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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飄浮著一長串名字。
冉妮亞直挺挺地僵硬在門口,任憑別人擠來推去,元首奇怪地推著她:“怎麼回事?不舒服嗎?”
“是他,沒錯,肯定是他。天地是多麼小啊。”冉妮亞心裡喊叫。
她眼前浮現著他的容貌: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一頭茂密的棕色頭髮捲曲著,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佈滿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時常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她想起在里加海濱,夕陽西下的時候,天空燃燒著橘紅色的晚霞。大海,也被這霞光染成了紅色。每當一排波濤湧起的時候,那映照在Lang峰上的霞光又紅又亮,剛剛消逝,後面的一排又閃爍著湧了過來。
晚霞消失的時候,里加城的燈火陸續亮了起來,港口燈塔的光從半空中倒映在烏藍的海面上,像一串流動著的珍珠。
夜幕降臨的時候,中秋皎潔的月亮慢慢升高。遠的天空中出現了長庚星,它又大又亮,活像一盞掛在高空的明燈。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倆緊緊相擁,合二為一。明月作證,濤聲為盟,發誓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冉妮亞眼前浮現出父親慘死的景象:1940年9月,里加阿爾伯特街道,在令人心悸的、混雜著清脆的彈殼落地聲的機槍聲中,她的父親倒在血泊中。他並沒有反抗蘇軍,也沒有違犯宵禁令,唯一的理由是他是教授——具有資產階級世界觀的教授。
父親死後,母女的生活陷入困境,在里加佔領軍中當連級指導員的他照顧她們,並說服上級,把她重新吸收進蘇軍。
冉妮亞安靜了下來,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像冬妮亞,莫斯卡廖夫無疑就是保爾,保爾?柯察金。他倆就是彼此相伴,互相吸引卻永遠平行的鐵軌。而命運把她送到希特勒身邊,儘管只是情人,也算是對她疼愛有加,憐香惜玉,更重要的是:他是元首。
“想什麼呢?腦子進水了?”她被元首拉走,謝絕了坐在裝甲車的待遇,一言不發地爬上卡車的車廂裡。寒風吹拂著臉龐,但腦海裡越來越紛雜了。
卡車把炮聲和撕殺聲甩在身後。身邊傳來嘈雜聲,一幫德軍押著幾十個灰頭土臉,面目垢黑,霑體塗足,衣冠了鳥的蘇軍俘虜,她徒勞而荒唐地察看每個俘虜的臉,試圖找到那個熟悉而震撼的身影。
第24節 濁浪翻滾的黑海
元首和曼施坦因在卡恰鎮山崖的海洋水文站安營紮寨,元首很滿意這裡,往前可以俯視戰場,在望遠鏡裡,步兵132師和22師的戰鬥情況清晰可見,身子往右轉,可以瞰視藍黑的大海。
曼施坦因誇耀說,經他勘察、確定有9個備用前沿指揮所,隨時可能入住,元首言他是狡兔九窟。
渾圓的落日映紅海面,元首、曼施坦因、鮑曼與冉妮亞披著晚霞,佇立在海邊山崖之巔,強勁的海風掀動著他們的大衣,曼施坦因抓緊戰場間歇,向元首展示他的最新科技知識:
“絕大多數海洋是藍色的,如果海水中懸浮物質比較多,或者其他原因的影響,大海的顏色就不再是藍色的了。比如眼前的這片黑海,他就是黑的……”
“這倒沒有深想過。”李德與鮑曼不約而同地說。曼施坦因對不恥下問者賣弄道:
“因為黑海有頓河、第聶伯河、多瑙河等淡水注入,海水鹽的密度較小;黑海的深層是來自地中海的高鹽水,密度較大。上下海水之間形成了密度飛躍層,嚴重阻礙了上下水層的水交換。黑海透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和達達尼爾海峽與地中海進行水交換。由於海峽又窄又淺,大大限制了黑海與地中海的水交換,所以黑海深層缺乏氧氣,上層海水中生物分泌的穢物和死亡後的屍體沉至深處腐爛發臭,大量的汙泥濁水,使海洋變黑了。加之黑海地區經常陰雨如晦,風暴逞兇,就更增加了黑的感覺。”
“噢。”李德釋然,因為不久前兩人發生了點不快,他想在曼施坦因的傷口上塗抹點黃油,便有意恭維道:“上將先生可以改行當自然科學家了。”
李德很快發現他的安撫失敗了,因為曼施坦因聞言後瞪眼:“元首這是什麼意思?嗯?”
鮑曼岔開話題:“紅海因為水溫高,海里生長著一種紅褐色的海藻而得名。”說完捅了下若有所思的冉妮亞,她哦了一聲後,面無表情接過話題:“還有白海。”
“完了?”鮑曼瞪著她,她低下頭,把一塊小石頭踢進海里。
李德向前一步,凝視著染了墨汁的海面,喃喃道:“黃海,黃河,三江源,最近我老是夢見這些。唉——”
施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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