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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有些無奈的往把平泰公主捂著的小手爐拿出來,用細籤子撥了撥裡面的炭。嘴裡道:“去年冬天的時候,外面大雪茫茫,徐謹行跟同僚喝酒,回來的路上撿了個凍得丟了半條命的女子,便帶回了家。洗乾淨之後發現那女子頗有幾分姿色,一臉媚意,醒過來之後一問,卻是無處可去了,便把人留在身邊伺候。”
聽到這裡,徐其容臉上不由得有些古怪。
桂嬤嬤繼續道:“這日子長了,難免就……前不久,徐謹行抬了她做新姨娘。然後就發現這香姨娘有了身孕,寶貝著呢,平日裡一回家便是往香姨娘的院子裡鑽。”
徐其容倒吸一口涼氣,她雖然知道徐謹行不是什麼正經人,可這些年來,卻是沒有見他抬過姨娘的,一共也就兩個姨娘,董姨娘和段姨娘都已經有了二十幾年了。這香姨娘的幾分姿色得有多風姿綽約,才能哄得徐謹行不顧郭老太太和一群兒女,老大把年紀了又納一個妾。
明明是在說徐亭進的身世問題,桂嬤嬤為何突然又說起這位香姨娘了?徐其容覺得有些不對。再仔細一想,恍然大悟:“這香姨娘是祖母的人?”
平泰公主點點頭:“那孩子是我懷著你爹爹的時候撿的,撿到的時候粉粉嫩嫩的一團,大雪天臉通紅,於心不忍。便給了一個莊子裡的農家一筆銀錢,讓他們把那孩子收留了。誰知那孩子卻是個苦命的,15歲嫁了個男人只會喝酒賭錢,平日裡挨打受罵是家常便飯。終於熬到男人死了,卻又被小叔欺負,於是逃了出來,輾轉到了西京城。”
平泰公主難得說這麼大一段話,末了,頓了頓,總結道:“到了西京城之後被人牙子給算計了,被賣了幾次,賣到了桂嬤嬤手上。”
徐其容有些不忍:“她……這般苦命,幹嘛要讓她去伺候……”
後面的話就有些說不出來了,她不該拿這話問平泰公主的,平泰公主自己處境都已經很艱難了,哪裡管得了別人!不是香姨娘,也會有甜姨娘。
平泰公主卻不在意,淡淡道:“她學的就是這個本事。”
徐其容一懵。
桂嬤嬤解釋道:“殿下也曾叫我給她些銀子自去謀生,可她美色害己,孤苦伶仃又如何保全自己?便主動要求留在殿下身邊,情願去學那媚人的本事算計人的心機,學了足足四年,又自請去徐謹行身邊。”
徐其容想起來了,四年前正是她為了救姐姐和佳仁,毒啞自己嗓子的時候。也是祖母從佛堂搬出來的時候。現在看來,原來那個時候祖母就已經暗地裡做準備了。
見徐其容發愣,平泰公主淡淡道:“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男人總是願意放下幾分心防的。香姨娘跟徐謹行提起徐亭進對他的孝順,徐謹行說了一句,若不是他,徐亭進也成不了這一輩的徐家嫡長子。”
徐其容心裡一驚,雖然這個結論大家之前早有猜測,可這會子卻是實實在在的被證實了。
祖母該多難過!徐其容想。
徐其容有些想問,既然徐亭進不是她真正的大伯父,那她真正的大伯父哪裡去了?好在桂嬤嬤咳嗽了兩聲提醒她,忙把這疑問憋了回去。這話問出來,傷到的,總是平泰公主。
一個做母親的,連給自己做了三十幾年兒子的人是狸貓還是太子都弄不清楚,未免也太失敗了。
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徐其容是不願意這樣的,忙開口轉而跟平泰公主說起了自己的來意,提起徐四老爺娶繼室的事情來。
徐其容道:“祖母,我知道你不願意逼迫父親,可這次是父親自己鬆了口的……父親如今剛剛而立之年,卻不能進官場,不擅做買賣,家裡人又少,她的那些個朋友又多是隱士般的人兒,雖然時常聚在一起,可兩三年不見一面也是常事。姐姐出嫁之後,我總覺得爹爹話多了許多……他大概也害怕以後就沒人陪著他說話了。”
平泰公主那麼清冷的性子,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眼睛一酸。她的大兒子,不知所蹤,她的小兒子,卻過得如此孤寂。
平泰公主躊躇了一下:“可我如今還困在這方寸之地,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好。”
頓了頓,又道:“不然你先去打聽一下,找找看有沒有適合的人?”
哪有未出閣的女兒給自己父親物色繼室人選的!
桂嬤嬤哭笑不得,勸道:“這事情也急不來的,容姐兒去做,更不妥當。殿下不如讓老奴去打聽看看?”
平泰公主也覺得自己那個提議不對,搖了搖頭:“你也不好多出去的。”
徐其容抿了抿嘴,道:“人選還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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