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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娃的笑臉上掠過一絲烏雲:“她是誰?我怎麼沒見過?”沒等元首回答,麗達上前說:“喲,這位就是嫂子吧?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不愧為帝國元首事實上的夫人。”
愛娃澀然,上前拉住她的手說:“瞧這妹妹多會說話呀,看起來比那位冉什麼亞的癲狂女人穩重多了。”愛娃瞥了元首一眼:“妹妹,有你在元首身邊,我也放心了。雖然我是……怎麼說呢,正像你說的,事實上的夫人,可他成天在外,我照顧不上他,真羨慕你呀。”
“請不要這麼說嫂子,其實你清楚的,元首是風箏,你就是放風箏的,不管他跑得多遠,飛得多高,線還不是在你手裡牽引著?而我們只不過是受僱於他,說不定那天他不高興了,隨時會把我一腳踢開的。”
“如果他真踢你,你告訴我,讓我收拾他。”愛娃與麗達拉著手往前走去,李德看到冉妮亞與飛機駕駛員坐上了電瓶車。她向這邊望了一眼,不顯山露水地向他揮手告別。冉妮亞是從駕駛艙口下機的。
馬爾他碧空如洗,萬里無雲。機場前面的小廣場上搭建起了臨時的主席臺,政治局委員們、各部部長們、各大區區長、行政長官,大企業和工廠主、群眾團體代表、武裝部隊、黨衛軍和衝鋒隊軍官,各佔領區總督,一些國家的駐德使館人員都坐在觀禮臺前,廣場對面是參加檢閱的部隊和市民代表,周圍是看熱鬧的馬爾他人。
幾十個學生代表手裡捧著鴿子激動得向元首歡呼,幾個孩子激動得過了頭,手裡的鴿子沒抓牢,撲騰著飛上了天,也有個女孩子在呼喊中誤把勁兒用到手上,把手裡的鴿子活生生捏死了。
李德在下面轉了一圈後蹬上了主席臺,下面歡聲雷動,戈林副元首穿著華麗的古代武士服裝,臉孔紅暈致開幕詞:“女士們先生們,同志們朋友們,在這陽光明媚的春日,我們齊聚一堂,在這裡為元首舉行生日慶典,這是德意志帝國的一件大事。參加今天慶典的有……”
戈林林林總總講了半個小時,戈培爾走上前:“元首講話。”他率先拍起了巴掌。
李德上前雙手平伸在兩邊往下按了按,下面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在大家充滿感情與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講起來。元首先簡明扼要地回憶起攻佔馬爾他的經過,講述了當前的北非戰局,分析了國際形勢,談起國內的國計民生,講話在這些吼聲中結束:
“馬爾他是地中海的一顆明珠,我要把這裡當作德意志帝國在地中海的後花園,開闢為德國各界人民休閒的樂園,馬爾他是我們的,任何人休想把他從我們手裡奪走,除非他血染地中海,屍橫馬爾他。”
他用盡全力高呼:“偉大的德意志萬歲。”電影拍攝機和相機把他的經典動作載入膠片:元首身子前傾,左手抓著腰帶,右臂平伸向前,眼光死死盯著前方,彷彿那裡有一座金礦。
部隊檢閱。德國的檢閱與世界大部分國家一樣,不是為檢閱而檢閱,而是把檢閱當成榮譽,他才不會精心挑選出一些養眼者集訓幾個月,而是拉出來整支部隊參加檢閱,所以眼前走過的部隊要麼是不久前馬爾他戰役中的皎皎者,要麼是非洲戰役中的功勳卓著者。
烏克蘭旅在派出受閱部隊時費了一點腦筋,因為誰也不服誰,你打毀了一輛英國坦克,我打死了幾個紐西蘭士兵,彼此彼此,最後以連為單位抓鬮才定了下來。
二十個德軍旗手高舉旗幟大踏步昂然走過,後面是海軍、陸軍、空軍、空降兵、海軍陸戰隊,士兵們踢著鵝步,像一堵堵牆走過,步兵方隊第一排最邊上的一個兵舉著馬刀但個頭矮小,每走一步鋼盔相應地晃動著,差不多遮擋住了眼睛,迫使他不得不盡力抬頭,臉部幾乎成水平狀態了。
烏克蘭連隊排在德軍女兵方隊後面,這實在是一個失誤:前排的烏克蘭士兵眼睜睜盯著面前德軍女兵的裙子下的白腿,思想早開了小差,後排的踮起腳尖望著女兵們的頭頂,不過由於在蘇軍時老搞形式主義的檢閱,步伐還算整齊。
部隊後面的一隊隊高舉鮮花和旗幟的群眾隊伍又在製造塵土,雖然人數不多但代表了工農兵學商各個階層,甚至手舉聖像、戴十字架的神甫。廣場上塵土飛揚,最可憐的是那些外國友好人士,為了照顧他們,觀禮臺的位置離廣場最近,因而吃進去的塵土也最多。穿白軍裝的武官們還好點,那些戴禮帽的紳士們可慘了,黑色晚禮服鋪上了一層灰塵,變成了灰白色。
檢閱儀式的最後一項就是放飛鴿子,幾十只象徵和平的鴿子掙脫束縛,飛向藍天,而在利比亞和埃及邊境,德軍與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