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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看嗎?”
三月吐吐舌頭,拿起采薇的手一看,不禁驚呼一聲:“那婦人好尖利的指甲,竟是劃了深深一道,都滲著血呢?”她一叫就聽窗戶外頭的封暮蕭忙問了聲:“可是傷口太深?”采薇瞪了三月一眼,輕聲道:“沒什麼。只劃破了點兒皮。”
三月讓人打水過來小心清洗了,上藥裹起來,采薇才覺得沒那麼疼了,扭頭看了看窗外挺秀的身影,不禁輕輕嘆口氣道:“你先回去吧!怪冷的天,總在外頭立著做什麼,我這裡不妨事的。”
☆、69苦肉計木頭打動二姑娘
過了半晌兒;見外面的影子仍舊沒動靜,采薇又嘆口氣道:“既不想家去就進屋吧!回頭著了寒,大年根底下的,倒是我的罪過了。”
封暮蕭這才進來,坐到采薇對面;三月瞧兩人形容;上了熱茶便識趣的退了下去;采薇有些愣愣的看著賬本子;心裡就跟塞了一團亂麻線一樣;又亂又雜;理不出個頭尾來,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沒事找罪受;什麼樣的大事說不開,值當的這樣,索性就跟他直接說了,卻也落個痛快。
想到此,采薇放下手裡的賬本,望著封暮蕭道:“你的心意我也猜到幾分,跟你說個實話,當初我想著,你若是個江湖客,或許,或許……”說到這裡,小臉還是撐不住紅了紅,畢竟這婚姻之事,從自己嘴裡說出總有幾分不大妥當,便含糊略過去繼續道:“如今你家這樣的門第,旁人如何夠的上,更何況我家本不過是個商戶人家,祖上倒八輩別說當官的,連個識文斷字的人都沒有,即便你樂意,我卻深知齊大非偶的道理,即便現如今好,以後也不知如何,我的性子想必你也知道些的,雖出身平常,卻最是個受不得一絲委屈的,倘若將來後悔,不如現在就丟開手去,倒更好些。”
封暮蕭忽然抬起頭來,墨一般的目光裡光芒閃動,令采薇不禁想起那個月夜,彷彿月光投進他的眼裡,那樣清透澄澈,眉間堆積的惆悵彷彿盡數散去,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淺淺的放心的笑容來,竟是那麼動人心魄。
“這麼說,你也是歡喜我的了對不對?”采薇不想他問的這樣直接,有心撅回去,又不想昧著自己的心,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應他,咬咬唇,小臉一紅,低下頭去不說話,卻聽封暮彷彿鬆了口氣,半晌低低的道:“我原是想,你若心裡不歡喜我該怎樣,你說的這些,我從來不覺得有什麼了不得,我更不信,你會有齊大非偶的心思,我知道的采薇,是個從不會在意這些的女子,她聰明,灑脫,慧敏,機智,世俗在她眼裡不過糞土,富貴榮華在她手中翻轉過來,也不過如過眼煙雲,若能娶到這樣的女子,旁的事算什麼?”
采薇一張臉紅的不行,倒是沒想到,這個平常不念不語的木頭,關鍵時刻說出的話竟是一套一套的。
采薇害了會兒羞,又覺得自己有些丟臉,不禁抬起頭道:“這些話是你自己想的?”封幕蕭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吶吶半天才道:“這是我心裡的話,倘若有半句虛言,讓我,讓我不得好死……”采薇瞪了他一眼道:“胡亂發什麼誓!”
低下頭想了想,再抬頭才發現,封暮蕭定定望著自己,竟是連眼珠子都不錯一下,采薇的小臉頓時一紅,抿抿嘴,揮了揮手道:“看什麼呢,傻了?”
封暮蕭這才瞥過頭去,俊臉都有些紅的發紫了,磕磕巴巴的道:“沒,沒看什麼?”采薇看他那傻樣兒,不禁撲哧一聲樂了,繼而又嘆了口氣,說是這麼說,兩人之間差的又何止一星半點兒。
封暮蕭見她半天不出聲兒,以為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急忙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倘若你應了,你想怎樣都依著你,本來我也沒想做什麼官的,當年在船上,你跟我:說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其實我從來沒想過這些。”
采薇好奇的道:“那你想什麼?”封幕蕭低低的道:“天青地白容疏放,水湧山空任屈伸,且放白鹿青崖間,須行即騎訪名山……”采薇不禁笑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木頭你忘了,你就是權貴。”
封暮蕭忽然伸手抓住采薇的手:“我的心意就是,不管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你,就像那年你南下一樣,我原想過,你若是死也不願意,我也就不娶親了,就這麼遠遠的守著你也好。”
采薇臉紅的不行,抽出手道:“胡說什麼,你這話讓人聽了去可了不得,回頭你家裡要埋怨我的不是了。”封暮蕭有些執拗的道:“那你是樂意了。”采薇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不樂意。”
封暮蕭跟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眉眼間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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