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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心裡就開始犯嘀咕,母親確信無疑,郭燕矢口否認,錢元脩當庭佐證,景宏的口供似乎就成了關鍵,然而,經過郭燕這一昏迷,所有人都忘記了跟景宏求證的事情。
“你覺得呢?”景宏苦笑,“你難道也願意她去和親?”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卻也是他一開始就為了錢文慧著想,不認她,以免去和親的理由,只是如今這個理由也不存在了。景宏搖頭,自從錢文慧被封為公主起,他就無臉去見她們母子,加上如今自己的王妃又去大鬧一場,他更是連去道歉的勇氣都沒有,“等你皇伯父的批示下來,你替我去跟她們辭行吧。”
景宏根本就不質疑皇帝會毫不猶豫的就準了他就番的摺子,南詔王,忠順王的封地都空了出來,連吐蕃王爺也自請降爵,識趣的要把王位交出來,雖然沒有批准,可是,皇兄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嗎?
“他們夫妻到底是什麼人?”很長時間都沒有平心靜氣坐在一起的太上皇和皇帝一聽到郭燕“復活”的訊息,父子兩個難得的平靜下來坐在了一起,“你可聽說過世上有死而復生的人?”太上皇似乎是自言自語,卻又明明等著答案。
要不是這一次郭燕假死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面前,他們差點忘了那資料上提到的郭燕“前事盡忘”的事情,很顯然,郭燕不記得跟景宏的事情,恐怕也跟此事有關。
太上皇自然也是相信自己的兒子景宏不會無故認女兒的,前後一聯想,於是,郭燕前後兩次“離魂”的事情就被太上皇等人察覺。
“這個,”皇帝想了想,有些謹慎的答道:“史書上記載,聖祖皇帝好像——”,據歷史記載,聖祖皇帝得過“離魂症”,算是“死而復生”的人吧?郭燕明明被太醫判了死刑的人,錢元脩卻能夠把她救活,她到底是假死,還是“離魂”。
“聖祖”?太上皇微微一笑,“聖祖皇帝一介白身,憑著一幫子結義弟兄,卻能夠開元劈世,建立了我景氏三百年的基業,——”自己嫡親的父子、兄弟卻自相猜疑,互相防備。太上皇忽然岔開話題:“聽說景宏要求就番?”
摺子還沒有遞上來,這父子兩個就知道了訊息,皇帝見太上皇過問,一時不知道太上皇的意思,“兒臣並沒有接到七弟的摺子,敢是父皇記錯了?”
“算了,送上來你就準了吧。”太上皇疲憊的揮了揮手,又掏出了一個物事放在桌上,也不說交給皇帝的話,目光依然留戀的看著它,“朕拿到它也不過二十多年。”太上皇即位的時候,可比如今的皇帝年紀要大上許多,多年的媳婦熬成婆,有幾個捨得就這麼放棄手中的權利的?可是,若是繼續把住不放,誰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博弈會便宜了誰呢?
聖祖無有嫡親的兄弟,卻憑著一幫子結義的弟兄就可以開創景氏三百年基業。
三百年後,郭燕又患“離魂”,還恰逢三百年“國亂”的時刻。
要不是她是一個女人,這麼多年的表現也是安於內宅的樣子,又屢次幫助錢元脩替景氏平亂,景氏父子此時安能容忍她還活在世上?
關鍵是她好不好的又前後兩次離魂,還跟景宏扯上了關係,讓太上皇對她下手都帶著一絲顧忌,萬一打蛇不死終成禍患?
他們夫妻如今已成成了大興,景氏公開的英雄,身邊還悄無聲息的團結拉攏了那麼多的人,就連皇帝和太上皇想要無聲無息的處決他們也得顧忌名聲,顧忌會不會反彈,對於他們夫妻,如今除了安撫,別無他法。
李應,秦明,關勝等人且不說,連初次見面的岳飛,時遷等人也關注著郭燕的生死,這還別提他們的那一幫子“妹夫”們,知道了郭燕這一次被皇帝“責罰”到幾乎死亡的事情的話,會不會再起什麼波瀾。
水能載舟,亦能覆船,聖宗留下掛了三百年的國訓,阻止了太上皇想要一了百了的心思。
忠順因錢氏夫妻而倒,南詔因錢氏夫妻而滅,如果景氏得罪了錢氏夫妻,會不會自取滅亡?
太上皇聯想到郭燕這十來年的行為處事,在心底安慰自己,好在她是一個女人,好在她心裡沒有那麼多的野心,好在她把家人的性命和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這樣一個處處泛著私心,名聲狼藉的女人他們在掌握擺佈不了,那也只能夠說他們景氏的氣數盡了。
不過,大樹不怕風吹雨打,電閃雷鳴,卻是怕從根裡潰爛吧?
太上皇想到自己跟皇帝這一段時期幾乎是稱得上“自相殘殺”的行為,心底黯了黯,若是任由事情發展下去,不用別人,他們自己就能夠把景氏的江山給敗壞了去。
為了一致對外,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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