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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道理的。這江湖之上,我的名字怕是與若即,不,是木盡風的掛在一起,知道的人絕不會少了去。何況如此私奔在外,楚冉、安昭文,還有皇上那邊,難說不是在四處尋我。我決不能給他們尋了回去,要不然他們保準就是把我送去什麼醫師那裡。
這幾天來一直往西走,我便一路打探,江湖上刻有什麼門派或是名人用琉璃壁來做信物的,卻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什麼。
兩人行至街口的時候,我將行李包一甩給他:“等我。”
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包,又從後面伸出頭來急急問我:“去哪裡?”
我一指面前的藥店說道:“去買女孩子家葵水時用的東西。”看著他一張臉騰得通紅,不禁笑著一勾頭,“可要跟得來?”
他血紅的臉立馬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聲道:“不…不要了,我在這裡等你便是。”邊說還連連退了兩步。
我頭也不回走進鋪子裡,就有一個小藥童屁顛屁顛跑過來問:“小姐要抓什麼藥?”
我直直往裡間走:“找你家掌櫃呢,要談生意。”
小藥童眉心一皺,粉嫩的嘴往上一嘟:“掌櫃今天歇了,有什麼事便同我說罷。”
我四處打量下,這藥鋪子並不大,而且昏昏暗暗的,只是在這小鎮裡,也算得是光鮮門面了。笑那藥童:“你什麼時候能站到那櫃子後邊去,再做這個打量罷。”
藥童輕輕哼了一聲,篤篤篤地往後廂跑去,我便跟著進去了。不到半個時辰,我摔了袖子便氣沖沖地出來,一下走到辛垣面前,把包搶過來邊往前走。
那個掌櫃未免小氣過頭了,九轉玉露丹三百多兩銀子一顆的藥,他死活要收,卻連一百兩銀子都不肯付。生意不成便也罷了,本來就是兩三句話的事情,他還死活拖著不讓我出來,軟磨硬纏要問我藥的來歷,又是七拉八扯地,好不容易才脫出身來。
辛垣有些好奇地湊上來問:“怎麼了?”
我只說:“和掌櫃談不攏價錢。”總不能說,我打算賣一些續命的藥,換些跑路錢,再順便買點迷藥把你撂倒。
他大約有時想起我剛才的話,只是不自在地哦了一聲,並未多加糾纏。
我與他同行一段才想起來問他:“這般是去向哪裡了?”
他想了一會,將頭一側問我:“你要去哪裡?”
我看他:“大哥,我正在被你劫持。”
他便一副及其委屈的樣子:“你便看你這副樣子,別人也只當了那被劫持的人是我罷了。”
我朝天翻一個白眼:“你自己的原因,不要歸咎到別人身上。”
他便一副被陷忠良的嘴臉,哇哇大叫:“若不是你這副樣子,我定是早就進了狀態了!”
當無語變成生活常態,我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比忽視更有用了。我只當聽不見,一徑往前走去,卻在出城門的當口,被後面不知哪裡飛出來的一塊板刷,嗵得一下子將斗笠連同面紗一起打了下來。剛才與藥店老闆不爽,火氣還未全下去,這樣被人頭上來一下,瞬時火冒三丈,猛地轉過身去:“什麼人!”
不知是不是我太過大聲,熙熙攘攘的城門口刷得沒了一絲聲響,往來的人停了手裡的東西,都呆呆地看著我們。幾個不知道拿著什麼在巷子裡嬉玩的小孩子一愣,立馬拋了手中的東西哇哇地跑了。
我還沒看清,辛垣已將地上的斗笠面紗撿了起來,快手快腳地抖了抖,就給我戴上,拉了我就往城外去。不等我問什麼,他一把將我拖上昨日買的馬上,自己也翻身上來,猛地一抽,那馬便騰地一下躍塵而去我嚇得一把抱住馬鞍子,回過頭去隔著面紗和揚塵,未見得辛垣的神情,卻看著城門口一片騷動。
他把韁繩一拉,風把他不高的聲音吹得模糊:“這幅相貌,你不是適應麼。”
我聽得渾身一凜,以為他便知道了裡面的什麼事情:“什麼意思?”
“你若天生便是這幅相貌,便一定知道絕不能輕易示人。這樣子江湖行走,光是斗笠面紗是遠遠不夠的。且剛才露出面貌來,你竟不曉得先將容顏遮掩起來,顯是不曾慣然這般的。”
我聽他這樣說,心中是安定了一半,卻又懸起一半,誰知他又嘆口氣繼續說下去:“女子好姿顏,這是慣然的,只是何苦要吃易容這種苦頭。況江湖之上,這般容貌給不了你一定點好處。”
他話到這裡,是把我當作好慕美色而頂著麵皮四處晃盪的,讓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想他在想到別的地方去,便連辯駁都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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