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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很少的緣故——通常只穿一點短衣褲。小夥子們被曬得跟黑人一般。就這樣,我們從一個陣地走到另一個陣地,看望步兵、炮兵、坦克兵和觀察兵等等。幾天來我們所取得的勝利以及防禦上的成功,給全體士兵帶來了極大的希望。
從馬特魯向東挺進的第一戰對隆美爾來說是一場難以應付的戰鬥。隨著戰局的危急和好轉,他在兩三小時內向柏林發了一連串令人心驚肉跳的電報,一會哄騙,一會哀求;一會讓人放心,一會兒又在告急;剛剛還在如泣如訴,請求支援,但隨著安德里和卡明斯基的援助下恢復了有利的戰局,隆美爾又在報道勝利了。
隆美爾的神經質幾乎使他的非洲生涯猝然告終。他已經被一片陰雲籠罩。因為有關馬特魯傷亡情況的截然不同的信件紛紛到達柏林。馮?勃勞希契元帥5月4日親自給他發了一份六頁紙的電報,要求這位將軍今後的報告“慎重一些”,要有“一定的連續性”,當敵人發動突然襲擊的時候,不要喋喋不休。“在突然事件的影響下,你應該避免讓自己的報告時而沾沾自喜,時而悲觀失望。”勃勞希契這樣指示道。隆美爾惱怒地認為總司令的電報是“一種難堪的指責,這種現象完全與我無關”。
他他的主要副官就是三十六歲的阿爾弗雷德?伯爾恩德中尉,一如他的前任卡爾?漢克,他也是納粹宣傳部的高階官員之一。伯爾恩德粗壯結實,一頭捲髮,面板黝黑,有著熊一般笨重的步態,是個生理上畸形的人——一隻腳上有六個指頭。但他風度翩翩,善於舞文弄墨,四處伸手。他的職務是負責保管隆美爾的日記。在他加入隆美爾部下作為一名黨的“政策”之前,就已經是個頑固而又野心勃勃的納粹狂熱分子了。
伯爾恩德的性格急躁直率,彷彿不那樣就會怠慢了自己的感情。譬如有一次在4月裡,伯爾恩德曾厚顏無恥地笑著勸隆美爾說:“將軍閣下,如果我是您的話,我就不再向前推進!”作為回報,伯爾恩德巧妙地給隆美爾的神話添枝加葉。當有什麼不愉快的事要稟告元首的時候,隆美爾便把阿爾弗雷德?伯爾恩德派去,因為他是個勇敢的人。
第12節 阿拉曼
1942年5月5日夜晚,隆美爾踏著軟綿綿的沙灘在海邊徘徊,不時望著漆黑的海面。參謀長與兩個女軍官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翹首以待。海水,輕輕地撫摸著細軟的沙灘,發出溫柔的“刷刷”聲,海風清新而又涼爽。半個小時前,隆美爾收到德軍潛水艇的長波訊號,元首即將在這裡登岸。
無獨有偶。在離隆美爾以西十公里的馬特魯海面上,一艘英國潛艇在狂風駭Lang中浮出海面,英國水兵解下艇上的橡皮艇划向海岸。兩名事先潛入馬特魯的英國特務在岸上用手電發出三長兩短的燈光訊號,在黑暗中引導突擊隊員的橡皮船靠岸。
18個人全身被Lang花溼透了,帶隊的凱斯中校再次檢查了隊員們的裝備後,重新整隊走上山崗,向隆美爾的那座義大利人的小屋子直奔而去。
爬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兩名德軍士兵不緊不慢地巡邏,一輛半履帶指揮車停在小石屋前的平地上。兩個英國特種兵舉起裝有消音器的英77步槍,在兩聲兒童玩具槍低沉的砰砰聲中,德軍巡邏兵捂著胸口倒在地上。英國工兵切斷了通往小石屋與外界的電話線,正打算衝進去,聽到裡面隱約傳來說話聲。
凱斯中校聽得真切:有人提到隆美爾的名字,看來主要目標就在裡面。他們此行的任務是暗殺隆美爾,但如果能把他綁架到英國展覽,那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又是舉世震驚的戰功啊?女王親自會給他頒發維多利亞勳章的。
中校熱血沸騰,正想帶隊衝進去,聽到引擎聲由遠而近,一輛裝甲車正向這邊駛來,炮光掠過他們臉上。一個士兵向裝甲車開了一槍,他一腳踢開門,幾顆手榴彈越過他的頭頂甩到裡面。火光照亮了暗夜,爆炸聲在寂靜的夜空傳到幾公里以外的海灘。一個愛爾蘭士兵操縱火焰噴射器,一條火龍把小石屋吞噬。
“撤!”凱斯中校命令道。他的副手建議摟草打兔子,順便把那輛裝甲車也解決掉,凱斯中校則滿足於幹掉了隆美爾的虛幻中,像驚弓之鳥一般,帶著隊伍向海灘狂奔。
大事之成敗往往取決於一些細枝末節。如果凱斯中校聽從副手的建議,也許會改變歷史的走向。那輛裝甲車上不僅僅坐著他們刺殺的目標——隆美爾將軍,還坐著權傾歐洲、統治歐洲4萬萬民眾的第三帝國元首。
隆美爾在海灘等待元首。李德這次希臘之行搞得神秘兮兮的,他乘坐潛艇回到非洲,不在馬特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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