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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心甘情願與你一同沉淪……
你從未讓我有一刻,因為對你交付信任而感覺後悔。
近日,鎮裡流言四起,風傳你被軒綺閣的妖精迷住了眼,甚至不惜為他去盜竊如意樓裡客人財物……有人打賭看你多久會被如意樓掃地出門……也有人惡意揣測你什麼時候會休了我這個不潔之人……一時間,風言風語,塵囂直上。
我的內心一片平靜安寧,每日只是縫補漿洗、執筆揮墨、照料妻兒、孝順公爹、洗手作羹湯……忽有一日,記起妻主曾問我,願不願我們一家人離開風來鎮,在新的地方一切從頭開始?下次得記得答覆她:現如今住哪都沒有關係,妻主您做主就好。
——吾心歸處是吾家。
五十九 。。。
心素有句話說得很對:我們都不瞭解大姐夫。唯一對諸葛瑾知之甚深的李然,如今能做的只是蒼白的言語描述,而且,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遭逢大變的諸葛瑾會有多大的變化,誰都說不好。
鄒衍擺正心態,不急不躁,每日晚飯後,都去軒綺閣坐一會兒。
她進門先施一禮,稱一句“大姐夫”,然後便安安靜靜地坐在離床榻最遠的椅子上,翻幾頁劉掌櫃塞給她的“秘笈”,或者讀幾篇心素剛寫成的故事,再不濟便閉上雙目,將自己腦中的故事緩緩回憶梳理。等到宵禁前半個時辰,挾上書本起身告辭。
半月以來,日日如此。
豔青起初弄不明白她此番作為的用意何在,而後便也隨她去了,敵不動我不動,管她是想瞞天過海還是大唱空城,狐狸終會有一日露出尾巴。
於是,兩人和睦相處了十幾天,氣氛可算得融洽。
這一晚,鄒衍看書入迷,待回神時,已近宵禁。她匆忙而走,似乎沒有注意一頁紙張已隨風帶起,飄落於地……
身後的豔青從棋譜中抬起頭,右手拈棋輕敲棋盤,微眯起的目光凝結在那一頁寫滿黑字的白紙上。
——瞧!狐狸,果然露出了尾巴……倒不知如此沉得住氣的人會以何種方式引人上鉤,他可真有些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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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時日,鄒家來了兩位不請自到的客人。
鄒衍從軒綺閣回來,遠遠地看一眼原來作為麟兒臥室的廂房,烏漆抹黑的屋子裡沒有一絲活人居住的氣息。
她略略苦笑著搖頭,猜測這回自己再進去,會不會仍是一把利劍直指咽喉。
七日前的半夜,那位鄒衍以為畢生再不會有交集的“刺客大姐”,抱著全身浴血的男子,又一次闖進他們夫妻的臥房,將明晃晃的匕首架上鄒衍的脖頸,以武力相脅,逼迫心素給男子上藥包紮。
“原來現如今,刺客的人生信條便是‘恩將仇報’?鄒某受教了!”鄒衍氣極反笑,闔上雙眼,似是不願再看女人一眼。
“你知道什麼?”女人冷冷收回武器,“財不露白。這幾日若不是小五在,你這屋裡屋外早不知被蟊賊光顧幾趟。”
鄒衍疑惑地睜開眼,忽而想起大姐前幾日天外飛來一句:“嗯,小衍你既然認識如此朋友,那我也不用為你擔心了。”
當時沒來得及細細追問,便被打了岔去。
——難道這幾天男人一直隱在暗處保護他們鄒家嗎?可是……為什麼?若她沒有看錯,那天在亂墳崗,他不是還想殺了自己滅口嗎?
“他很純粹。”忽然聽到女人冷聲回應,鄒衍才恍然發覺自己無意識中將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殺你是因為他以為我想殺你,護你則是因為我欠了你的。”
似乎今晚的女人特別話多,即使語氣神態無不冷漠如冰,但她如此言語反常,還是讓鄒衍止不住地揣測她是不是那種一有情緒動搖,便會說個不停,用以掩飾自己真實情感的人:“那他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幾個不入流的竊賊罷了,沒道理會讓武功這麼高的人差不多丟了半條小命。
“勿需你知道緣由。”女人沉聲丟下這麼句話,轉身大踏步離開,“只要讓他在這裡養好傷。”
——養傷?誒?
“喂,喂!我什麼時候說他可以留在我家了?”鄒衍皺眉抗議。
“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在這裡……一個月後,我會再過來……”眨眼間,門口的女人消失無蹤,稍顯飄忽的聲音不知從哪個方向遠遠傳來。
——該死的強盜!
“我要收房租和醫藥費!!!”鄒衍大吼一聲,嘹亮的嗓門在寂靜地暗夜裡迴盪……再無一絲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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