩一首嗎?”
謝慎淡淡笑著,望著近旁的朱希周朗聲道。
朱同學早已被氣的五臟炸裂,連連搖頭道:“妖孽,妖孽耳!”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謝慎冷哼一聲,心道裝逼的前提是肚子裡有貨。他還以為這朱同學會作出多好的詩作呢,想不到其竟然會不戰而退。
罷了,謝慎只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便索性離開後園去吃午飯了。
。。。。。。
。。。。。。
自晌午後一直到一天結束,謝慎都沒有再看到朱希周朱同學。
果然打臉就要打狠,打的他一次記住。
謝慎出了翰林院坐上軟轎,一路朝徐府而去。
今日他約了王守文、謝丕一起在府中小聚,可不希望晚到。
轎子落下後謝慎卻發覺哪裡有些不對,怎麼徐府西側外牆貼滿了陳情狀子?看筆跡各不相同,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徐家又不是縣衙、府衙,把狀紙貼到外牆上作甚?
還好府門外沒有照壁,不然謝慎真會以為走錯門了。
謝慎進府找來管家一通詢問才知道原來是城中百姓聽說謝慎替王華王大人仗義執言,故而決定將家中的冤屈事情寫成狀子,希望能讓謝大人為他們做主。
謝慎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別說他只是個六品翰林修撰,便是四品堂官也管不了這許多吧。
眼下謝慎竟然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若是管吧肯定管不過來,若是不管似乎名聲會受損。。。。。。
正自懊惱間,王守文和謝丕一起到了。
他二人似乎也被徐府外牆上貼滿的狀紙吸引,見到謝慎第一句話便是詢問此事。
謝慎無奈,便將事情大概講了一遍,王守文大笑道:“慎賢弟,你乾脆向陛下上書一封,請求調任你做順天府知府吧。做個京城父母官,好替萬民請命。”
謝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說什麼胡話呢。”
雖然順天府知府品級比翰林修撰高,但若論地位是遠遠不如的。
翰林修撰是翰林院裡一等清貴的官,熬個幾年很可能擔任詹事府詹事,東宮侍講這樣的顯職。
這是一條進入內閣的終南捷徑。
跟東宮太子搞好關係,想不顯貴都難。
而順天府知府看起來品級不低,但在遍地權貴的京師基本上只有受夾板氣的份,不被彈劾就不錯了哪裡有什麼前程。
王守文笑道:“我方才不過是開玩笑,便是換做我我也肯定不願意舍了這麼個清貴的位置。”
謝丕則嘆道:“慎大哥這下怕是難做了。”
謝慎雖然心中鬱悶,但也得想解決辦法。
“不如將這些狀子撕下來,分別送到大興、宛平縣衙去。”
王守文也明白剛剛玩笑開的有些過火,便給謝慎出起了主意。
“這恐怕不妥吧。”
這樣雖然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但卻未免有些簡單粗暴。
縣衙若是不受理,這些百姓難道就不會再來徐府外牆貼狀子嗎?
他們可能真的把謝慎認做包公轉世了。。。。。。
“要怪就怪慎賢弟你把那首詩傳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