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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雲又在催促了,而那些面目猙獰的人居然想以武力逼他就範,院子周圍曾埋伏下為數不多的死士,並非瓏月撤去了,而是……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不能耽誤了瓏月登基的吉時,也是……不願再有任何變數吧。
“誰都不許碰我。”墨嵐輕聲開口,收拾了滿心的凌亂,稍稍整理領口衣襟,再抬起頭,還是那個傲然清冷的皇夫,端莊威儀仍矗立於九天之間。
輕輕撈起盤中的白綾,三尺白綾翩然飛舞在身後,他恐怕再也無法弄清心中的疑惑,但他仍舊有的選擇,他可以不讓那些骯髒的人碰他,他還可以留得一身從容。
悲歡離合 (8)
最起碼,當瓏月再見他的時候,不會是那一身猙獰之態,她應該會記住他吧?他甚至來不及給她留下隻言片語,留到來生再相見……
瓏月……會為他傷心麼?
白綾飛舞在梁間,墨嵐站在高高的凳子上遠遠眺望大殿的方向,那眼中的希翼久久不願熄滅,還會有奇蹟發生麼?可還有從天而降的人會來救他?
明明知道此刻瓏月已在萬人矚目之中,可是,他仍舊幻想著她會從天而降,她有一身的武藝,或許只一句話,她就能救他逃出生天。
遠處終於傳來了肅穆的鐘聲,雄渾厚重,聲聲如敲擊在他心頭,欲要撞散他的靈魂。
瓏月……
朝雲帶著眾人雙膝跪倒,眾生齊呼,“恭送先皇夫!!”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賜宮漓塵,千淨流,竹真,汐了了四人,各鳩酒一杯,欽此!”
一道聖旨如驚雷般劈入王府中,這本是四人在王府的最後一日,待再過幾個時辰,他們便要應旨入宮。他們確實是在等待聖旨,可是卻不想,等到的卻是這樣一道聖旨。
一時間,四人身上嶄新的衣袍,彷彿就是為了迎接賜死而準備的,那一身精緻悉心的裝扮,充滿了諷刺的味道。
宮漓塵愣了,竹真驚了,汐了了甚至難以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拼命咬著嘴唇,而就連千淨流也不甚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一杯杯鳩酒放在他們面前,淡綠色的酒液蕩著微波,那繚繞在鼻尖的淡淡酒香,就彷彿死亡的鬼爪已經緊緊抓住了心,嵌入了骨,那種突如其來的恐懼似要將思考完全吞沒。
院外滿是雜沓的腳步聲,已經有不少禁衛軍持著刀劍湧入,各各殺氣騰騰,或許不僅僅只是賜死他們那麼簡單,若有反抗,一樣斬草除根!
而院子周圍埋伏的死士也紛紛現身,然,卻有些遲疑,他們並沒有收到命令要誅殺院子裡的人,可是這聖旨……
宮漓塵抬頭望向傳旨的人,此人乃是相王蘇慕顏身邊的護衛,晚風。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宮漓塵緊眉問道,看著眼前的陣仗,那些整齊而來的禁衛軍,能調動這些正規軍,又不像是假傳聖旨。
是瓏月登基出了什麼意外?不可能,他方才明明已經聽到了鐘聲,待瓏月宣讀祭文之後,再有鐘聲響起,她便是真正的一國之君了。
“陛下有令,與之至尊身份不般配者,一律殺無赦。”晚風淡淡說道。
與之至尊身份不般配……這句話或許是對的,放眼看這院內,不忠不義沒有身份的人,身世卑賤毫無尊貴可言的人,還有來歷不明的人……
或許……是瓏月改變主意了?還是她被什麼人要挾,為了皇位,不得不做出的妥協?還是……一切只是夢幻,全域性皆是陰謀?
不,這說不通,他們確是不配瓏月,可他們身上也沒有什麼可圖,瓏月費盡周折,幾次遍體鱗傷,難道只是為了做戲玩玩而已?
不,這不可能!
“登基吉時不得衝撞,還請各位儘快了結。”晚風似有些等不及,催促一聲,捧著盤子的幾人便迅速行動,直接將酒杯塞到幾人手中,相信,如果他們再沒有動作,那些人不介意將毒酒強灌進他們的喉嚨。
僅他們幾個人,哪怕宮漓塵和千淨流有武功在身,對上那麼多禁衛軍,自身恐怕都難保全,更別說另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那些死士,直到現在也未有行動,難道真的是瓏月……?
“不……不可能!殿下答應過的!”汐了了突然奮起,率先扔了手中的毒酒,倉皇掙扎著猛地撲到宮漓塵面前,一把開啟他手裡的酒杯,“殿下答應過的……讓我……”
嗖的一聲利箭破空,箭矢本直指宮漓塵,而如今變成了汐了了。
……
伊人離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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