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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才把牙縫裡的藥味給壓下去一些。
“那事怎麼樣了?”郭燕耳朵裡聽的這裡人聲鼎沸,應該不是說話的地方,可是,她實在是關心皇帝是如何發落她們的,才小聲的問錢文慧。
“這裡不方便說,”錢文慧知道郭燕想問什麼,“總之咱們家沒有事。”郭燕一昏倒,皇帝也亂了手腳,急忙宣了太醫過來給郭燕診脈治療,又命錢元脩抱郭燕到偏殿裡的軟榻上躺著,錢元脩顧不得會不會冒犯皇威,急忙把郭燕抱了過去,宮人們也很有眼色的生了炭盆放在郭燕躺著的軟榻周圍,不等太醫趕到,皇后就奉了天后的懿旨感到了,可惜,郭燕和錢元脩此時都沒有辦法去見太后,就連皇帝也沒敢丟下錢元脩夫妻去見他老孃,——錢元脩夫妻活蹦亂跳的進得宮來,若是橫著一個被送了出去,他的清白是洗刷不掉了。
即使皇帝再懊惱他不該一時之氣就忘記了郭燕是今天才出月子的人,那郭燕一時半會兒的也醒不來。太醫跟錢元脩連著半天又是針灸又是湯藥的,郭燕冰涼的身體就是不見半點溫度,那太醫折騰了半天,最後束手無策,很是羞愧的跟錢元脩道了節哀順變。
聞得郭燕的“死訊”皇帝一臉慘白,他是覺得郭燕死了清淨,可是卻沒有想過讓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還成了直接殺死她的兇手啊。
郭燕的死訊把太上皇和太后都驚動了,外命婦在宮裡殞命,即使不是皇帝做的,皇帝也跑不了干係,太上皇到底是皇帝的爹,即使父子再有猜忌,他也不想皇帝被大臣們無端指責,皇太后除了擔憂皇帝,更是生郭燕的氣,你不在南詔為國捐軀罷了,為何還要把這條命留到京城才死?
還是錢元脩不肯放棄,求了皇帝和太上皇的恩准,抱了郭燕坐了御賜的車攆回府,又折騰了郭燕一天,才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把郭燕放在了浴桶裡架在大鍋上蒸煮,企圖把她身上已經浸入骨髓的寒氣給蒸煮出來,好在,郭燕倒是真的活了過來。
其實隨著郭燕剛才開口的同時,就有多方人馬得到了訊息,快馬加鞭的跑去給他們的主子報信去了,最為高興的當然是皇帝和太上皇等人,當然,憤恨不平的也有,例如皇太后,七王妃。
“她總是能夠弄出一些奇蹟來,”已經回到七王府的景宏躺在病床上,聽了下人的彙報,喃喃自語道:“恐怕,他們兩個真的是命裡註定,不離不棄的吧?”
“父王,她醒了。”急匆匆破門而入的景鈺恰好就聽到了這麼一句,“您說誰和誰不離不棄?”
“還有誰?你說醒了的那個。”景宏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來喜怒,錢文慧的身世到底由七王妃給嚷嚷了出來,郭燕跟錢元脩在皇帝面前的奏對辯解,七王爺也已經知道,這兩個夫妻寧肯承認錢文慧是一個身帶汙點被懲處了貪官汙吏的女兒,也不肯說是他七王爺景宏的天之驕女,景宏說不上生氣還是失落,或者也有些坦然。
自己原來自欺欺人的行為終於被他們的一席話終止,劃上了句號,以後疼寵錢文慧的機會都沒有了,郭燕,更是跟自己沒有了半點關係。
“你母妃怎麼樣了?”景宏很是平靜的問景鈺:“她知道了她醒過來的訊息,很是失望對吧?”
“父王,”景鈺一臉的自責,母妃都是太在乎父王的感受,才一時氣憤的跑去錢府,“母妃她。”她卻是很失落,卻不是為了郭燕,而是因為父王回來就不肯去見她。
“算了,你不必替她求情,我並沒有怪她。”景宏搖手,“皇上都已經登基了,授番的旨意卻遲遲未下,我已經擬好了摺子,你代我遞上去吧。”景宏心裡不是不明白,七王妃常年臥病,原本就比別人多思多慮,可是她到底是大家閨秀,從小就被各種禮儀規矩束縛著長大,再嫉妒氣憤,也做不出來這種上門辱罵別人的事。
景宏不是不知道七王妃身邊有皇兄,皇嫂及父皇母后的人,可是知道又如何,知道也不能夠動她們,她們平時也老老實實,忠心耿耿的在替七王妃高玉榮做事,以至於景宏已經差不多忘記了自己家中還有這麼多別人的耳目。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礙了別人的眼了,這一次被推出去的人是自己的髮妻,下一個就要輪到自己了嗎?
他們不念及父兄親情,自己卻要乖乖的由著他們擺佈,當做棋子,擋箭牌來使用嗎?
父皇和皇兄之間的暗湧,景宏不是不知道,他卻沒有想到他們硬要把自己也扯進去,難道在他們的眼裡,自己就真的那麼眼饞那個位置?
“父王,”景鈺有些遲疑,到底還是問出了口,“錢文慧到底是不是我妹妹?”自從郭燕生育幼子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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