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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英軍賈扎拉防線的南端核心,已經築成了一個要塞,德俄聯軍到來後,又沿公路佈雷。可憐的利比亞人不得不整日生活在地雷的陰影下。
現在,德俄軍佔領了賈扎拉東西30公里的海濱和南邊的沙漠地帶,除了賈扎拉附近的一些流沙地帶外,大部分是乾涸的戈壁灘,昨晚自由法國第一旅的一支部隊迷了路,駐紮在他們來的那條駱駝道上,而且沒有離開的跡象,斷了德俄軍的後路。德軍彈藥充足,由於原地駐守,油料問題也暫時沒有凸現出來,但缺水讓卡明斯基和安德里煩惱不已。
賈扎拉附近沒有水源,淡水從託布魯克和西迪布拉吉塞以東運來。託布魯克是英軍要塞,到那裡找水無異於與虎謀皮,只能到南部尋找水源了。
安德里決定組織一支找水隊伍,三輛半履帶裝甲車和三輛汽車、七輛摩托車拉著50人的隊伍向南出發了。在經過一番了不起的爭執後,格魯勃斯和米沙也編入找水隊伍,因為格魯勃斯曾經英國生活過幾年,也就是說,他會英語。米沙在克格勃也學過幾句日常用語。
一路上看不到一個居民的蹤影,甚至連矮小可憐的松樹也很稀少,多刺的灌木赤。裸裸地掙扎著,屈服於上蒼的旨意。
安德里的小股部隊艱難地跋涉在這片沙漠之中,穿行在閃爍跳躍的熱Lang裡。這支隊伍的小頭目是海姆少尉,不久前曾經擔任石油勘探隊的警衛隊長。
正午的太陽使乾燥的空氣上升到38度,他們從早上6點出發,到下午2點時已經走了70公里的路程,大家又飢又渴,嘴唇乾裂,嗓子冒煙,但他們捨不得喝水,因為汽車水箱裡熱氣騰騰。人們可以忍受,機器一刻也不會忍耐。
格魯勃斯站在車頂上向前方眺望了一小會,對米沙說:“寶貝,太妙了,前面發現綠洲。”海姆少尉瞥了他一眼:“從科學的角度看,那不叫綠洲,正式名稱是海市蜃樓。”
格魯勃斯強詞奪理:“這裡沒有科學家,因而也不需要科學的角度,只要儘快找到他媽的水就行了。”
海姆少尉伸出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幾下,迅速拿起望遠鏡向西暸望,接著大喊:“沙暴來了。”找水隊伍在飢渴中迎來了沙塵暴。
風暴開始時只是一小點古怪的旋風在灌木叢之間旋轉,轉瞬就變成時速一百公里的狂飆,攪起幾百萬噸滾燙、細小的紅沙,鋪天蓋地地捲過沙漠。汽車被風吹得成之字形前進,司機竭力注視著前方,但發現眼前時而發亮,時而變得黑紅黑紅的。於是海姆命令開亮所有的車燈,把卡車串起來,儘量使車輛互相聯接在一起。
沒多久,幾輛卡車幾乎連車軸都陷進了沙堆,半履帶裝甲車只好在前邊摸黑將這些車輛逐個拖出來。剩下的時間找水隊員們任憑風暴的安排了。不久,沙漠小道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最可憐的是摩托車手,摩托車的半個身子埋在風沙裡,車手們埋著頭,脖子裡灌滿了細沙。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輛離開隊伍太遠的摩托車忽然飛到半空中,火光照亮了整個天空,一枚熱水瓶式地雷踩響爆炸了。海姆少尉只得下命令停止前進。
於是,大家瘋了一般地在沙子裡挖坑,用苫布遮蓋車輛。米沙挖的地方是細沙,很快挖出了坑,格魯勃斯選擇了一塊硬沙地,火星四濺地挖了半天,只挖出來了一堆石頭,他只得跳進米沙挖好的坑裡,還厚著臉皮說:“親愛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體。”
沙暴持續了一夜,夜晚的冷空氣竟能在一小時內使氣溫降到零度,肆虐的風聲中不時傳來慘叫聲,毒蛇和蠍子趁風打劫,爬進士兵的胳膊、脖子和褲襠裡。
第二天上午,風暴慢慢平息了,士兵們像鼴鼠似的從自己的洞裡爬出來,然後把一切東西再重新挖出來。有一輛卡車上面形成了一座沙丘,大家挖了一個小時才讓它恢復真面目。有兩輛摩托車乾脆送給土地爺了。
風暴過後,細小的沙粒滲進一切東西里,士兵們戴的手錶也不例外。它阻塞引擎的過濾器,塞滿人的眼睛和鼻子,它象大雨一樣遮住了擋風玻璃、切斷人的視線。整個早上大家都在整理東西,出發時已到中午。
一架輕型斯托奇飛機在沙漠上空來回巡視,海姆看到斯托奇飛機從頭上飛過,不由得咒罵道:“上面誰呀,嗡嗡得像蒼蠅。”斯托奇飛機幾乎擦著他們的肩膀掠過,緊接著一張紙片飄到沙地上,上面寫著:“東南方十三公里有一座古老的土耳其式要塞,水井在碎裂的白石堆旁邊,但是那裡好像有人把守著——安德里。”
海姆拿著指南針與地圖上對照著,格魯勃斯湊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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