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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巴月就找了張小虎同志,咬了半天耳朵,然後張小虎同志就氣呼呼的走了。當天下晚的時候,那個張癩子晃悠悠的從村西頭過,被人用彈弓對準後腦勺來了一下子,當場就頭暈目眩的趴地上,還沒等他爬起來,就聽到身後一聲驢叫,某隻小毛驢追著被那彈弓帶過來的一把青草,得得得地從他背上踩了過去。
“誰?誰敢暗算老子?”那張癩子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起來,大叫大囔。
巴月坐在毛驢背上,打了個圈回來,冷笑一聲,道:“是我。”
“你這個□……”張癩子正待破口大罵,冷不防暗處又是一彈弓射來,這回帶著的不是青草,而是一坨臭哄哄的驢糞,正打在他的嘴巴上,嗆得他直嘔吐。
巴月冷笑道:“判官老爺讓我帶話給你,你該洗洗嘴巴了,現在還能用水洗乾淨,不然,到了地下,就是用滾熱的油給你洗了。”
那張癩子臉色一變,這時才想起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是個死而復生的,當初那通陰債陽債論到現在餘威尚存,一時間竟然不敢再罵那些汙言穢語,只是兩隻眼睛在眼眶裡不停的亂轉著,雖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但分明不懷好意。
“你不罵了?”巴月伸了伸手,“既然不罵了,那就還債吧。”
“你、你……老子不欠你錢……”張癩子憤怒了,如果不是顧忌那躲在暗中打彈弓的人,他現在就把這個女人打死。
“你毀了我的一匹布,還敢說不欠?”巴月又冷笑一聲,“說吧,是想還陰債還是還陽債,我這個人好說話,不管是陰債還是陽債,我都收。”
“有本事,你讓判官老爺來收……”張癩子一口氣咽不下去,嚎叫著道。
“這麼說是想還陰債。”巴月歪了歪腦袋,笑得十分燦爛,“那好,判官老爺說了,今晚三更,他與你不見不散。”
說著,她一拉驢耳朵,小毛驢就轉過身子,又得得得的跑了。
那張癩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一股冷風吹來,陰森森的讓人直打哆嗦,再看漸漸暗下去的天色,張癩子猛的煽了自己一記耳光,頭也不回的往家裡跑去。
這夜張癩子就沒睡好覺,惶惶不安的一會兒大吼大叫,一會兒拿著棍子在黑漆漆的屋裡東打一下西打一下,吵得他媳婦和他爹孃都沒睡好覺,忍不住抱怨了幾句,他媳婦就捱了張癩子一腳,正中小腹,痛得躲在床角里嗚嗚嗚的哭大半宿。
到了天亮,眼見東邊的天空開始泛出魚肚白,太陽也漸漸露出臉來,張癩子把棍子一扔,雙手叉腰大笑:“林家那個沒人要的□,拿什麼判官老爺嚇唬,也不看看我張癩子是誰……”
這話還沒說完呢,被他吵起來的媳婦兒和老爹老孃過來,猛一見他那張臉,就齊齊的尖叫起來。
“我兒啊……你、你、你這是招惹什麼了啊……讓判官老爺給你貼上了鬼符……”
他老爹更是又氣又驚,舉著柺杖沒頭沒腦的就衝他打下去,一邊打還一邊罵:“你這不要命的東西,連判官老爺也敢得罪,天哪,老子這是做了什麼孽,養了你這麼個東西,還不快跪下來給判官老爺磕頭,求判官老爺饒條小命……”
鬼符,也有催命符之說,據說被貼了催命符的人,都活不過七日,必死無疑。
張癩子呆住了,拿水盆裝了清水,一照,頓時嚇得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下,全身抖得像篩子。
坐在地上抖了一會兒,張癩子才“媽呀”一聲,連滾帶爬的直奔巴月小染坊去了。
巴月這會兒正在洗臉,見他來,也不理他,任由張癩子撲通一聲跪在腳下,一口一個姑奶奶饒命。倒是奶孃被他嚇一跳,差一點厥過去。巴月連忙把奶孃扶到一邊坐下,才沒好氣的瞥張癩子一眼,冷冷道:“你昨兒不是硬氣得很嗎?判官老爺昨夜不過是戲弄了你幾下,還沒有開始讓你還債呢。”
張癩子被這話嚇得臉上都沒有了人色,一邊磕頭一邊扇了自己十幾個耳光,道:“姑奶奶是我錯了,我還陽債,我還陽債啊……那匹布值多少錢,我還……一分不少的還……”
“還?你還得起嗎?”巴月又冷笑一聲,“這是上等的細布,光是坯布就值一兩多銀子,那染布用的琉璃凍,更是獨家秘方,裡面加人參雪蓮這樣的珍貴藥材,光你毀掉的那一罐子,至少也值百八十兩的,你張癩子游手好閒,又家徒四壁,你拿什麼還?”
反正是唬人,她不怕自己獅子大開口,只管往高裡說。
那張癩子一聽之下,幾乎癱在了地上,只能苦苦哀求,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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