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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宮主。
從小便是那人教他武功,教他行為道義,教他立身處世。
他那樣的身份,皇上與他,更是如兄如父。
若即說過,他這條命是皇上的。
我不爭。
那日裡,我已說了,他給不了我的,無事,我來給他。
紅塵相伴,山高水遠。
知足,所以不爭。
若即,我於你情深如此。
輕輕拉開他,我道:“若即,帶我回去罷。”
話才說完,便聽得幾聲指節扣在門上,只是禮節性的幾聲,也不等門內人的迴音,徑直推開門走了進來。
先入眼的是一隻捧著藥碗的手,我心中一個咯噔,不經然想起晉子安那廝,待那人跨入門來,才見得竟然是百里。
我在這裡三年,都未曾見過百里十指沾上那麼一點點陽春水,今個兒倒是怎麼了。
百里見我們如此躺在榻上,眼中一暗,卻在面上堆起笑來:“如何,我便說的,那付藥一下去,今日定能醒來。”
若即坐起身來接過藥,並不言語。
百里也不復多言,只是噙著笑看他扶我喝下藥去。
我有些反胃,若即輕輕撫著我的背,待我平穩下來,才復又將我放回榻上,又將那床幔放下,隔去百里的目光。
我靜靜面向裡面臥著,聽著若即不冷不淡道:“閣下又來巡視麼?”
百里竟吃吃笑道:“百里這三尺土牆,怎麼可能攔得住左護法來去。只是見左護法似無去意,區區便盡些地主情誼罷了。”
言罷是茶水入盅的聲音,似有人將圓凳拖開,兩人在桌邊坐下。
若即似是緩過心境來,話語微微輕揚,帶了絲絲笑意:“閣下倒是好客之主,只是也要看那入幕之賓為何人了。”頓了晌,復又接上,“閣下便忘了白少情白宮主了麼?”
我心中又是一個咯噔,若不提起倒真要忘了去,那人也算是最早識得我的人之一了。
百里也是一頓,卻立時緩了過來,也接著笑道:“白宮主便是念著血緣之親,太過輕視與你,不曾邀一質子,方才落得這般下場
若即似不以為意:“如今倒有何不同的?”
百里笑:“這便是造化弄人了。若姑娘身上的病,偏只有在下能治,左護法看這可也是種緣份。”
若即卻是一聲冷笑:“可不是,當初也是你種下這禍根。”
百里道:“此言差矣。若姑娘不曾習武,體格嬌翼,當日從那崖上墜下已是魂斷魄碎,如若不是這一劑湯藥,起那無量回魂之術,怕已香消玉殞,左護法可往哪裡去成這麼一段再續前緣的佳話。”
若即仍舊是一聲笑,似是自嘲道:“我曾叛她一次,你便不怕我故技重施?”
百里卻是笑達心底了:“那日崖上,你倒是有信心定能尋她回來,可上天入地也找了三年。這次你若再放開手去,怕便是天人永隔了。區區雖看你得起,卻也不就見得左護法能有這般成山就海的氣量。”
若即便不再言語
百里起身離去,言語之間已經一片輕快,好似勝券在握:“區區耐心好得很,左護法不妨多加思量,只是若姑娘的身子怕是登不了多少時日。如今已經過了暴殄一關,再下來便是食不能下嚥,待到連湯藥也灌不下去的時日,怕就再無回魂之術了。”
此情不及牆東柳,春色年年如舊
自百里走後,若即一直不言不語,似在思量。
我卻有些疑惑,他倒是在思量什麼,難道還真能給百里那一段話打動了心思,叛了皇上來投誠他不成?
天色漸晚,侍女將十色的佳餚擺上桌來,我卻連一絲絲胃口也無。想起百里方才的話,又要不讓若即那些顧慮,少不得要搶撐起身子來。
若即卻似知了的,趕緊幾步過來扶住了我:“你方才起,這會子用膳也不好,可要去院中坐會,我給你舞劍可好?”
我一喜,從未聽過若即提出這般事來,自然是點頭稱好的。
於是他給我一層一層地套上衣衫,生怕見風見涼了,最後披上件猩紅大氈,我已走不動路了,若即便將我一路抱到外面的羅漢床上。
他又返回屋中,提了劍出來,咬了跟青綠的髮帶綰起頭髮來。
我自面前桌上捻了塊酥糖放入嘴裡,嘻嘻笑問他:“可要琴聲相伴?”
他眼中一亮:“你可會?”
我斜斜靠著那床邊道:“琵琶我是精通的,古琴卻只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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