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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一邊挖著鼻孔一邊奚落道:“少尉先生,我看你找了半天了,還沒找到地方啊。怪不得找不到石油。”
少尉抬眼看了一眼,腮幫子像塞了兩塊生鐵疙瘩,看得出也是個惹事生非的主兒,不過比格魯勃斯有心機,他眼珠子一轉,馬上找到報復的辦法:“哎,少尉,你說得很對,太誠懇了。”
這下輪到格魯勃斯訝然了,米沙明白過來了,低頭望了一眼手錶,使勁使眼色並扯著他的衣袖往車上拉:“向總部彙報的時間到了,走,上車。”
海姆不懷好意地望著米沙:“俄國人,我們的瑞士表都讓沙子塞滿了,你的手錶好像油鹽不進呀,是不是克格勃發的特殊手錶呀?”旁邊一個士兵說:“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他的表一直顯示的是9點過五分。”
米沙脖子以上的地方全紅了,海姆揭開了謎底:“你倆到前面偵察一下吧。既然是總部的人,我相信會給我們做出表率的,何況你們會英語”
“偵察就偵察。”米沙急於擺脫困境,他跳上車向總部作了最後一次的彙報,關閉電臺,與格魯勃斯同乘一輛摩托車向東南馳去。
第15節 隆美爾玩失蹤
兩人屁股後面冒著煙急駛而去,海姆坐在地上剛點上一枝煙,一班長喊:“他們又回來了。”
摩托車騰雲駕霧著又返回來了,海姆一臉不屑地對旁邊的人講:“什麼總部的人?還不是膽小鬼,慫了不是?”
一臉鬍鬚的班長附和道:“借來的貓不抓老鼠。總部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連俄國人都網羅進總部,把德國人留在這裡與沙子當親家。海姆,我已經兩年沒回過歐洲了,不知道我的小兒子長成什麼樣子了,哎。”
老班長嘆息,忽然來了精神,他環顧左右,上前咬了一陣子海姆的耳朵,未了神經兮兮地拍他的肩膀,滿面鄙薄地吐了句:“同性戀。”
兩人跳下摩托,海姆奚落道:“怎麼能讓總部的人幹這些下士乾的活?你倆歇菜吧,看我們的。”
海姆向班長揮手,班長一臉神氣地走向半履帶裝甲車,中途被格魯勃斯一把拉到身後,他從其他車上取了好些罐頭和麵包扔進駕駛室,一言不發地跳上去坐到方向盤後面。
米沙敏捷地跳上車廂,站到機槍前拉出彈鏈,右手握槍,左手胳膊託著彈鏈,示威性地向前射出一串子彈。
格魯勃斯開著裝甲車徑直向海姆衝來,離他幾米遠時猛然轉向,從他前面繞過,海姆隨即隱沒在塵埃中。老班長怔忡了一會,對塵埃中時隱時現的海姆喊道:“兩個瘋子,那個俄國人是個二桿子,一個人操縱機槍。沒有副射手怎麼打呀?”
那架斯托奇飛機又從頭上飛過,海姆抬頭罵道:“安德里,有本事下來,別在上面兜圈子了。”
飛機從後面飛越裝甲車,飛到前面劃了個圈子,頭朝下對準地面,一頭紮下來,顛簸著停在右前方的一塊乾涸的河床上,海姆罵罵咧咧地拿起望遠鏡一看,失聲喊叫起來:“隆美爾?”
他揉了一陣子眼睛,重新拿起望遠鏡一看,確認道:“是他,隆美爾將軍。”
海姆與班長向飛機衝去,到了跟前還沒等敬禮,隆美爾劈頭蓋臉地罵開了:“為什麼不立即行動?為什麼停在這裡,為什麼只派出一輛裝甲車?”
他沒等海姆解釋,粗暴地用柺杖敲打著飛機:“給我衝進去,衝進去以後,才能在你塞滿稻草的肚皮裡灌滿水。我剛從賈扎拉來,那裡的人都以為你到埃及拉水去了呢。”
最後的一句太惡毒了,海姆連軍禮都沒敬就轉身往回跑去,跨上第一輛,如今也是唯一的一輛裝甲車,扯著嗓子大聲吆喝起來:“全體都有,上車,跟我衝呀,呀——”
裝甲車、卡車和摩托車揚起漫天的煙雲向那座土耳其式要塞衝去,車轔轔馬蕭蕭,風捲白沙遮紅日,班長騎著摩托車衝向要塞,在陡坡上摩托車翻了個兒倒栽下來,連人帶車骨碌碌滾著蛋。
海姆指揮裝甲車一直衝到那堆亂石前,把衝向那裡、準備在水井旁邊止步計程車兵們驅散到四面警戒。士兵們不情願地往前挪動著,又一窩蜂地撲到石堆背後。
海姆跳下車,小心翼翼地走到那裡,看到格魯勃斯與米沙在石堆另一邊光著身子,顯然在洗澡,而此時,他計程車兵們正解下鋁缸,貪婪地從鐵桶裡舀洗澡水喝。
“怎麼回事?”海姆望了眼一絲不掛的兩人,米沙把一隻帆布水桶扔過來,並不答話。
海姆爬在石頭堆上往井裡望去,裡面黑咕嚨咚的,但聞到溼潤的氣息,一高興,軍帽脫離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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