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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那人似嗔怨,嘆口氣:“偷吃也能噎住……”說罷俯上身來,渡了一口氣與我。
我只聽那一句話,渾身好似給雷劈中了一般,動彈不了,似要說什麼,又不知道,喉頭一滑,勉強將那東西嚥了下去。
一順暢,我便急急吸了幾口氣,他覺著了也是知道我無礙了,卻不離開,依舊是貼著我的唇,卻慢慢地探入我口裡來。
我心中頓痛,揪緊了他的衣裳,往他身上靠去。
他像頓時失控了般,死死抱住我,託著我的頭用力吻,將我抵在樹幹上,輕輕地蹭。
他說:“小若,我好想你,小若,小若……”
我心中頓時一潰,癱在他身上:“若即……”
一帶江山如畫,風物向秋瀟灑
他在我的唇上留連不去,話語模糊:“來得遲,你可等急了?”
等?我從未想過你會來……
是為了我來的麼……
胸口猛烈地疼起來,好像將那麼長時間的思念連根拔起,一片血肉模糊。
原來不是看開了,不是看死了,還是期待的,明知不能,明知不會,一邊如此清醒地笑著,一邊還是絕望地,沉默地期待著。
這份期待太久,被埋得太深,以致當它果真來臨,果真實現的時候,手足無措,欣喜若狂,這些都不足以形容。
只是一擊即中。
只是這樣一下,敲在心裡最容易疼痛的地方,最難遺忘的地方。
他似是不解,唇輕輕壓在我的眼上:“乖,莫哭……”
我眼中其實幹涸,只是抵著他的身子不斷地顫,聽了這話,卻笑起來,若即,你難道是果真不解麼。
最懂我的人,一直都是你。卻為什麼每每我看你,都看不透,猜不準。
身後卻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此時此地,左護法還能花前月下,真是羨煞眾人,奴家倒也嫉妒你那懷中女子了。”
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維晚超級變身了,又想她白天連話也不多說的冷淡樣子,不由打了個冷顫。
果然一回頭,就見著維晚手中持著三丈紅綃,雙目似水,含情脈脈,嬌不勝羞地立在那裡。
若即依然將我護在懷裡,轉過身去也含笑道:“原來是靜女,百里這次好大的手筆。”
維晚聽了,卻是嬌面一紅,勾下頭去:“左護法怎麼知得奴家的稱號……”
若即也不急,緩緩道:“靜女踟躕,江湖上不知這名號的,怕也是少。只是每每都讓冷冷淡淡的另一個給騙去了。”
維晚雙頰緋紅,含羞帶怯說道:“奴家也早便聽說了左護法的名聲,今日有幸見得真顏,竟是這般少年風流,奴家心下好生歡喜。”
那個歡喜還沒有說完,她手上紅綃一抖,好似春風拂面,循循而來。
若即抽劍一擋,兩相交接,竟是如兵器相碰一般,好大一聲響。那紅綃毫不示弱,輕柔一擺,尾梢復又席捲過來。
若即將我一抱,縱身躍向林中,只聽得身後一聲大響,我從他肩膀上望過去,方才我們還站著的那根樹枝,被那柔弱無骨的紅綃一拍,頓時斷散成一堆木屑,從夜空裡洋洋灑灑落了下去。
頓時渾身一陣冷,再看若即,雙眉依舊平淡地舒著,眼裡卻神色深深。我閉嘴不言,暗自在心裡盤算。
維晚果真起身追來,三丈紅綃纏在身上,又向後面夜裡飄去,若隱若現,在樹林中穿梭翻飛而來,一邊嬌笑道:“左護法作何走得這般急,千辛萬苦來這麼一趟,也要讓奴家儘儘這地主之誼,否則往後與姐妹說起來,可不要給他們笑話了去。”
若即也笑道:“靜女這情誼,若非金剛不壞之身,怕是消受不起。”
他這麼一說,我便想起辛垣來,兩人倒是相生相剋,想起他那張有苦不敢言的臉,忍不住一聲笑了出來。
維晚卻瞬間變了顏色,眼裡精光一閃,面上突然就是無盡的委屈,一雙眸子也騰起水霧來:“公子不待見奴家便也罷了,又何必帶這麼個女子來恥笑與我。”說罷咬唇而立,泫然欲泣,眼中苦楚翻騰,“人人皆道左護法無情,再怎麼相親相好的女子,宮主一令下,也能決絕而去。可人人又道,左護法風流卓絕,極戀胭脂香。本是無情,作何要生這一副多情相貌?”
若即清秀的眉毛壓了下來,我知道他是被戳了痛處,抵在他胸前,才要說什麼,他卻一吻壓在我額前,一瞬間將千言萬語都泯了去。
突然身後疾風大盛,一抬頭,紅光幾要逼入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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