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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記賬……廳的兩端有許多大大小小的門，每個門口都站著制服妖精，指引人們進入小門。

倆妖精帶著我們來到櫃檯前一個手中沒活的妖精面前：“帕伊，這是今早預約過的蕭小姐。”

倆妖精第三次行禮後，快步離去。

“梁·蕭小姐。”櫃檯後那個戴著眼鏡的老妖精從鏡片上方打量著我，然後翻開手邊的一個小冊子：“預約時說……想開戶，對麼？”

“是的，帕伊先生。我想為玄霄先生新開一個賬戶，並從我的賬戶中撥兩千個金加隆給他……嗯，順便從我的保險庫中取些錢。”我將一枚金鑰匙以及玄霄的身份證明遞給那老帕伊。

老帕伊　扶了扶眼鏡，用一個放大鏡仔細看了一番，道：“是您的鑰匙。請稍等，我先這位先生開個賬戶……”

“玄……霄……先生，”老帕伊在左手邊一本厚厚的冊子上寫著：“開戶金額，兩千個金加隆。第八百九十三號金庫……”

手續辦得很快，帕伊將我的鑰匙還給我，然後又將玄霄的證件和一把嶄新的金鑰匙交給了他：“請妥善保管。或者您可以付兩個銀西可的價錢，我們有專人會為您設定一個防盜咒語。”

我搖頭：“謝謝，不用了。”

——誰敢偷玄霄的鑰匙，誰的腦袋一定是被鬼啃過。

“沒問題。我找個人給你們帶路……”老帕伊揮手招來一個妖精：“卡普！”

卡普是個眼睛很小耳朵很大的年輕男妖，他帶著我們三人離開大廳進入一扇門——

門後是狹長的走廊，左右石壁上插著燃旺的火把。卡普吹了聲哨，一輛小推車飛快地向我們襲來。我扯了扯玄霄的胳膊：“師父，咱要上去。”

我才說完，玄霄已經將我和智慧果拽上了車。卡普愣了愣，也爬上車，道：“你們不用著急，我辦事效率很快。”

…_…｜｜　誰著急了？！

小推車沿著比仙劍3迷宮還BT的甬道飛快地左彎右拐。我捂著翻江倒海的小肚皮，萬分想念麻瓜那些有鈔票有信用卡有自動取款機的銀行。

冰冷的空氣打在臉上，很疼。我將“咿呀咿呀主人我好難受好想吐”亂叫著的智慧果摟在懷中，抬頭想看看玄霄，卻見一個寬寬的袖子，遮在了我的面前，護住了我的頭臉。

——有師的孩子像塊寶。

當小推車終於到達我們的目的地時，智慧果已經忍不住“哇”地一聲扶牆狂吐不已。我從袖口掏出幾粒酸梅遞給他和……面色不變的玄霄蜀黍：“含著。”

卡普用我的鑰匙開啟緊貼在石壁上的小門，綠色的濃煙自裡面冒了出來，智慧果深吸了一口，道：“主人放心，這個沒毒。”

我輕推了智慧果一把，遞給他兩個小布袋：“小智，幫我取些錢出來。”

果子興高采烈地鑽進門，鑽進內堆得高高的金幣山銀幣山銅幣山裡，取錢。卡普從金幣山中數出兩千個金加隆，裝在一個袋子裡，然後遞給我：“蕭小姐，需要點數麼？”

“不用。”我將袋子遞還給卡普，道：“你數得一定比我仔細。”

玄霄忽然道：“清城，魔法世界的妖精……從來都沒有害過人麼？”

“有。”我輕聲道：“曾經有過妖精叛亂。這些妖精擅長冶煉東西，帶魔法的錢幣、魔法性質高的武器……在妖精的認知中，這些他們冶煉出的東西雖然可以在巫師手中傳來傳去，卻終歸是屬於他們的東西……他們是不可被收買的，即使巫師給出許多錢，得到的東西在他們看來也僅僅是‘借’出給人使用，一兩百年之後還要‘還’回來的。很久很久以前，妖精們因為這些冶煉物的歸屬問題，與巫師們產生分歧……魔法史上說叛亂持續了許多年，死傷也挺多的。但最終他們與巫師達成協議，之後漸漸形成今天這樣，和平共處、互惠互利。”

“……我來的那處，也能有這樣的一天麼？”

“也許會有。我來的那個世界就有，狼人、吸血鬼、靈能者、普通人、人魚後裔還有些有智慧的物妖……除了人界外，其他地方很少有戰爭。”

從我的金庫到玄霄的新金庫那一路，他沉默得叫我很擔心。卡普將那袋加隆倒進新的金庫中、關上門後，說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話：“玄霄先生，您別擔心，金加隆會越放越多的，我們古靈閣有很高的利息。”

我笑著代答道：“借你吉言。”

玄霄蜀黍離開古靈閣的時候忽然對我說：“清城，若他們認為錢幣都是他們的，你為何還要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