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不知怎麼從兩道車轅中間跳了出來,正撒丫子往窗戶的方向跑。
“往外跳!”我飛起一腳把地上的卷櫃踢向窗戶,自己緊跟在卷櫃後面往草上飛的那邊發足狂奔。
卷櫃擦著草上飛的鼻尖砸碎窗戶的剎那間,我也緊跟著衝了過去,右手提刀,左手攬住草上飛腰間,腳踩著窗臺邊緣飛身從二樓跳了下去。
我的腳步剛剛站穩,青銅戰車的黑影也緊跟著從我頭頂狂壓了下來。我夾著草上飛腳下忽然發力,原地衝出五米,青銅戰車也轟然砸向了地面,從車輪下蹦起的碎石接二連三的打在我的背上,雖然沒傷到我半分卻疼得鑽心。
草上飛扯著喉嚨喊道:“快跑,快跑,銅車卡地上了……”
我跟著回頭瞄了一眼,果然看見青銅戰車的輪子陷進了水泥地裡一半兒,車廂尾部已經砸進了地理,拉車的眼鏡雙腿亂蹬著被挑在了半空,看樣一時半會兒扳不過來。
這時候不跑還等什麼?
我夾著草上飛往前跑了兩步卻忽然看見三道寒光,向我眼前飛射而來,光影沒到,一股尖銳的刺痛感已經逼近了我的眼簾。
三道寒芒來勢之急,我幾乎避無可避,情急之下橫過長刀擋在了眼前。我手勢還沒把穩,厲魂就在一股巨力的衝擊下抽到我臉上。
我只覺得腦袋像是被人用磚頭拍了一下,除了一片空白就是滿眼的金星,腳下連退了三步才停了下來。
草上飛尖叫道:“那個射箭的。他蹲在牆上!”
沒等我眼前的金星消散,又是三道勁風往我胸前激射而來,我乾脆往後一仰摟著草上飛躺在了地上。飛馳的勁風幾乎是貼著我的鼻尖急掠而過,箭矢上勁氣吹在臉上就像是三九天的北風,颳得面板一陣生疼。
我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其他什麼了,從肋下拔出破魔銃對準長箭的來路,連開了兩槍。
“打中了!快跑哇!”
我聽見草上飛叫喊,立刻拉著他往北面院牆上跑了過去,腳踩著牆面連踏兩步越上牆頭,蹲在牆上飛快換好了子彈,回手對準了大院裡的一輛連開了兩槍。
轟然一聲巨響之中,那輛汽車在我視線裡炸成了火球,我眼看著燃燒的汽車輪胎在沖天而起的火光當中一直飛向院外,才拉著草上飛跳下了牆頭。
我打爆汽車就是為了引起別人的注意,我師父說過,不管什麼地方,只要人氣越少,陰氣就越勝。哪怕是在陽氣最弱的深更半夜,只要人數達到一定程度也能壓制鬼魂。如果,你遇上厲鬼纏身,往人多的地方跑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我帶著一個草上飛沒法跟青銅戰車長時間鏖戰,只能想辦法把人聚集過來,暫時逼退對方。
汽車爆炸沒多久,消防車,警車,救護車和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就從四面八方蜂擁圍攏了過來。我躲在院牆後面,悄悄收了刀槍,帶著草上飛混進了人群裡。一點點的往外擠。
草上飛顯然是被嚇壞了,一步不離的跟著我後面,就差沒貼在我身上。
我似在受不了他這種像是鬼纏身似的走法,低聲叫道:“別擠那麼近,我跑不了。”
草上飛帶著哭腔道:“哥,我怕呀!我總覺得有人在後面跟著我,我走一步,他就走一步。”
我回頭看了一眼:“別自己嚇唬自己,咱們後面除了人,什麼都沒有。找個地方坐回兒。”
我帶著草上飛進了一家飯店的包間,那貨後背緊緊的貼著凳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等服務員走了,才顫著聲音道:“哥呀!那馬車怎麼會找上門啊?眼鏡,眼鏡死了,我可怎麼跟他們家人交代啊!”
“你先吃,讓我想想。”我用手指頭敲著桌子半天沒吱聲,按理來說,青銅戰車也是鬼。
“鬼”這個字並不是單指人死之後的魂魄。這個字,在甲骨文中屬於象形文字,下面是個“人”字;上面象一個可怕的腦袋(非“田”字);廣義上似人非人的怪物都可以稱之為鬼。
可他究竟是什麼鬼呢?冤魂不散,可以成鬼。老物之精,也可以成鬼。
青銅戰車顯然跟後者極為相近,可問題是,老物精魄凝聚的鬼物,地域性非常強,一般不會超出他的活動範圍殺人。難道整個縣城都在他的地域之內?
可是縣城裡為什麼沒有銅臉殺人的傳說,唯獨蛇盤嶺鬧鬼的事情,被弄得滿城風雨?
我這邊還在合計,草上飛已經擰開了酒瓶,仰著鬧到猛灌了一大口。
“噗……”草上飛嘴裡的酒還沒嚥下去就全噴了出來,我只覺得一片紅光劈頭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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