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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不信的?“朕聽說……當日在潮州城樓上……那逆賊曾經和你喊過話?”他如此詢問時聲音輕緩,好似在等待他來如實交代。
“是。他當著兩軍的面在陣前喊了些胡話,臣……臣當即就拿箭去射落了他的戰旗……”
“你為何不直接射落他的腦袋?!”灃帝此時忽然拔高了聲音,那雙眼瞪得極大的望著裴湛,陰沉暴戾。
裴湛心中苦笑,臉上卻只能越發謹小慎微的回道:“是臣……失了準頭。”
他若是起了疑心,那裴湛做那人事情就都是值得懷疑的了。解釋,也不過是徒然而已。
這話,灃帝顯然是不信的,他將視線轉向了別處,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個箭術,可是先帝手把手教的啊!朕還記得,你十歲那年隨先帝去狩獵,第一隻鴻雁就是你射下來的。”
“皇上,臣弟若是要庇護那人,為何還會設下計謀折損他二十萬大軍?軍糧被劫一事,恐怕是有人故意散播了謠言……”
裴湛此刻再是沉著冷靜,他手心中也不由得沁出細汗。
“皇上,臣唯恐散播謠言之人別有居心。”
“你是說……”灃帝挑著眉問道,他側身去凝神思付,沉默了良久都未發一語。這屋子門窗都被關得死死的,顯得有幾分昏暗不明,更加是將灃帝的面容襯得難以捉摸。
最終,灃帝側轉頭瞥了裴湛一眼,“你起來吧。”他踱了幾步,眉間也好像是藏著什麼不知明憂煩。
“你是朕九弟啊!”他忽然又如此悲愴的說了一句,那懷疑已有幾分鬆動,“朕這些年……真是被這些親兄弟傷透了心了。”
他轉頭見裴湛還沒有起身,仍舊是跪在那兒,竟然又是親自去將他攙扶了起來,“你可不能和他們一樣做出那些混賬事情來叫朕寒心。”
這話說得的再叫人動容不過。裴湛也低垂著頭,輕聲附和道:“臣不敢有違逆之心。”
“罷了。”灃帝將手落在裴湛的肩頭,最終用力捏了捏,“你這段日子就在府中好好養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裴湛後,他一撩起衣襬闊步走了出去。
而裴湛在屋中看著那道離去背影行了一禮後緩緩的站了起來,眉目間漸漸也生出了幾分決絕,京都留不得幾日了。
灃帝被人扶著上車輦時,近身伺候的老太監見他仍有鬱結之色,卻故意問道:“皇上不惱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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