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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元首。麗達瞟了元首一眼,舉起酒杯扭回頭瞅著鮑曼:“我的羅密歐是酒。你以為喊你呀?主任,你是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哈哈哈!”周圍一陣開懷大笑。李德也笑得前仰後合。鮑曼有一聲沒一聲地乾笑著。
李德與冉妮亞繼續走往後面的車廂。第五節是隨從們的地方,靠近四號車廂處是冉妮亞和麗達的半封閉鋪位,類似於火車軟臥,往後是三個副官。
警衛們佔據了半節車廂,中間是卡爾梅克突擊隊,最後面是領袖衛隊。有一個加長的鋪是衛士長京舍的,他個子足有2米1。還有幾個鋪長期總閒,原是黨衛軍、外交部等聯絡官的地方,現在成了臨時放雜物的地方。
第六節車廂是裝甲列車的戰鬥艙,有一百多名重灌甲步兵,車廂兩邊各有六挺機槍,車頂還有三座小旋轉炮塔。第七節車廂實際上是一節平板車,上面停著一輛改裝後車身變短的三號坦克、一輛同樣尺寸的突擊炮和裝甲車,還有幾輛寶馬摩托車。
重灌甲步兵連少校看到元首,像老鼠見了大花貓一樣扔掉手裡的香菸向元首敬禮。李德坐到一個士兵送過來的坐椅——彈藥箱上,在士兵們詫異的目光下接過冉妮亞替他點燃的一枝香菸,與他們親切交談起來。
“漢格爾少校,士兵們的情緒怎麼樣?”李德深吸了一口煙例行公事。
“報告元首,士兵們鬥志昂揚,隨時準備聽從元首的召喚。”少校也官話官說。
李德啞然一笑,對旁邊一個專業軍士問道:“小夥子,家是哪的,父母在幹什麼?”
專業軍士倒是沒有拘謹,大大咧咧地回答:“我是維也納人,我的元首。至於我的父母嘛,我想並不重要,因為你不可能認識他。”
李德審視著他說:“不,你的父母對我同樣重要,因為他是德意志帝國的一員,是民族的一分子。我想,他們不會是在保密單位工作吧?”
李德的最後一句話把大家逗樂了。專業軍士低頭不語。少校替他回答說,他的父親是奧地利社會**黨人,這個黨在1934年取締。他父親從戰爭一開始就被投入監獄實行“保護性拘留。”
氣氛忽然有點兒變,李德驚愕,冉妮亞從漠不關心變成極為關注,大家像碰到一根不應該碰的高壓線一般默然。半晌後李德吩咐冉妮亞把軍士父親的名字記下來,他安慰說,就算是社會黨人,只要沒有危害國家的民族的行為,只要不製造謠言,破壞國家安定團結,就可以得到赦免。他舉例說,慕尼黑有個白玫瑰組織……
李德猛然記起什麼,抬頭盯著冉妮亞:“哎,我們都差點忘記了,索菲兄妹的死刑三個月順延期好像到了,不知道慕尼黑法院重新審理了沒有,你抽時間過問一下。不,最好馬上就問。”
“好吧。”冉妮亞在紙上唰唰寫了幾個字,撕下來交給一名士兵,讓他送給四號車廂的麗達中尉。
不一會兒士兵屁顛屁顛跑回來了,後面跟著麗達。她也不管士兵們在場,把胳膊肘兒搭在元首肩膀上,舌頭生硬地表功:“你……你才記起來呀,我在慕尼黑辦案時早……就替你過問了,說是8月初重審,死刑……”
“什麼?”元首緊張地站起來,麗達失去支撐,半邊身子撲進元首的懷裡。
“……死刑是不可能的了。”麗達掙扎著說完,在冉妮亞幫助下站起來。
李德低聲嗔怪加推搡:“看你喝成什麼樣子了?回去睡覺。”
“那麼你呢?你不睡覺?”麗達向他撒嬌。看到元首怒目而視,便搖搖晃晃地哼著小曲離開了,身後留下她的歌聲:“美酒加咖啡,一杯再一杯。想起了過去,再來喝一杯。明知道愛情像流水,管他去愛誰……”
“過去個屁,過去就是個克格勃。”李德又氣又好笑,對冉妮亞低語。跟前計程車兵們緊張起來:“克格勃?哪有克格勃?”
一個粗壯計程車兵擠到前面,冉妮亞警惕地擋在他與元首之間。看起來是個武夫,說話辦事也像兵痞:他撥開冉妮亞並出言不遜:“我跟我的元首交談,你一個娘們礙什麼事?”
“你——”冉妮亞正要發作,元首在她小腿上輕踢了一腳,把她從前面拉開。
來人是指揮袖珍坦克、裝甲車和突擊炮的指揮官,他搓著雙手粗聲粗氣地吼叫,說是士兵們都渴望上前線,他可不願意整天在列車上當旅遊者。
“黑格,你又來了。”漢格爾少校阻止他,又轉身對元首解釋說,中尉是從60特種裝甲軍第3師抽調來的,他的戰友們正衝向高加索和斯大林格勒,他不免手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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