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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跟著的那位公子,相比之下就顯得瘦弱得多,素色長衫風度翩翩眉目俊秀,眉目流轉中有些狠戾氣,美則美矣,實在碰不得。
如此兩位,便是駐於罕殫一文一武兩將:深雲戶和巫馬寐。
巫馬氏見兩位來,幾要出帷相迎,終還是記起些禮法,隻立在帳後。
巫馬寐卻是規矩行禮,再客氣一回,才各自落了座。
進盞品茶,倒一時無話。深雲戶得了空,抬眼一掃即墨,笑問:“聽說三皇子最近府中貴客不斷阿,如何現在卻不見呢?”
即墨知道不好,趕緊打起精神來笑應:“荒國使臣湘楚冉湘大人帶禮來賀母后壽辰,近日就住在區區府裡,路途勞頓,怕還在調息中。”
深雲戶極其厭惡湘楚冉,是人皆知,卻無人能道其原委。若不是知其緣由,巫馬寐怕還要猜測誤會。
即墨原來也頗為好奇,以為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冰樣的深公子言而變色,等真見了面,卻愈加奇怪,更不得解。
深雲戶也不再言語,只深深地看著即墨,一雙吊稍眼冷得讓人發寒。
巫馬氏卻打笑園場:“還是雲戶心思細,這般冷落了貴客,終是失體面,還不如一同請來坐了。”
“母后說得及是,兒臣這就讓人去請。”
深雲戶卻提了衣袖站起來:“雖只是個使臣,這般召喚也是不合的,不如讓在下去跑一趟就是了。”
即墨攔他不及,就只見地個素色的身影向著別院過去了。
這三皇子的府裡,深雲戶來得也不是少數,何況那般玲瓏心思,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走在有些蕭敗的路上,一個人影都無,顧花舊樹皆在,只是人非。
好似就在這個院子裡,那個女人持劍教會他平生第一個招式。夕陽殘照裡面她笑得那般,如何會有心想到她便是靈珏宮始主,讓江湖言之變色。
自幼由她撫養大,比待親生骨血還親暱幾分。
自己賭氣扔了劍,她尋了三天三夜才找回來,明明自己一身狼狽,還是笑著拍拍他的頭:“這般小孩子心性的,當初說了劍在人在,此時莫不要劍亡人亡?”
十年前靈山頂上一場惡戰,劍斷,人殘。自己為巫馬寐所救,卻只能任心淌血,眼睜睜地看她被人擄走。
最後一次見面,知道訣別,卻只是笑著喚他一聲:“戶兒……”
苦尋一年,上天入地,得來的卻只有她香消玉殞的訊息,一絲餘地不留,天人永相隔。
人移影動,一時恍然,時空隔世,竟不知如斯,三個字印在心裡,無論如何都抹不去了。
沉檀姬……
還未回過神來,就聽得前面一聲喝:“畜牲,可給我回來。”
深雲戶一頓,不知那個下人會如此在府裡穢言,何況還是皇后擺架的時候。再定神看是個暗紅的身影,就衝著湘楚冉的院子跑過去。
雪姬追在那畜牲後面,連衣裙都來不及提,幾次腳下打絆,跑得搖搖欲墜,卻一口氣都不敢松。
這畜牲向來惡生,從不用擔心他四處亂跑,自然平日裡也不會蔨籠鎖門,誰知昨日一直尋它不見,直到半夜才讓未明抱著送回來。
今日是留心閉了院門的,誰知皇后來了一通雜亂,竟不曉得給哪個丫鬟闖了進去,就讓它一下竄出來了。
深雲戶一時未反應過來,還站在原地,突然聽得有人一聲大喝:“畜牲,下來!!”
他腳下輕踮,拂袖落在湘楚冉院中,只見一個白色的影子離弦箭般衝向楚冉,一下就埋在他的頸脖處。
那白色的畜牲衝進院來,楚冉也是看到的,知道它是她養的東西,如何會有防備。只是那畜牲紅了一雙眼睛,張嘴露牙,竟衝著他的玉頸一口狠咬下去。
所有人都是一頓,楚冉還未覺得痛,就見她衝進來,眼裡一閃,三兩步跨上前,狠捏著那畜牲的頸脖,趁它一時鬆口就一把拉下來,向著牆角甩過去。
那畜牲紮紮實實地撞到牆角,悽慘地嗚咽悶哼了一聲,她卻不理,上前就拉開楚冉的衣領,見著在鎖骨上兩三寸處兩個深深的牙印,一絲絲暗紅的血順著雪白優雅的頸線滑下來,描出鎖骨的輪廓。
她一皺眉,抬眼微掃了一下楚冉的眸,咬咬唇便豁出去。一扯麵紗,吊上去埋頭覆在他頸上,雙唇貼在他冰滑的面板上,吮了起來。
楚冉只覺得頸上一陣柔軟溼滑,瞬時腦中轟得一聲,血全部湧上來。身體僵在那裡,凡是她碰著自己的地方,都像火一樣燒起來,一頭冰涼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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