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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我們到時候給林姑娘說個好人家,不讓她委屈就是了,畢竟我們親戚一場。”說完閉上眼睛,念起佛來。周瑞家的看了,也行了禮,瞧瞧地退了出去。
待得她退出去,王夫人睜開了雙眼,一道寒光劃過,又重新閉上了。
早晨
第二日,當薛蟠醒來已經近巳時,這也是薛蟠轉生而來起的最遲的。飽飽地睡了一個晚上,昨日的疲憊全消,身體裡像是充滿了力量。
想是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書香走進來,看見薛蟠已經起來,忙吩咐了丫頭把洗漱用品端進來,伺候著薛蟠洗漱了,方笑著說道:“大爺今日可是起晚了,剛太太還派人來問大爺起了沒,我們說沒起,來人也不讓叫,說是太太吩咐的,讓大爺多休息,等起了再去也不遲。”
把口中的水吐在痰盂裡,接過了帕子擦了擦臉,薛蟠說道:“現在幾時了,好久沒睡這麼舒服了。”說著伸了個懶腰。
茶香見著這樣的薛蟠,笑道:“已經巳時了,大爺重來沒有起的這麼遲過。”
“怪不得覺得餓,原來已經這個時辰了。”
等丫頭們伺候好穿衣,薛蟠坐在椅子上,吃了些早膳。想是因為昨日也沒吃多少,又確實餓了,薛蟠竟也吃了兩碗粥,又些糕點餅子等,比往日要多上好多。
待吃罷,薛蟠就去了母親的慶安堂。
見著滿屋子放著些禮品,母親和妹妹正和著婆子們在點記上策,薛蟠笑道:“哪來的那麼多東西?”
說著在椅子上坐了,接過丫頭的茶,喝了一口。就聽得寶釵說道:“這還不是聽說了哥哥中了探花,各親戚家的送來的禮,這些都要登記上了冊,以後也有個章程。”
“妹妹也越來越老練了,可以當家了。”
寶釵嗔了眼薛蟠,說道:“哥哥是在罵我笨嗎,都這麼多年了,還像剛開始那般,也就太沒出息了。”
薛蟠起身鞠躬道:“豈敢豈敢,我妹妹可是比哥哥還強些,我怎麼敢說你呢。”
寶釵看著薛蟠如此,便笑了起來。旁邊薛母剛清點完賬冊,笑道:“你們兄妹倆,這大早上的,唱的是哪出啊?”
“母親,都已經近午時了,還早上。我可是已經幫您打點了家裡各處,起來都好幾個時辰了。哪像某人,優哉遊哉倒確實是早晨啊。”說完還笑著暱了眼薛蟠。
薛母一聽,笑著用手點了點寶釵的額頭,“你啊,就知道編排你哥哥,他昨日辛苦,今日多睡會才好。”
薛蟠得意非凡,“還是母親知道疼我,哪像妹妹,只知道操勞她哥哥,也不知道心疼。”嘆了口氣,“我真是為我未來的妹夫可憐,以後也是個做牛做馬的命。”
寶釵一跺腳,“哥哥又在說什麼,什麼做牛做馬,你當真要給我做牛做馬,我求之不得呢,全天下,還沒有哪個能讓當朝探花郎做牛做馬,我如得了,豈不是福氣萬分,哈哈。”
薛蟠故作嘆息道:“如若是別人,那是萬萬不能的,如若是妹妹,好吧,就做牛做馬吧。你說我是做牛呢,還是做馬?”說著比了個牛角的動作,就向寶釵撲去,嚇得寶釵一邊跑,一邊叫道:“好哥哥,我的好哥哥,我說錯了還不成,母親,救我啊,哈哈。”
“老牛來了,不要跑啊。”薛蟠做牛狀,一邊還追著寶釵,卻逗得薛母哈哈笑起來,旁邊的丫頭婆子也是捂嘴笑。
頓時屋裡一片歡聲笑語。看著寶釵已經起了紅暈的臉,薛母才摟住寶釵。寶釵一鑽進薛母的懷裡,一邊笑一邊道:“母親救我。”
薛母摟住寶釵,朝停下來的薛蟠說道:“好了,別鬧你妹妹了,她才犯過那病,吃了那冷香丸才好些,你還招她,仔細又身上不舒服。”
薛蟠一聳肩膀,笑道:“好吧,不鬧了。”拿起旁邊準備著的茶水,遞給寶釵,笑道:“老祖宗,請喝茶。”
他這一說,薛母及屋裡的丫頭婆子又笑了起來,寶釵笑著接過,喝了,才方緩過氣來,暱了哥哥一眼。
“哥哥就知道打趣我,改明兒來了嫂子,我就把哥哥今日的事都告訴他,可別被你平日裡裝的溫柔體貼,一派斯文的樣子給騙了。”
薛蟠忙作揖討饒,哄了好一會,逗得寶釵哈哈笑起來,才算完。
待鬧完,大家方在炕上坐了,薛母笑道:“你如今考取了功名,不知道吏部會安排什麼樣的官職?”
“這孩兒也不知道,不過向來要麼留京要麼放到地方上去。孩兒倒是想要到地方上去。畢竟京裡情勢太複雜,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