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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張白皙的清水鴨蛋臉上貼著一對伶俐的鳳眼,勻稱的身段與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不協調,著一身梅紅的輕沙綢緞,簡單的髮髻只斜插著一支單鳳釵。
我有些疑惑,瞧她容貌華貴,裝束雖簡便卻不是個丫頭的樣子,她那對伶俐的眼睛正討好的瞧著我,顯得很滑稽。
她許是見我瞧著她,又許久不說話,拉著一旁的父親向我跪下行禮。
我心下難受,要爹爹向我行禮。忙扶他起來,灼熱的眼淚不停往下滾。
在門口終究是難看了些,父親把我請進屋,那婦人為我奉了盞碧螺春,臉上皆是笑吟吟的樣子,約莫也猜到了她的身份,卻只喝著茶不說話,眼角的餘光瞧著爹爹焦急的樣子。
爹爹也時而看我一眼,撮著雙手,神氣有些尷尬,我忍著笑意問到:“父親可是有話要對容兒說?”
爹爹抱拳一拱,道:“昭儀娘娘…。這…”
爹爹這樣喚我,不覺紅了眼眶,道:“自家的女兒也這樣多禮,如今又沒外人,可是要折煞容兒了。”
爹爹更是著急,不知如何是好。見我哭將出來這才在一旁坐下,彷彿下了重大的決心,指著旁邊那年輕婦人道:“這是你新姨娘,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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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2
爹爹更是著急,不知如何是好。見我哭將出來這才在一旁坐下,彷彿下了重大的決心,指著旁邊那年輕婦人道:“這是你新姨娘,崔氏。”
我還未開口,夏嵐倒是先笑出了聲,我隨意責備她一句“沒規矩”,爹爹和新姨娘羞紅了臉,也不甚在意。
我命夏嵐扶崔氏坐下,又親自取出許多宮裡帶來的珍貴首飾給她,她眉開眼笑的接了,
我扶起欲將行禮的她,說到:“崔姨娘是有身孕的人,又是長輩,怎能生受與你?”
她恭謹道:“娘娘代表的是皇上,向您行禮那是榮耀,怎敢擔當這‘生受’二字?”我見她說話得體,言辭謹慎,不似先前的伶俐,很是喜歡她。爹爹見我高興,也不禁洋溢著微笑。
我自是打心眼裡替爹爹高興,自從義母生下全哥哥去世後,他一心為我籌謀,身邊也沒一個可心的人兒,加之身體不見健壯,讓我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總覺得自己欠了他許多。
如今爹爹不僅收了房,還老來得子,我也覺得放心了許多。
瞧著爹爹的樣子,那是真心幸福的。
我又問崔氏家在何方,有幾兄妹等一些瑣碎的家常。
閒話一番,她便說去看看廚房準備的怎麼樣了,留下我和爹爹兩人。心道:她果然聰明。
崔氏出去一會爹爹才對我說:“全兒日前捎信來了。”
我道:“宮裡的信都是八王送的,倒是沒見過哥哥的。”
爹爹小聲道:“這是秘函。”
“哥哥有什麼緊要的事?”
“全兒的意思是朝中有大臣勾結謀反。”
“哥哥如何知道?那八王定已將此事稟告皇上了?”
“全兒信裡說瞧八王的意思似乎真是不知道。”爹爹感嘆一聲:“若我是八王,知道也裝做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八王功勞最大。”
家宴3
“全兒信裡說瞧八王的意思似乎真是不知道。”爹爹感嘆一聲:“若我是八王,知道也裝做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八王功勞最大。”
我心裡一驚,並沒有爹爹預期的高興。爹爹奇道:“容兒,你該開心才是?”
“原該高興的,只容兒有些懷疑姐姐的死因。”我思索著回答。
“為何?”
“容兒進宮年餘,瞧著皇上不像是薄倖的人。”
“容兒可別被矇蔽了,昏君一向懂得討好女子。不然,當初你姐姐…。”
聽到此處,心裡感傷,陷入久久的回憶裡,輕言道:“父親,崔姨娘有了身孕,你可有幫她揉一揉常會抽筋的腳掌?”
這本是閨房秘事,怎好與外人說?父親見我神情嚴肅,不像是無禮倜儻的樣子,答到:“崔氏雖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我卻與她真心相待。她辛苦為我懷麟兒,這種事情怎能假手與人?莫說揉一揉,就是把我的腳砍下來給她又何妨?”
我道:“父親,若那掌握天下乾坤的御手為容兒揉腳掌呢?”
爹爹有些不可置信,喃喃道:“你是說?不可能…。那昏君怎麼可能?莫不是…你姐姐誤會他?”
我含著淚,想起後宮惡毒的種種,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