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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
李德擺手:“60軍第3師是裝甲列車師,共有27輛裝甲列車,除去總部的幾列,還有21列新式戰鬥裝甲列車,有6輛在北方拉多加湖和奧涅加湖之間警戒,5輛在中央集團軍群,剩下10輛在南線在交通線上巡邏。”
元首盯著裝甲車指揮官:“中尉,你和少校都不瞭解情況。我的意思是說,要有全域性觀念。這裡是特殊的戰場,在這裡也可以建功立業。”
中尉撓頭。戰友們起鬨,一個滿臉麻子的上尉把鋼盔扣到他頭上:“別撓頭啦,頭皮屑像下雨一樣,小心把元首嗆著。”
李德訝然。瞭解到這節車廂的洗澡房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因為百來人擁有屁股大的一格地方和一隻蓬蓬頭,有限的水還要優先保證鍋爐和前幾節車廂,少校只能用抽籤的辦法安排洗澡。
“要切實解決士兵們的洗澡問題。”李德開始為此事勞神,讓冉妮亞負責,將其它車廂,包括元首的四號車廂的洗澡水全部關閉,用於供應六號車廂計程車兵們。冉妮亞一邊在本子上記錄著,一邊抿嘴輕笑。她想起今晚在盥洗室他們三**洗特洗的情景。
冉妮亞把戴著手錶的手腕伸給他,已經到了後半夜,列車正不緊不慢地爬行在丘陵地帶。李德站起來對少校,也對小坦克指揮官和大家叮嚀說,庫爾斯克到奧廖爾之間有零星游擊隊活動,讓他們提高警惕。
李德讓人開啟車廂盡頭的門,嘈雜聲突起,外面黑咕隆咚的,坦克和裝甲車的輪廓隱約可見。清涼的夜風吹得他神精氣爽。在士兵們的夾道歡送下,他與冉妮亞回到各自的車廂。
第04節 列車遇到襲擊
李德剛閉上眼睛就被槍聲和嘈雜聲驚醒。他猝然坐起來,頭一陣暈眩。
一個白晃晃的身影進來又關上鋼甲門,伴隨著嗦嗦的穿衣和皮帶鐵環的脆響,黑暗中傳來冉妮亞的聲音:“別動阿道夫,遇到游擊隊了。”
“游擊隊?!”李德震驚。沒想到真遇到這些毛賊了。懊喪、懊悔、懊惱一齊湧上他的心頭。就在昨天,鮑曼和施蒙特建議為了安全期間,到達庫爾斯克後,列車走西邊的一條路。他當即指責他們不走直路走彎路、不走弓弦走弓背,是庸人自擾,命令列車徑直北上。
事實證明他太大意了,大意到冒險的地步。這裡是淺後方,不足百公里以東是前線,蘇聯人派出一小股滲透部隊並不是難事,何況後方還有游擊隊。
外面槍聲不斷,呆在黑暗的小屋子裡,李德有種莫明其妙的恐懼,彷彿墜入夢魘中,又覺得一種似曾相識的恐怖。
他摸索著上前抓住她光滑的大腿:“你……你在幹什麼?”李德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冉妮亞一邊穿衣服一邊咕嚕:“事情來的很突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抱起衣服進來了。你趕快穿衣服呀,我都穿好了。”
“開燈啊,這黑咕隆咚的怎麼穿呀?”李德剛出口是後悔了,身為元首說了天下第一的廢話:夜深人靜遇到襲擊,列車的第一反應是關閉電源,以免成為敵人的靶子。
冉妮亞衝過來幫他,繼續婆婆媽媽:“都讓我和麗達伺候慣了,連穿衣服都得我操心,我的命怎麼這麼賤呀。”
“你喝酒了?”李德聞到她嘴裡的酒氣。“伺候你睡覺後剛想喝一陣子,列車猛然停了,開始我們還以為出故障了呢。你把襪子扔哪了?我記得壓到枕頭下面的。哎呀,你怎麼像小孩子一樣。”
“轟隆——”車體上捱了重重的一擊,周圍震動了一下,李德的頭撞到冰冷的鋼板上,火光在眼前飛濺。聽到冉妮亞咕嘟:“120迫擊炮。”
接著又是一發,火光一閃,硝煙衝入他的鼻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李德歇斯底里大發作,扯開嗓子以最大的音量嚎叫起來,彷彿到了世界末日。
外面打門,緊接著鮑曼和卡爾梅克人雙方撲倒在地。卡爾梅克人一個鯉魚打挺,但他選錯了地方,起來時頭撞到門上,幸虧戴著鋼盔,不然夠他受的了。
鮑曼骨碌碌爬起來的同時嘴裡發出一連串追問:“怎麼了冉妮亞?你把元首怎麼了?”
元首好像在有意出賣冉妮亞似的,聽到鮑曼的聲音後安靜了下來,讓鮑曼越加對冉妮亞懷疑起來。她被問得性起,吼叫起來:“你去問他,我怎麼知道?一發炮彈在附近爆炸他就失控了。”
鮑曼少有地發起火來:“什麼態度?我身為帝國辦公廳主任,問你一下都不行嗎?屁股都翹到天上去了。”
“是尾巴吧,主任。”麗達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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