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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蒙特看不下去了,上前勸解:“我說同志,跟一個姑娘較什麼勁?時間不早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二級大隊長放開冉妮亞的下巴,頭轉向施蒙特,上下打量了一下,嘴裡吐出雜碎:“為什麼騾子生不出驢嗎?我告訴你,因為騾子的逼不像逼,倒像是某個人的嘴!哈哈哈。”
他的幾個嘍羅也仰天大笑。施蒙特血往腦門上湧,阿爾布雷克特與貝洛強行按住他。
他又一次把三位上校的忍讓當成軟弱可欺,乾脆不再理會他們,重新伸手去捏冉妮亞的下巴,這次她忍無可忍了,擋開了他毛絨絨的手。他生氣了,左臂勾勒起她的頭,右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出乎他意料之外,冉妮亞膝蓋往上一頂、縱身跳起側踢、躍起雙腳。交替直踢,右腳踢在他胸膛上,他往後蹬蹬幾步,阿爾布雷克特乘勢腳下一勾,二級大隊長兩腳朝天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手下蠢蠢欲動,一個烏克蘭民團模樣的人衝向麗達,被她一腳踢向二級大隊長,把剛爬起來的大隊長撞倒在地。剩下幾個一擁而上,麗達猛竄升又劈開雙腿落下來,踹在兩邊的嘍羅胸脯上。
門開了,一幫全副武裝的黨衛隊衝進來,把槍對準副官和姑娘們,二級大隊長第三次爬起來,大喝一聲:“把違犯宵禁令、武裝對抗黨衛隊執法人員的嫌犯押走。你倆到裡面搜查,看有沒有同黨分子。”
套間的門開了,同黨分子出現了——穿著褐色制服的鮑曼與披著墨綠色外套的元首。
二級大隊長怔忡地站著,鮑曼上前一個耳光,元首制止:“不用髒了你的手,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婦女和嬰兒的血。”
李德背對著他,厭惡地對二級大隊長說:“你真是德意志帝國之恥。自己向你的上級請求處分吧,對他說,帝國元首和黨的書記對你們今晚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
就像夏夜裡吹過一陣寒風一樣,大家怏怏不樂。民族主義、種族主義是納粹黨的國策,就像急駛的列車需要慣性一樣,儘管最近在種族政策上作了一些調整,長期以來形成的慣性不是一下子能改變的,剎車剎得太緊,反而會翻車。
麗達冷不防插了句:“怎麼會這樣?”
冉妮亞狠狠地嗆了回去:“我們對付的是其他民族,總不至於對付自己的同胞。”
麗達一臉不解:“你是俄國人,你怎麼老說……我們?”
冉妮亞白了她一眼:“我提醒你,我是拉脫維亞人,不是俄羅斯人,這完全是兩個概念,請你記住這一點。”
“別吵了。”鮑曼斷喝,繼而對元首說,應該給希姆萊打個招呼。元首擺擺手,似乎自言自語:應該撤銷黨衛隊秘密行動隊。
第23節 大發雷霆
1941年12月中旬,克里木半島辛菲羅波爾原蘇維埃糖廠禮堂,成為第三帝國臨時總理府。
外長裡賓特洛甫拿來了大日本帝國最後宣告,李德邊念邊笑:
“大日本帝國皇威浩蕩,搗毀美夷之夏威夷,即將征服美夷之菲律賓、英夷之香港、泰國、緬甸、馬尼拉,並在荷夷之東印度婆羅洲登陸;神勇之大日本帝國海軍航空隊炸沉‘威爾士親王’號戰列艦和‘反擊’號戰列巡洋艦……如德意志、義大利二盟友再不乘勝(向美國)宣戰,則勝利果實皆為大日本帝國獨有,德意日三國條約已亡,大日本帝國將斟酌,退出名存實亡之三國條約……望二盟邦以友誼為重,精誠團結,共謀天下……天佑日德意三國!昭和16年12月14日。”
李德擦拭眼角的淚水,沉吟片刻,吩咐外長馬上回去,邀請日本大使前來,共商國是。
施佩爾來了,李德老遠伸出雙臂擁抱,然後摟著他的肩膀坐到沙發上。
李德滿懷希望地問道:“施佩爾,你肯定給我帶來了武器增產的好訊息。”
看到軍工部長搖頭,李德一臉不高興。
施佩爾睇著他暗笑,解釋說,他最近集中精力調整生產程式,引進美國流水線原理,每個工廠只生產一種產品,然後重組,這樣一來,生產效率會提高三倍。
見元首哼哼吭吭,他又說:“所有工廠都轉入了二班制,萊茵金屬公司已實行三班生產。”
李德一下子高興了,問工人從哪來?
“戰俘呀。俄國戰俘中有好多產業工人,連俄國農民都會開拖拉機。”施佩爾解釋。
李德追悔末及地說,可惜有100萬戰俘已經死了。光是10月份,就有25萬死於飢渴。
施佩爾欣慰和恭維:“不過現在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