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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享受被她依賴的感覺,即便她犯下在他難以否認的愚蠢至極的錯誤,他卻都已經無法責怪她半分。
甚至還會自責的想,如果那夜沒有讓她回宮,就不會有這樣的變數。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尋覓一處遠離世事的地方,造一座城,將她關在裡面。
到底……夏伊妃與其他女人不同,他才將她變笨一點,磨皮丫頭身上的稜角,準備好全心全意的做他身後的女人。
結果一番驚動,她又立刻大徹大悟,深刻檢討後殺氣騰騰的重振旗鼓。
此刻要以‘朕’自稱的男人心中有了一個頗為複雜的問題。
到底夏伊妃聰明點讓他省心,還是笨一點依賴著他才更加放心?
站在那暗處良久,花慕容似看出他在糾結什麼,於是淡淡笑道,“這種時候,聰明點好。”
要是夏伊妃又哭又鬧寧死不從的,怕是更加讓人頭痛。
納蘭潤無言,“你也去吧,把朕的手諭交給蘇謹年。”
一切……都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計中計,環環相扣(十二)
次日清晨,宣政殿上百官齊齊上奏。
“皇上,夏伊妃乃是漠國老郡王炎烈之女,決不可留在我北絡!”宰相陳詞懇切,今日下了決心一定要讓納蘭潤下旨將那女子處死。
一呼百應,群臣紛紛跪求。
都知道夏伊妃在納蘭潤心中的位置,可而今北絡的君主變了,任他是親王時,想要如何放任做什麼荒唐之事都可以,現在……不行。
誰人不知納蘭潤只會為夏伊妃瘋狂?
國君……不可以有致命的缺陷。
就算他無畏,周邊的一干人等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如那女子所想,她將他一手推向龍權寶座,他便是整個國家而非只屬於她一人的了。
“皇上,此女留不得!”
“請皇上下旨依國法處置!”
腳下一片人,口口聲聲說的都是為國為君,眼前兩國正在交戰之時,新皇登基,處置夏伊妃便被當作首要大事,坐在威武的皇位上,納蘭潤實在覺得好笑。
他的丫頭讓人畏懼程度賽過任何國事,若是讓她知道了,豈不得意一番?
悠閒的倚著寬大的龍椅,他單手拖著下顎,神態輕鬆,眼眸中卻隱隱藏著一絲銳利。
等到下面的人吵夠了,才緩緩開口,慢條斯理道,“朕也很想處置傷害皇兄的人,可是……”
可是?
他們的皇上露出犯難的神色,百官無解,那女子被藏在樺葉寺,眾人皆知,聖寺兵權不得隨意干涉,唯有北皇下旨緝拿,還有什麼好可是的?
“禁衛軍統領花慕容請求覲見——”
一聲通傳,迴盪在宣政殿上,被弄得個人臉上不同程度迷茫的群臣歸位站好,用眼神將人複雜的迎接進來。
對於納蘭潤登基之後,身邊突然冒出來的新任禁衛軍統領,眾人是陌生又好奇。
“朕要的人呢?”
風塵僕僕的花慕容單膝跪下,就聞納蘭潤的聲音從上空飄來,冷的,還有些失望。
(PS一下:此文於月中完結)
計中計,環環相扣(十三)
來人滿臉肅然,周身顯得有些狼狽,好像徹夜未眠,不知去做了什麼。
殿內的百官們面面相覷,不知這一君一臣到底在交流些什麼,也插不上話。
對於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昨日才受封為禁衛軍統領的花慕容,充滿疑惑。
“末將失職。”跪於殿堂之上,就乾脆回了這四個字。
“那麼意思就是……”納蘭潤揚起眉,配合的唱著戲。
“末將無能,徹夜追緝,還是讓妖女逃回大漠!”
妖女?
豎起耳朵旁聽的大臣對這二字都心中自知,難道皇上已經有了先一步的動作?
“皇上!”
宰相再度出列,拱起雙手還未表達感情,納蘭潤便輕輕揮一揮手,示意花慕容,“既然妖女逃回大漠……”
他似乎稍作了思考,“傳旨遠征將軍蘇謹年,全力緝拿一干要犯,不得有誤。”
這樣就算了?
讓去前線的蘇謹年將人就地正法不是更好?何必費那事緝拿?誰知道仗打完了,那龍椅上坐著的男人會用什麼藉口把他口中的‘妖女’怎麼樣?
那等朝臣還未開口疑惑出來,納蘭潤根本不給機會,眉峰忽而降溫,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