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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她日日夜夜盼他念他,如今倒是好,他倒是懷疑起自己來。
謝潮榮見妻子是真的生氣了,趕緊軟了語氣道歉:“我自然是信你的,我只是覺得自己對不住你們母女,你嫁給我還沒有享一天的福,倒是叫你守了十多年的活寡。我謝潮榮護不住自己的女人,如今連女兒都需要別人來養,我……”
“你別說了。”陳氏適時伸出手指去堵住丈夫的嘴,一雙水眸煙霧濛濛,輕聲細語道,“只要你待我們母女好,我便無所求了,三郎,你要信我。”她將頭輕輕靠向他的胸膛。
謝潮榮唇角挑起一絲笑意,雙手摟住妻子的腰,厚著臉皮往她胸口蹭去:“阿皎,你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陳氏面上一紅,伸手去推他:“老夫老妻的了,還說這些做什麼?好了,你別鬧,棗兒那孩子生性好動,說不定一會兒就得蹦躂回來了,你……”
謝潮榮不容許妻子再說,唇湊過去就狠狠吻上妻子的唇,好一番廝磨後,方不捨地離開她的唇,只重重喘息著,他眸色漸漸深了,鄭重承諾道:“你放心,我會想法子讓她走。”
他知道這樣做對不起賀氏,可是為了阿皎,他只能對不起賀氏。
陳氏望著丈夫,忍不住伸手去觸碰他的臉,感受著手下的溫度,她忽而笑著搖了搖頭道:“三郎,你別為了我為難了,我說過,只要你心中有我跟棗兒,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們母女倆好,我便就滿足了。”想著初次見他時的情景,想著他厚顏無恥糾纏自己的情景,她臉微微有些紅,只說,“生不生孩子的,這事情往後再說吧,如今我最在乎的,就是棗兒婚事。三郎,不若你想個法子叫我見見那夏盛廷吧?”
謝潮榮說:“這事不難,我戰勝歸來,父親欲在家中擺酒宴慶祝,你若是想見那夏盛廷,我便給夏翰林送份請帖去,叫他帶著夏盛廷過來便是。你覺得如何?”
陳氏點頭:“你先瞧瞧,完了尋個合適的機會我也瞧瞧。”想了想,又說,“我跟棗兒提過這事,不過這孩子似乎玩心還有些重,每次提親事她都回避。我自然是想多留她兩年,可是夏家卻不能再等了,不若到時候叫棗兒也隔著簾子見一面,成不成也聽聽她的意思。”
“你說什麼都行。”謝潮榮點頭,忽而想到了髮妻留下的錦華,微微蹙眉說,“錦兒的親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錦兒都十七歲了卻還沒有說親,原因必不是如她自己說的那樣。
陳氏卻低了頭,說道:“三郎怎會不知道,如今皇宮中幾位皇子都尚且沒有立妃,二姑娘家世好品性端莊,自然是要留著的。”
謝潮榮並非沒有猜到這樣一個原因,只是如今親耳聽妻子說出來,心裡難免有些唏噓。髮妻是他表妹,兩人打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沒有妹妹,所以打小便疼表妹,表妹身體一直不好還總愛哭,每次吃藥都需要他哄著才肯吃。
後來兩人長大了,家裡人做主,他跟表妹成了親。只可惜表妹福薄,生下旭兒錦兒這對雙生胎後,便就走了。
謝潮榮起身說:“我去看看錦兒。”
陳氏道:“你好生跟二姑娘說,我不知道她到底願不願意入宮,不過,老太爺跟老太太的意思卻很明確,怕是容不得咱們做主。”
“嗯。”謝潮榮點了點頭,深深望了妻子一眼,方才轉身離去。
謝錦華的住處不在東邊,而是靠著老太太的住處,在正北邊。
既然來了老太太院子,又知道母親這會兒子是在家的,謝潮榮按著規矩也得先去給母親請安的。
得知老太太正在暖閣,謝潮榮便大步朝著暖閣走去,才將走至門口,便聽得女兒繁華的嗓音。女兒聲音脆脆甜甜的,好似在給老太太說故事,謝潮榮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撩簾而入,謝潮榮恭恭敬敬朝著老太太問了安,抬起頭的時候方才發現,原來旭華錦華也在。
謝旭華見到父親,原本掛著一絲笑意的臉,瞬時冷了下來。謝錦華倒是端莊懂禮,起身給父親請了安。
謝潮榮見兒子刻意疏遠自己,心裡很是不好受,卻也有些尷尬。他確實失職了,一走十多年,他錯過了很多。如今想想,為了所謂的功名,在妻兒最需要自己的時候離開,真的就值得嗎?
謝繁華故事正說一半,見爹跟二哥哥之間有些不對勁,笑著從老太太懷裡跑了過來:“爹,您怎生過來了?女兒正在給老太太講故事呢。”一邊說一邊又朝著謝旭華眨眼睛道,“我跟二哥說好了,我給他說從舅舅那裡聽來的奇聞異事,他則負責陪我練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