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4 頁)
以後,喬初初才終於妥協。
兩個人和好如初去收銀臺排隊結賬,喬初初左顧右盼,突然眼前一亮,使勁的拽了拽齊思昊的袖子。
不解的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一個小男孩。
不過根據喬初初的愛好來看,亮點應該在那個男孩手上的哈根達斯。
今天不算是太冷,無風無雪,回家還有地暖,想必吃一個小碗的沒什麼事,想起她剛才哭的梨花帶雨,齊思昊也妥協,買就買。
唯一的困難就是,喬初初堅定地要在這裡守著推車,不肯跟他一起去冰櫃那裡買。
兩方對峙下,齊思昊拗不過她,千叮萬囑她一點站在原地不要動,誰來說話都不要理,就小跑著去給她買冰淇淋。
前後相差不過2分鐘。
著急趕回來的時候,他看見喬初初一個人在那裡抹眼淚。
兩人還隔著三四米的距離。
喬初初抬頭望過來,眼神清亮犀利,一臉稚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掛著沒抹乾淨的淚痕在日光燈底下閃著光。
人聲鼎沸的超市裡面,似乎驚劈下一道天雷,轟隆雷聲帶給他一個意識。
她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她的故鄉
手裡的哈根達斯壯烈犧牲,奶黃色的圓球滾了很遠,齊思昊莫名覺得很害怕。
比起喬初初剛甦醒的時候一臉對這個世界的未知,現在她這副清醒的、看透世俗的犀利模樣,才更讓人覺得害怕。
汙濁侵染了她。
仇恨回到了她的身邊。
“初初,你怎麼了?”
她原本溫暖的手,此刻冰冷異常,像是繼續養分的植物,輕輕地,尋找著齊思昊這個熱源,彷彿只有牽住他,才能安心的繼續站在原地。
而不是尖叫著逃跑。
“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溼漉漉的眼神像是望著他,又像是望著遠處的不知名的地方,帶著渴望,如果非要形容。
春雨淋過她的雙眼。
黑色的越野車如疾馳的幽靈穿梭在黑夜裡,兩旁的路燈也被寒冬打敗,有的已經熄滅了,有的還散發著可憐的微弱豆光。
喬初初的腦門頂在冰冷的車窗上,一言不發。
開車的齊思昊一邊關注路況,一邊擔憂的望著她。
他開著車,沿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高速公路行駛著,這是喬初初要求的,向著南方一直走下去。
車裡的公共廣播正播放著一手不知名的歌曲,聲音悠長典雅,好似在呢喃輕語,顯得兩個人更加的沉默。
“這些天,照顧我,是不是很累。”喬初初終於出聲打破這種沉默。
但是齊思昊卻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兩個人度過了快樂的日子,卻也遇見了令人不很愉快的事情,但這一切都不能用累或者不累來衡量。
“我剛才,遇見了一個人。是我這些年來,都在孜孜不倦,努力尋找的那個人。”
齊思昊瞭然,同時心也在震驚著,“你說的是……”
“當年把我一家人殺死,將我變成了孤兒,然後逍遙法外逃到了誰都找不到他的地方,那個兇手。”
晦明的光投射在她依舊美麗的臉上,眼裡的決然卻是前所未有的,好像生命在這一刻終於決定了方向,眼前的一切都豁然開朗。
“刑警隊,是不是有內奸。”此時此刻,齊思昊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原本踏實不過一兩週的心又開始不安的跳動。
喬初初受傷的事情人盡皆知,但是病情卻是對外保密的,那人為什麼會知道喬初初失憶了,還冒著被抓到的危險出現喚醒他她。
喬初初也點點頭,表示肯定,“他是有備而來,知道我住在哪裡,知道我的病情,當時我站在原地等你,他隨著人群移動,經過我的時候,才小聲說了一句話。”
“這麼弱的你,可不像當年你勇敢的父親,遊戲才剛剛開始,我可不希望就此結束。”
嘶啞的嗓音,似乎是個煙鬼,周圍的氣味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熟悉的感覺,與童年不堪的回憶段段重疊,恐懼和仇恨湧上心頭,原本一片混沌的大腦猶如被一根鋼針貫穿,衝破那些迷霧,帶著刺痛令她清醒。
那一刻,她的病就好了。
“你打算怎麼辦,”齊思昊依舊不停止,他已經過了兩個收費站,“敵暗我明,你這個時候衝出去,豈不是合了他的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