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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緣分?陌路上的兩個素昧生平的男人和女人,因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誰人安排的機會,糊里糊塗地不期而遇了,並且因了這個遭遇便演繹出了一個再也糾葛不清的恩恩怨怨的人生故事,這就叫做瀾分。
花瀾把自己差點出了車禍的事告訴了父母。父母大驚失色,雙雙地圍著女兒不停地問著事情的經過,並且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女兒,生怕女兒身上損壞或丟失了什麼部件。
“你要好好感謝人家。怎麼連人家的名和姓都沒有問問?”母親一邊心疼地端詳著女兒,一邊輕聲地責怪著。這個五十歲出了頭的女人叫莫曼影。雖然因為上了些年紀。眼角上有了幾條不太顯眼的紋線,但那輪廓分明的五官那勻稱的身段和矜持的舉止,卻依然洋溢著曾是漂亮女人的風采和韻味。這是個很賢慧的女人。她的全部的人生內容就是圍著丈夫轉圍著女兒轉。轉得全然消失了自己。為了精心伺候好自家的老寶貝男人和小寶貝女兒,她把自己累死也沒有一句怨言。真是個天下鮮見的本分女人。
“怎麼問他他都不說。我要送他去醫院他說什麼也不去。沒說兩句話就走了,像是沒事兒似的。我真懷疑如今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稀罕人。”花瀾動情地說。從車禍事發直到現在。她心裡的那份感動依然沒有消失。
“好在這重山市城也沒有多大。說不定哪天就會碰了面,到時候再好好謝謝人家吧。”父親花有道端著一把造型古雅的細瓷茶壺有滋有味地品著雲霧茶對女兒說:一股清幽的茶香從壺嘴裡溢位來,在寬大而明亮的客廳裡嫋嫋娜娜地飄悠著。
這個五十有三的男人,是個很富態很質感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舉手投足透著一個成功男人的練達沉穩和自信。只是由於當官當得久了,浸淫了過多的官場色彩,那舉手投足那言談話語總帶著一種為官者特有的黴味和做作。無論是在家外還是在家裡,總放不下那一副端起來的官架子,好像放下了那個架子便不是人了。這種端著架子做人的做派,是中國官場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官小僚們的通用做派,是一種地地道道的官派。一看就自是與凡人不同,很有中國特色的。不論在什麼場合什麼時間,有識之士一眼便能根據這個做派認定這個人是吃皇糧的角色。再精明一些的,還可根據這個人的做派的質量高低和那種黴而有韻味的差別。而區別出此人在官場上的品級和職務,甚而區別出是有權派還是吃權派還是有職無權派還是有權無職派。
“瀾兒,你乾爸和你乾媽今天又來了。中心議題只有一個,就是和我們商量給你和阿輝辦婚事,兩口子心急火燎,一天都不想拖。他們的意思,明年國慶節就把婚事給你們辦了。我和你媽基本上同意了。你的意見呢?”花有道一本正經地對女兒說。
“爸。這事兒我還不想考慮。”花瀾幾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父親。
“什麼叫不想考慮?你已經二十五六了,阿輝也老大不小了,再拖下去也沒道理了,早晚不都是要辦麼?”
“爸,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現在根本就沒有想這茬子事,你們不要逼我好不好?”花瀾一聽父親提到結婚的事,莫名其妙地就要動急。
“怎麼,你打算一輩子守著爹孃呀?怎麼一說要結婚你就那麼東推西擋呀?”母親插嘴了。
“媽,結婚是我自己的事,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呀?真是莫名其妙。”花瀾不耐煩了,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你回來!給我坐下!”轉眼之間,父親的腔調變了。對女兒發話的那個威嚴勁兒就等同於對他的秘書發話的那個威嚴。
父親的這一聲命令很有效。花瀾極不情願地但卻是乖乖地又坐回到沙發上。自小到大,她從心裡一直怯懼著父親的那份威嚴。
“瀾兒,從你大學畢業回來,我就一直有個感覺,感覺你對阿輝的感情好像起了變化。一提起阿輝你就給我岔話頭。一說起你們倆的婚事你就給我繞圈子。怎麼回事?嗯?”花有道一臉的嚴肅。儼然在訓斥出了差錯的秘書。
花瀾無語,低著頭擺弄著茶几上的一個空杯子。
“我可要警告你,小瀾兒,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你是打的什麼主意,你和阿輝的這門婚事,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這事兒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說了算!”
花有道的嗓門又提了一個高度。那個下達指令式的威嚴,令人對他的指令不敢有半點的懷疑和含糊。
“你可能會說爸爸這是*是霸道,不管你怎麼說都行,*就*了,霸道就霸道了。你爸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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