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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辦事了。”
我嘆口氣:“可惜了,本來今日要了糖攤餅,還想喊他一道來吃的。山頭上這麼寂寞,倒是想念他了。”
縱然他全是廢話,也比如今兩人坐在這裡,前言不搭後語的好。
維晚只微微抬起眼來看我一下,復又轉手去喝茶。
太陽下去,風也漸漸冷起來,便是裹著毯子也不能禦寒,喉頭漸漸又是一陣腥一陣癢的。
那小丫鬟跑回來,貼著她的耳朵說了幾句,其間還偷偷看了我幾眼。
我起身作勢回屋:“既然有事,我便不留了。下次再要過來提前知會聲,我好多備些茶果。”
她又深深看我一眼,方才起身告辭。
到了夜裡,我才知道那一眼是什麼意思。
一直等到天全黑了,我還不見著有人送膳來,將屋裡的茶果都吃乾淨了,才忍不住,去門口堵了個小廝,言笑晏晏拿銀兩打發他去問。
長得挺乾淨的一個小廝,十三四歲樣子,俊臉唰得一紅,銀子也不接,應了聲就飛快地跑出去了。
過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提了個食盒回來了,開啟了將那些東西一樣一樣擺到桌上。許是走得急了,還有些喘:“膳房的說了,今日下午一直等著,卻沒見過小姐的單子,就照著前幾天的胡亂做了些。”
我一愣,真有意思,維晚倒是什麼身份,連身邊跟著的丫鬟都這麼頤指氣使。又見那小廝紅撲撲一張臉,垂手在邊上立著,可人得很,不由得笑問他:“還未吃過罷,可要一起?”
小廝一驚嚇,小臉白了兩分,跳到一旁,連連擺手:“小……小姐慢用,我去門外候著,小姐有吩咐便叫我……”
說罷就忙不迭跑了,其中偷偷回過頭來,我衝他一笑,他腳下一個踉蹌,險些絆死在門框那。
我樂得嘴都合不攏,一直到他跑得都沒影了,才驚覺自己竟已無聊到這種地步了,趕緊用手拍拍臉,緩下來。
晚膳不對胃口,只吃了一點,等入了夜,照舊是拿本書裹了被子往床上一縮,半晌睡不著,肚子裡餓得好似磨盤了。
輾轉反側,還是撐不住,披了件衣服起來,一開門,魆魆的夜風有似鬼魅,無端讓人冷了三分去。
在門口愣了會,心中隱隱的不安,卻不知道是什麼。我只曉得,近些日子來,倒總有些這樣那樣的感覺的,要命的是,每每的還靈驗起來。
攏了攏衣服,依舊還是向那夜裡走了去,心中默默安慰,不管什麼事,總要把肚子填飽了才好。
一路倒是相安無事,就是半路跳了只野貓來,驚得我心猛得一跳。摸到膳房裡,連灶頭都是冷的,心裡納悶起來,平日裡不管多晚,總會留個火,備著不知哪裡的主子突然興致上來,要這個那個的。
四處找了找,居然給我尋著了一盤子的糕點,就笑嘻嘻地抱著坐到門口去吃了。閃神看見一包荷葉包著的東西,開啟一看,原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和辛垣一起吃飯時,打包了的南瓜餅。天寒地凍的把它凍了個結實,卻是沒壞,還覺得有隱隱的香味。
嘖嘖讚歎那酒樓的廚子技藝非凡,依舊把那荷葉包也順手帶上,連著其他的糕點,都要拿回屋裡去了。
肚子裡有了些東西打底,這回去的路走得就沒有那麼怕了,一邊哼著曲子晃盪,一邊摸出個綠豆糕塞到嘴裡,嚼了兩口還沒嚥下去,就見得前面茫茫夜色裡,一襲素白的袍子翩然飄去,隨著夜風微微飛揚,身姿悠然,婉若驚鴻。
我驚得心頭一涼,飄那麼慢,總不能是輕功的,夜路走多見了鬼了,它沒看見我吧?它剛才沒看見我吧?
還僵在路上,也就轉眼的時間,打殺聲驟起,突然不知從哪裡衝出好些人來,衣捲風塵,手攜利器,衝著那鬼影子追殺,當頭的維晚猙獰大笑:“你當就由得你自由出入?”她身後眾人紛紛應和,呼嘯而去。
還是一轉眼的工夫,一群人消失得乾乾淨淨,彷彿什麼都未發生過般,還是一般清冷,明月幽幽,夜風魍魍,就留我一人在路上,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著南瓜餅,嘴裡含著塊綠豆糕。
頓覺口乾舌燥,捲了捲舌頭想要嚥下去,卻被人從後面一擼,帶著從地面上飛起來,輕輕落在一旁枝頭上。
我一驚再驚,將手中的燈籠都掉了也不說,一口氣不順,那塊綠豆糕要下不下地哽在我喉嚨口,這是正經噎住了。
我心急如焚,給誰劫了沒關係,要是被一塊綠豆糕噎死,才是丟不起的人。
還來不及掙扎,身子給人一帶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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