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頭。明知他本來就不該活著,可心裡卻仍舊很不是滋味:“我以為,他跟我開玩笑的……”想想昨晚他一頭栽進水裡時,我就覺得不妙。
老人抬了眉毛望我:“他與你相識不過幾日,如何肯舍了性命來救你?”
我張口結舌。也許,也許他本不該活著,我本不該出現,緣分吧?
隨口說了句:“大概惺惺相惜呢。”
渙佯子搖頭,不住地搖頭:“姑娘,這孩子向不及千雪懂事,一貫任性妄為……我聽千雪說了你的事。先救抒懷……千雪也是頗於無奈,你不要怪他。”
“沒有啦。那個,不能怪他的。”我不在意地輕笑——要怪,歸根結底大概只能怪自己吧。
“真是大義女子。”老頭兒賞我個讚許的目光,“有些兒像裳兒……”
呃?他說我像誰?倪紅裳嗎?暈撒,那可是當年名赫江湖的美女,就像今天的辛蒂克勞馥和夢露。
我心裡美孜孜地,呵呵一笑。隨著皺了眉頭:“爺爺,他沒事吧?他昨晚暈倒了,而且胳膊……”我不知該怎麼說。
“那是從你體內吸出的寒毒,全部淤積在那條胳膊裡。不過現在已封了他的經脈,慢慢疏導即可循序消散。”老頭兒很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昨夜,若非你不停地喚他,他便已經死了。”
我一屁股坐下來:“天。”
鋤芝這時捧上熱茶來。老頭兒卻站將起來,扶了手杖,揹著我緩步踱去。
“進去吧。去吧。”
鋤芝抱著茶盤,兩邊望望,朝我行個禮,追著爺爺跑去了。
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捨命救我……他是個本該死了的人,我實在不瞭解,也無從瞭解。也許,也許他覺得我的髮式怪異,言談也怪異,所以對我有好感呢???
我胡思亂想著,捧了桌上的熱茶進去看他。
“爺爺沒有敲斷你的手腳麼?”
一進門,他便轉著眼睛上下查對我的手腳,見沒什麼損傷,便無恥地譏諷我。我懶得理他,在他床邊坐了,給自己倒了杯茶。
“爺爺對我可好了,還說我是美人。”我咕嘟咕嘟喝著茶。他輕笑:“爺爺最恨生得美的女子。”
“恨的是生得美的、惡毒的女子吧。”我白了他一眼。他不在意地聳肩:“凡是美貌的女子必定是惡毒的。只有我姨母是例外。”他說的姨母,就是渙佯子口中那個“裳兒”,即是倪紅裳。我撇撇嘴,又給自己倒滿一杯:“你的傷怎麼樣了?爺爺給你醫過了吧?”我抻著脖子想看他那邊那條不動的手臂。他略微側過頭去:“不礙事。你那道傷口,軟姑娘幫你清理了沒有?”
“軟姑娘?”我嗆笑,“人家不姓軟好不好。”瞧他一臉茫然,不由笑了,“那位姑娘啊……可是有些來歷的。”
他冷冷哼了聲:“與我何干。”
我垂下眉角,又是這句話。他就什麼都不在乎嗎?
“我想問問……呃……”我捧著茶,偷瞧他,“呃……你明知道自己會死,怎麼還會救我呢?我要是立刻就昏過去,沒人不住地喚你,你不就死了麼?……我,我又跟你不是很熟。”事實上我認識他才兩三天而已嘛。
他又側過臉去:“我願意。”
我眯起眼睛:“你這人可真彆扭。”憤怒地再倒茶。
他轉過頭來看我,很有些不滿地說:“你還喝。”
“呃?”我茫然地看他。他抬起那隻健康的手指著我手裡的杯子:“你不知女人是生來服侍男人的麼?”
我瞪眼睛。
他輕蔑地瞄我,很神氣地吩咐:“給我倒茶。”
要不是看在他救過我一命的分上,真想一腳踢死他。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憤憤地倒了杯茶,伸到他面前。他接了,一仰頭幹掉。然後把空杯子給我一遞:“再倒。”
我靠啊。
我憤怒地一把奪過杯子當地放在桌子上,抄起茶壺丟了給他:“沙豬!喝個夠吧!”
“殺豬?”他被茶壺燙得丟手。我輕蔑地瞧他:“這都不懂,簡直比傻根還傻。(看完無賊後,跟我媽學的^_^)”
他蹙了眉看我,這個表情可愛極了。我一時後悔,真該帶相機來,拍個照片留念。
“你果然言談古怪。”他終於抓到茶壺的柄,小心的放回桌面上。我託著下巴道:“番邦嘛。我們那裡有很多奇怪的東西……”
他眼睛裡似乎閃了光彩。我忽而來了興致:“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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