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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沉吟了許久,帶著些許有心無力的悲痛,淡淡的回答:“怎麼會不記得,我在職這些年,這三件案子始終是我放不開的心結啊。”
聽見自己師父說記得,他心裡鬆了一口氣,趕緊安慰道:“這不是您的問題,誰也不是神,哪能偵破這世界所有的案子呢,這樣吧,我去您家,您詳細跟我講講。”
對方一口答應,他們兩人掛掉電話也爭分奪秒的趕了過去。
齊思昊的師父吳紹達以前就是一個普通的刑警,工資不高,後來當了保安,自然掙得也不會多,住處可想而知的非常簡陋。
走在幽長的樓道里面,兩邊的牆壁已經開始脫落了,黑色白色斑駁相接,其實喬初初是有點怕這種地方的,不自覺的,她越走越靠近齊思昊,最後乾脆輕輕揪住了他的衣角,像個還以一樣接受他的牽引。
被依靠的男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覺的彎了起來。
吳紹達的家在四樓最裡面的一家,和其他筒子樓的住戶不一樣,他家門口格外的乾淨,廢舊的紙箱有整齊的摞在一起,沒有堆積的垃圾和散發著惡臭的汙水,在這條充滿著贓物的走廊裡面顯得別具一格。
由此可見,一個人的習慣和他的貧窮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源於他的精神世界。
敲了兩下門,正趕上休班的吳紹達並沒有睡覺,很快的就開門了,喬初初出於職業習慣的打量了他,年齡大概40…45之間,雖然齊思昊之前說他是因為身體原因才退休的,但是整個人倒是看起來精神抖擻,只有在迎他們進門的時候才顯現出一點異樣。
他的左腳似乎有一點跛,當然程度並不是很厲害,以他的身手在普通寫字樓裡當一個保安隊長,綽綽有餘。
他的家裡和門外一樣,帶給人一種整潔乾淨的感覺,他很快端來兩杯茶水,喬初初收回停留在遠處牆壁上的視線,禮貌的道謝了。
基於案件緊急,兩個男人又都是刑警出身,這時候也顧不得擺出師徒的客套,齊思昊乾脆的切入正題,問了關於前面三件案子的細節。
想起這些,吳紹達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這案子,當時還不是你負責,你不清楚很正常,根據以往規律,我怎麼就沒想到還有第四次呢。”
“九年前,也就是2005年,案子就發生在那裡剛剛建起的一家三星級酒店,要知道,那個時候咱們羅城市發展的遠沒有現在好,一個三星級酒店相當於這一帶最高檔的場所了,那時候,酒店才開張一個月,最先發現屍體的是他們的客房清潔工,按照那家酒店的服務,所有的房間每天早上10點都會對沒有掛出‘請勿打擾’標誌的房間進行清潔整理,但是當清潔工開啟門的時候,發現了屍體。”
“那時候沒有監控嗎?”齊思昊問道。
對方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時候酒店剛開張不久,除了一二樓,其他樓層的監控還沒有安裝,我們隊所有能用的監控錄影進行了仔細調查,仍然一無所獲。”
“然後那家酒店呢?”
“人們忌諱那裡發生過命案,沒多久,酒店就倒閉了。再然後,蒼山區進入新市規劃,拆了又建,建了又拆,來來回回,就沒人記得那裡具體哪個地方發生過命案了。”
這時候,齊思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聽後臉色微變,只是嗯了幾聲就結束通話了,回頭跟正無聲思考的喬初初說:“肖乾失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面癱說要談戀愛?!
林子龍雖說是個新人,但好歹也跟過不少案子,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嫌疑人居然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想起隊長那張萬年冰山臉,他真的好想哀嚎一聲躲起來。
這邊兩個人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簡單瞭解了剩下兩個案子的情況就匆匆起身離開了。
出門之前,喬初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牆上。
一直到了車上,齊思昊才淡淡的問道:“看你欲言又止的樣子,你想問什麼?”
沒想到竟然被人看穿了心思,她有點意外,但原本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被問到臉前自然就大大方方的問了,“你師父,一個人生活?我看他牆上掛著兩個女人的黑白照片。”
認真開著車的男人,剛硬的輪廓在此刻竟染上了一絲心疼,依舊低沉的聲音回答道:“師父他妻子當年難產去世,留下了一個女兒,結果前兩年他女兒遇害的時候,我正在紐西蘭陪我父母,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這個案子甚至沒有被記入檔案。”
無論平時再怎麼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