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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一臉茫然裝得很像。鮑曼走到那盆發財樹前,拉長聲音問道:“哈爾德上將,你的這盆金錢榕長得倒是鬱鬱蔥蔥啊。”
“那不是金錢榕,帝國辦公廳主任不會連發財樹都不認識吧。”勃勞希契一臉嘲弄,旁邊的哈爾德拉了下他的衣角,警惕地望著鮑曼,鮑曼意味深長地瞅了兩位一眼:“我當然認識,你們不會不知道以前我是農場主吧?只不過我想體驗一下,豬鼻子裡插蔥——裝象是什麼感受。”
“開會。”元首忽然覺得心煩意亂,對臉紅耳臊的陸軍哼哈二將擺手。
元首走上二樓,軍官們紛紛貼牆站著,都恨不得把自己當成壁畫掛起來。走進二樓會議室,剛才像蜜蜂窩的房間馬上鴉雀無聲。哈爾德大步跨到講臺上,一手放在胸前,另一手背到身後,眼鏡在燈光下閃爍著,下巴中間的凹溝格外醒目:
“先生們,首先,請允許我,我想也代表大家,向百忙中參加作戰形勢會的希特勒元首表示最熱烈的歡迎。”
哈爾德顯然不是搞陰謀詭計的材料,他使謎底揭曉得太早:“掌聲不夠熱烈啊。我說兩句開場白,我們每週一次的例會拖了二十天之久,這是前所未有的,主要原因怪我,確切地說,我沒能說服元首出席會議。”
將軍們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元首,鮑曼咳嗽了兩聲,正待張口,後排傳來甕聲甕氣的聲音:“上將先生,您的開場白我認為多此一舉,用馬格德堡的鄉下語言來說,純粹是脫褲子放屁。”
大廳裡鬨笑起來,元首扭頭一看,喊叫起來:“莫德爾,到我這邊來,我有事問你。”
哈爾德起先咧嘴笑了笑,馬上收住笑,盯著往前移動著的莫德爾憤憤不平地說:“我想請教這位二級上將一個問題:你脫過褲子嗎?”
莫德爾一邊落座,一邊還是呵呵笑著:“這位二級上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太粗陋了,如果一級上將非要請教的話,我建議你回家問問你妻子。”
哈爾德沒佔到便宜,在大家的微笑、大笑、苦笑、嘲笑、取笑中,向忤在牆邊的軍官揚起下巴,幕布徐徐拉開了,一面巨大的地圖露出來了,他從副官手中接過長長的指揮棒,一臉嚴肅地講起來:
“諸位,從整體來講,目前的形勢可以用這樣幾句話總結:東線堅守,南線進攻,西線固守,北線穩定。”
他進一步解釋道:自去年11月元首果斷放棄第二次莫斯科進攻戰役後,除南北兩翼佔領要地外,大部隊據壕堅守,目前雙方正在重新打量對方,待入夏後再戰。
蘇軍在看到德軍蹲下來後,變得氣勢洶洶起來,在整個冬天,他們出動上百個師,在整個戰線上橫衝直撞。德軍拿出九陽神功之武功,以冬壁堡壘工事的金剛不壞之軀,抱著“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的態度,戰略上重視敵人,戰術上藐視敵人,對蘇軍的莽撞之舉不予過分計較,安然度過了冬天,蘇軍在整個冬天僅僅收復了加里寧格勒,還丟掉了第二大城市列寧格勒和黑海艦隊主要基地塞瓦斯托波爾。
接下來哈爾德作自我批評:“去年十一月份是決定東線戰事的關健,莫斯科近在咫尺,我也沒能經受住誘惑。中央集團軍群想一鼓作氣佔領蘇聯首都,當然,也有不少將領,比如赫普納、倫斯特元帥等,極力主張掘壕據守。元首審時度勢,果斷支援轉入防禦的一方。”
會議室裡一陣喧譁,哈爾德伸手讓大家安靜,繼續說:“從事後推斷,如果去年我們繼續進攻,那就意味著一場災難。僅僅一個因素就能致德軍於絕境:德國的火車頭不是為忍受嚴寒設計的,它的水管修在車頭外面,我注意到,去年進入隆冬後,在俄國的百分之九十的火車頭都被凍壞了。”
總參謀長因激動而越說越快,終於上氣接不上下氣,被迫停頓了一小會:“在去年11月底到今年1月中旬,德軍的給養基本中斷了,冬衣、糧食、彈藥在波蘭堆積如山,就是到不了前線,假如按照原定方案繼續進攻,大家自已想一下嘛。”
元首站起來拍起巴掌,大家也跟著鼓掌,哈爾德像害臊的姑娘一樣站在臺上。元首走上臺,他從另一邊溜下來,坐到元首剛才坐的位置上,右手支起腦袋洗耳恭聽。
“我同意總長的發言。總結經驗和教訓,這是前進的動力。”元首肯定了陸軍二位總長在冬季戰役中堅守東線的功勞,他說,沒有他們在後方的默默工作,德軍在南北兩線攻城掠地是不可能的。剛才哈爾德的分析令他震驚:陸軍參謀總長一下子找到了問題的關健,還巧妙地為冬衣問題替他辯解,想起剛來時聽了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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