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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行**的妙言,一語道破了文化zhuanzhi主義的實質。
希特勒出於對知識的這種看法,自然要依仗手槍來消滅各種傳播知識的手段。首先是焚書。一九三三年五月十日,德國法西斯在柏林洪堡大學對面的廣場上焚燬了近兩萬冊圖書。與此同時,這場“焚收運動”還遍及三十多所大學所在的城市。納粹宣傳部長戈培爾親臨現場指揮,得意地說:“在這火光下,不僅一箇舊時代結束了,這火光還照亮了新時代”。如果我們看一下他們燒燬的是哪些圖書,就可以知道他們想結束的是什麼“時代”了。被焚燬的不僅有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經典文獻,以及盧森堡、李卜克內西、倍倍爾、梅林的著作,還有海涅、托馬斯·曼、愛因斯坦等著名作家和科學家的論著,以及高爾基、傑克·倫敦、左拉等各國作家的名著。把這些人為類文化的寶貴財富都付之一炬,德國法西斯要重新“照亮”的只能是中世紀那種最黑暗最野蠻的宗教裁判所的時代。
在法西斯德國,不僅焚燬了書籍,禁錮了人們的思想,而且對電影、繪畫等等也肆無忌憚地進行破壞。希特勒咒罵現代藝術都是“無聊的”,揚言要清除這些“頹廢”藝術,凡是他認為不順眼的畫,都要用長統皮靴踢上幾腳,“叫它們永世不得翻身”。
除了禁錮,希特勒還用刺刀和牢獄對文化陣地實行嚴密控制。納粹當局成立了由戈培爾、羅森堡、希姆萊直接領導的“帝國文化局”,控制美術、音樂、戲劇、文學、新聞、廣播、電影等七個協會。這種控制達到什麼程度,舉一個例子便可見一斑。每天的報紙該發什麼新聞,該寫什麼社論,甚至新聞標題該如何擬定,均需由戈培爾及其助手向報界宣佈。全國報刊的宣傳口徑完全一致,不許越雷池了步。當時有一位週刊的編輯曾不滿地說:“宣傳部的官僚主義和高壓手段使報刊變得那麼幹巴巴”。一句話招來大禍:刊物被勒令停刊三個月,那位編輯被戈培爾撤職,關進了集中營。
教育事業也是希特勒要用手槍對之實行**的物件。他專門物色一個自己在二十年代的密友、曾任衝鋒隊大隊長的盧斯特來當科學、教育與文化部長。這位部長誇口要在一夜之間“使學校不再成為一個玩弄學術的機構”。這樣的學校自然無需學者、教育家,於是一位獸醫出身的衝鋒隊員成了柏林大學的校長。這樣的學校絕不能沿用舊的教科書,希特勒的《我的奮鬥》成了教育事業“絕對正確的指南星”,成了學生必讀的“聖經”。運用手槍實行**的結果是大學生人數減少了一半以上,學校被糟蹋得不像樣子。
知識分子是傳播知識最重要的媒介在希特勒的手槍底下,自然更是劫數難逃。希特勒公開辱罵“知識分子一點用處也沒有”,是“民族的廢物”。在法西斯德國,許許多多知識分子不能從事自己的專業工作。在希特勒統治的頭五年裡,被解僱的教授和科學家二知八百人,約佔全部人數的四分之一。有的被送進軍火工廠做十小時一班的工;有的被迫走上流亡的道路;有的被抄家、逮捕,甚至慘遭殺害。連享著世界聲譽的大物理學家愛因斯坦也不能倖免厄運。
還在希特勒上臺之前,納粹就指使一些學術界的敗類攻擊“發明相對論的愛因斯坦是頭號惡棍”,是“一個外來的江湖術士”,誣衊“這個猶太人顯然不瞭解真理……猶太物理學是一種幻覺,是德國基本物理學的一種退化現象”,希特勒上臺後,愛因斯坦在柏林的住宅被查抄,家產被沒收,多年珍藏的書籍和手稿被焚燬,並被趕出科學院,最後還被褫奪了德國公民權。從愛因斯坦這樣一位富有哲學探索精神、具有創見卓識的科學巨匠的不幸遭遇。
當然,希特勒並不是什麼知識分子都不要,也不是什麼知識都扼殺,對他發動侵略戰爭、實行法西斯統治有用的知識分子的知識,他自然要用的,但這絲毫不能改變他瘋狂推行的愚民政策和文化zhuanzhi主義的實質。
第06節 大閱兵
1942年6月5日,東普魯士格但斯克以南五十公里的林地中間的一塊平地上,陸軍總司令與總參謀長籌劃的閱兵式開始了。
昨天的風雨過後,這片平時寂靜的林蔭熱鬧起來了。黎明的空氣格外清新,散發著草木的芬芳。一戰德國坦能堡戰役紀念碑像一位飽經憂患的老人靜靜矗立,歷經二十年滄桑,親眼目睹了德意志民族勝利、失敗、屈辱、抗爭、振興和復仇,重新以巨人的雄姿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的歷史。
燦爛的陽光穿過樹林間的空隙,透過早霧,一縷縷地灑滿了這片森林。李德望著不遠處的小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