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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見那人影子了。急急要搶過韁繩,一夾馬肚子讓它向前奔去,卻突然被他從後面一拎,便從馬上被拎到地上,摔得七葷八素。我搞不清狀況,掙扎起來,卻看見他端坐在鞍上,居高臨下對著我淡淡道:“別對我的馬妄用鞭子。”說罷竟要離去。
眼看他要走,情急下我一把拉住馬尾巴:“那你把珠花還來。”要跑路,那些是我唯一的盤纏。
他淡淡掃我一眼:“那些次劣東西,便當作是驚了我的馬,該有些補償的。” 說罷便絕塵而去。
我無語,最近碰上的都是什麼人啊。一口氣哽在那裡,才發現朝堂的好處,那裡面的人都是道上的,雖可能陰險狡詐多些花花腸子,關鍵時候確實比這種不上道的人好對付多了。
這個念頭剛想到完,那個異常執著的大哥便喘著粗氣追上來:“你…你往哪裡…跑……”
我更加無語地回過頭去,看到像是被蹂躪過的他,一把破劍往地上一柱,勾著背直喘粗氣:“我…我看你…再…再跑……”
我坐在路邊爬不起來,秋風蕭瑟呼剌剌地吹,從來沒讓人這麼寒過。
“我叫辛垣,你又叫什麼?”在客棧裡,他一邊往臉上擦藥一邊問。
我甩都不甩他,慢條斯理地吃著第二碗飯。
他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摸索著臉上的傷痕,嘆了口氣道:“人在江湖漂阿。”
我一哆嗦把碗往桌上一拍,揮手喊道:“小二,填飯!”
他也一哆嗦,反覆打量我,不知道看了什麼,才咕噥:“什麼人家能把你養活這麼大,也真是不容易。”
我不理他,白飯上來埋頭就吃,體內好像空缺了一塊似的,怎麼也填不滿。
“喂,你叫什麼啊,我怎麼稱呼?”
我吃飽了,摸摸渾圓的肚子,依舊戴上斗笠面紗,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他顯然挺在乎細節問題,立馬跑上來質問我:“怎麼這般態度,你此時是被我挾持!”
我斜他一眼:“你當我不知?”
他一愣,待我走到一半,又噔噔噔追上來,埂著脖子道:“我可是有要事在身,無恁多時間與你磨蹭。”
我轉身,不知費了多大功夫忍住一腳將他踢下樓去的衝動,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來:“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聽了這話,卻低下頭去,半天沒有聲音。
我仰天長嘆一口氣,依舊上樓去,進了屋轉身要關門,卻被他一閃進來。我不再搭理,徑自走到內間裡去,和衣臥下,不再動彈。外面的人徘徊了一會,約摸過了半個時辰,終於是沒有聲音了。
我才輕輕摸向懷裡,將那琉璃壁握在掌中,心裡忐忑不安。
我實在不知這人打得什麼主意,若要是劫財劫色,我不知是低估了他還是高估了他,若再有些別的打算,照說他是不知道我身份的,如今還追著要我名字,這裡便可見一斑。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越想心中便愈加不耐,這人或許無甚要緊大事,可我卻不能在如此磨蹭下去。無奈此時不但逃不出去,身上更是分文都無。想到這裡,不禁又想起前些日子那個書生模樣的人,心中火氣更大。
手中摸索著那琉璃壁,待心裡慢慢平息下來,竟是空空蕩蕩猶如秋風掃過。若即,你在何方,我什麼時候才能尋到你。
這般想,夜便愈深俞靜,死水一般沉著,一如前路。
我與辛垣幾天過來,也是走了好多的路,他每每要與我搭訕說些什麼,我卻總也沒個迴音過去,長此以往,這話竟是少了許多去。
只有一件事,似是讓他起了不知什麼心思。那日我服藥的時候被他撞見,他竟大驚大駭地衝上前來,奪過我手裡的藥瓶,難得地厲聲問道:“你在作何!”
我僵在原地,看他好笑:“除了吃藥,能是作何?”
他似是不信,一邊問道:“你有何急症?”一邊從藥品裡倒出幾個藥丸來,放在鼻子底下細細地聞。
我有些不在乎地說:“不過是一些先天不足,調養方子罷了。”說著便要從他手裡去奪下藥瓶來,誰知他向後一退,我竟撲了個空。
他隻手中捏著一粒藥丸,又舔了一口,我不禁渾身起慄,禁不住說道:“你不識貨也莫要浪費東西。”
他卻正了神色,抬頭看我時眼中不知什麼神情流轉:“倒是什麼人家,九轉玉露丹這般給你當糖一樣吃。”
“我縱說了,也與你無關。”我一把奪回藥瓶來,不再與他多言語。我不願說出姓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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