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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夏嵐默默走出去,門‘吱呀’一聲關上。
“容兒,嵐兒跟全兒的事就交由你做主了。”爹爹又等了一會,確定夏嵐走遠後說到。
爹爹自是嫌棄嵐兒的身世,要我替哥哥尋一門親事,我怎能不知?只是我平時待嵐兒親姐妹一般,我又不似爹爹那般古板,教我如何忍心?
真真是又無奈又為難:“父親,嵐兒與全哥哥青梅竹馬,早在私心裡許了終生,容兒怎麼做的了主?”
爹爹嘆了口氣,說:“我知你心意。只是你哥哥今時已在京為官,不同往日,代表的是我歐陽家和你的臉面,莫讓別人取笑了你。”
原來爹爹竟是另一層意思,多半是為我著想的。道:“那也得哥哥肯才是。”
爹爹道:“我先跟他在信裡說說,你回宮後再求皇上為他尋一門好親事,到時候收了嵐兒做二房,也不見得會虧待了她。”
雖覺得彷彿哪裡還有些不妥,卻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得點頭稱是。
爹爹又道:“林汐那丫頭年紀也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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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時難,別亦難4
爹爹又道:“林汐那丫頭年紀也不小了…”
林汐伺候了姐姐又來伺候我,如今我地位已穩固,真是該替她打算的時候了。我道:“林汐她是個倔性子,可不願意去從了什麼達官貴人做個小妾,她求的是真誠。”
爹爹點點頭,似乎在回憶:“林汐從小就心細,最重要的是她不求富貴只求平淡的性子,最是讓人欽佩,可惜這次她沒跟著回來。”
林汐確實是這樣的,與她比較,我竟然覺得黯然慚愧,就像個做錯的事情的孩子那樣低著頭,不敢說話。
爹爹絮絮道:“容兒,你那是沒法子的事,何況,這是你的命…。”
是啊,這是我的命,除了這樣,我又能如何?嫁一個市井徒?我卻是自覺清高的,也不知我這命是富貴的好命,還是華麗的悲慘?
第二日,崔姨娘起的特別早,留下我和爹爹在前廳就做早膳去了,早膳弄了許久也未見她端來,那是她有心要讓我和爹爹多聚聚。
離別的時刻總是要來的,早膳也不可能永遠做不好的,爹爹雖送了我幾十里路,也總是要回去的——“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天色似乎暗了下來,我命人在一個小土墩旁停下來,勸爹爹回去。崔姨娘只在一旁哭泣,忘了旁人,爹爹拉著我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李子在一旁試探著提醒:“娘娘,再不趕路的話,天黑前可到不了驛站了。”
我和爹爹互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什麼話也不必說。只這一眼,就已足夠,包含了太多的千言萬語,叮嚀囑咐!
寬敞舒適的馬車逐漸加塊了速度,垂簾外的父親愈來愈小,漸漸的看不清了,似乎很模糊,不知是不是淚水溼了眼。
聚時難,別亦難5
寬敞舒適的馬車逐漸加塊了速度,垂簾外的父親愈來愈小,漸漸的看不清了,似乎很模糊,不知是不是淚水溼了眼。
遠處的晚景在秋陽的餘輝下有種殘酷的美,心頭湧出一絲感傷,忽然想起一句詩來“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裡,我是否可以安心入眠?醒來時,看見自己身邊躺的是最心愛的丈夫和孩子。就算擁有一切,也不如它幸福!
只是縛沛,他也是後宮眾多女人的丈夫呵!我想要的幸福,還有很多女人也想要,甚至——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但,那樣得來的是虛榮還是幸福?
或者,那只是別人想要的幸福罷了?每個人想要的,都是不一樣罷?
夏嵐在一旁瞧著我,見我久久不開口,安慰道:“小姐,您就開心點罷,您這樣難過,老爺可不見得會想你。”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忽而伶俐掃她一眼,怪她不會說話。
她卻並不怕我,“撲哧”輕笑一聲,說到:“瞧小姐急的。我是說以後崔夫人添個小少爺或者小小姐,老爺哪還有時間牽掛您呢?只怕連全少爺也不記得了。”
她提起全哥哥,眉目間盡是滿臉幸福,羞紅的樣子格外嬌媚。我點點頭,彷彿在自語,喃喃道:“是呵!父親也不願看到我擔心的樣子,以後他跟崔姨娘開開心心,又加添丁之樂,我該開心才是…”
“可不麼?到時等崔夫人添了小少爺,再請皇上準小姐回來,不也就是了。”夏嵐笑道。
想起昨夜與爹爹的一番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