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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又為何叫朕如此失望?”他說著迴轉過身來,垂眼掃視跪在地上的人。
聖怒難消,靜了片刻,他才又低冽著開口質問道:“你是不是從來都不信先帝駕崩前將皇位傳給了朕?”
“是不是從來都藏著狼子野心?”
作者有話要說:**好抽!!!!!!!
114形勢詭
裴湛那身形反應好像是聽了這話十分的震驚;他稍有遲疑後,低沉著聲音訝異道:“皇上……何出此言?”
灃帝一開始並不回答他這話;等抬起步子走了幾步,才緩緩開口;“這些事情……大概你心知肚明;這天底下又哪有什麼東西是密不透風的?”
裴湛聽了,心中咯噔一聲,越發收斂起不敢大意,這人顯然就是有備而來的了。然而;他在心中細細的想了一遍,回京都後他並未有任何動作,唯一的剖白心跡也就是昨晚在靖康宮……
他暗中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繼續低聲開口道:“臣若是有做得不妥當的地方,皇上儘管懲處。”
灃帝忽然略微俯□來,“做得不妥的地方?”他這尾音有所提高,像是在蘊藏了許多不快在裡頭。“你這哪裡是做得不妥!”
聽了他這樣說,裴湛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看來灃帝此番來並不是為了他所想的事情。他原本有幾分不確定是不是惜樺太妃去告密了,而此刻才有些釋然。
“好好軍糧……”灃帝端著帝王架勢瞧著跪在地上的男子,眸中沒有丁點感情在裡頭。他一旦怒起,從來都是狠毒且不留情面,平日裡待裴湛還有些虛情假意在裡頭,到如今他周身氣勢卻是完完全全叫人不寒而慄了。
“你給朕說說,到底是什麼緣故,你要將那些軍糧散給那些平民?”
原來,這怒氣的根本還是在於這件事情上。但是為了這件事情,裴湛早就是被削去了親王之稱,被下旨禁閉王府思過了。現在,怎麼又是將這一記被掀過去的事情重新提了起來?
“是臣弟……臣弟之責,沒有能護住軍糧。”裴湛低垂著頭,越發壓著聲音說道,此刻他神情態度也皆是謙卑恭謹的。
可灃帝哪裡能聽得進去他的辯白之話,越發覺得自己這個九弟心思難測,這些年都是被矇蔽了。他不住打量了幾眼,止不住的冷笑了起來。“老九,到現在你還說這樣狡辯的話來?”
“你這裡頭藏著的狼子野心,也只怕到了今日也只有朕一個瞧了明白!”灃帝憤怒難平,更是一腳踢翻了身邊的一張木凳,那凳子嘭嘭的翻倒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了下來。
“你有今日的一切,哪個不是朕有意優待你?朕不捨得你去那些苦寒的邊地,獨獨留你在京都。可你的那些心思……哪裡對得住朕對你的一片苦心!”灃帝說著越發氣急,他這條條框框列舉而出,確實是仁至義盡!可是……他這樣做又真正存了什麼心思,這天底下大約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臣並無……”
裴湛這話還沒說完,就遭了灃帝的打斷。“你到了現在還不肯承認?”
裴湛低埋著頭搖了搖,“臣不知皇上所說的是何事。”
灃帝古怪的笑了幾聲,這氣氛又一下子僵固了起來,他是天下之主,掌控著世人的生殺大權!
“你到底是太叫朕失望了。”他將手捶在桌面上,口氣中帶著濃濃的寒心說道:“你散佈的軍糧可著實是籠絡了一方人心啊……”
裴湛跪在地上擰緊了眉頭,張了張唇,神色卻更加糾結,開口難辨。
“如今,這潮州官員連同潮州百姓正紛紛上摺子上萬民書給朕,要朕免責於你呢!”說著,灃帝從寬大的袖中扔出了兩份奏摺的摔到了裴湛的面前。“你瞧瞧!這可是朕冤枉了你?”
“而你又是不是心懷鬼胎!”
裴湛目光落到那些字上頭,苦澀著回道:“臣絕非有心丟失了軍糧,更不會將軍糧私自散發給潮州百姓。”
“軍糧之關係何其重大!若是沒有了軍糧,朕的軍隊要如何幫朕去殲滅宵小敵寇?”灃帝面上繃得鐵青,越發壓低了聲音責罵道:“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去要敗壞朕的軍隊?難道是因為……裴渠那個孽黨?”
灃帝終究是將心底最深處的疑惑源頭給說了出來。
“難道……你是要投靠裴渠?”
裴湛這才抬起身子,不敢遲疑,目光澄澈的看著灃帝,沒有半點虛色,“皇上,臣並沒有此心。”他將這番話,說得無奈至極。
然而,灃帝生性多疑,又豈是聽了他幾句否認就能打消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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