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我知道你那個小心眼子,進了一趟北京長了見識了,有點看不上人家阿輝了,是不是?小瀾,我可要提醒你,做人要講誠信要講良心。你不要忘了咱們家和阿輝家是什麼樣的關係,不要忘了你乾爸乾媽是怎麼疼你的。我決不允許你對不起人家阿輝,決不允許你對不起乾爸乾媽。你給我把這幾句話好好地記住了!”
花瀾抿著*,似聽非聽地聽著父親的嚴厲指教,表面上很是沉靜,那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莫曼影看著女兒的那個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心又疼了起來。偎著女兒坐了下來,神色不安地看著丈夫,給丈夫使著眼色,希望丈夫少說幾句。
“你坐到一邊去!”花有道不耐煩地命令著妻子。他最討厭的是在他講話或作報告時有誰敢出來插嘴添話多言多語。
莫曼影白了丈夫一眼,聽話地離開沙發,不敢再多一句嘴。
“論這兩家的條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怎麼說都是個門當戶對吧?你爸雖然家財不多,可我也畢竟是堂堂的民政局局長。在這重山市地面上怎麼說也是個有臉面的人物吧?人家曹輝呢?人家曹家父子那可是重山市商界紅得發紫的人物呀!不說你乾爸的資產上了幾千萬。就說人家阿輝這幾年掙的也不下幾百萬哪。就憑這一點,你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嗯?”
花瀾應付父親教育的惟一辦法是隻聽不說或是多聽少說。她知道父親的那個好為人師的脾性。因此,她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真聽或假聽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時髦,開口閉口就是那些不值錢的愛情。什麼叫愛情,沒有吃沒有穿沒有基本的生存條件,哪來的什麼愛情?誰能憑愛情過一輩子?傻孩子,我告訴你,一進了這個商品社會,什麼都是假的了,只有一樣才是真的,那就是金錢!懂麼?這是你爸爸白忙乎了幾十年,直到過了天命之年才悟出來的一個真理呀。好了,我說了這麼多了,該你表個態了,到底是什麼想法,你說吧。”花有道滔滔不絕地做了大半天的報告。留給女兒的惟一自由是表態,就如在局裡各種會議上他作完了報告之後留給他的下屬們的自由一個樣。
花瀾抬起了頭。怯怯地看著父親,但是卻不得不表態了。“爸。我和他根本就扯不到結婚的事上。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花瀾一連用了三個“根本”。雖然怯懼父親的威嚴,但她並不想因為怯懼就惟命是從。從北京回來之後的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她從來沒有這麼直白這麼幹脆地對父親說出她一直憋在心裡的這句話,今天卻寒然吃了豹子膽一般毅然決然地要和父親攤牌了。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委委屈屈地這麼拖下去了。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花有道突然像是被人兜頭悶了一棍子,立馬血湧腦門子地吼了起來。他絕對沒有料到,他的乖乖女一直憋屈著不吭聲,一張嘴竟然飛出來個飛毛腿導彈。
“爸,請你尊重我的選擇。我和阿輝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我對他沒有半點的那種感情。”花瀾情知大戰爆發在即,卻拿定主意要和父親徹底攤牌了。
………【第五章 垃圾女】………
5。垃圾女
“啪”的一聲,花有道手中的精瓷茶壺摔在了地上。“兔崽子,你要幹什麼?你想反悔?你想毀了這兩家的關係,陷我於不仁不義?嗯?一口一個感情,什麼感情不感情?誰和誰天生就有感情?你*的懂個屁感情?如今這社會感情那玩意值幾個破錢?嗯?你給我說說看!”
花有道越罵越激動,一手叉著腰,一手揮舞著,唾沫星子霧雨一般地噴灑著,“告訴你個兔崽子,這頭婚事是鐵定的!什麼時候趣事我說了算!不信你就給我瞧瞧看!”
面對著狂怒的父親,花瀾像只嚇破了膽的小羔羊,垂著頭再也不敢有半句言語。父親從小就寵她,而且寵得無以復加。從不輕易地說她一句。但是,父親如此這般地寵她的大前提是她必須百分之百地惟父親的意志是從,必須是父親說到哪裡她就到哪裡。總而言之一句話,她必須是父親懷裡的乖乖女,是父親膝下的小羔羊。而一旦她任性了不聽話了,她想表達自己的意志了,父親便會在六十分之一秒的時間裡翻了臉,說罵便罵起來,不僅是罵而且是暴跳如雷。好像是被人抽了哪一根筋,恨不能用大巴掌把女兒扇死。在這種溺愛有加和威嚴凌厲的雙重作用下,她對父襄既是敬又是懼,真真是愛恨交加。
“你動這麼大火氣幹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對孩子慢慢說?”莫曼影不滿意丈夫對女兒那樣惡罵和訓斥,卻又不敢去阻止暴怒的丈夫。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