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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澀地笑了笑,抬眼見皇后面上淚痕交錯,他眼裡浮現痛色,想抬手為她拭去淚水,可手剛剛抬起便又輕輕放下,垂下眼,輕聲說道:“別哭了阿婉,我喝!”
他雙手捧住碗,將碗裡的黑色藥汁一口一口地吞下去。把碗裡最後一口藥汁喝完後,昭元帝伸手抹了一把嘴,衝她淡淡一笑,問:“這藥是你親手熬的?”
李皇后收回碗,將他丟回龍榻上,起身便往殿外走去,淡淡地回了聲。“是啊!親手熬的,別人,臣妾不放心!”
說完,拉開殿門,快步離去。
昭元帝見她離去,眼角一顆晶瑩落下。輕聲呢喃:“至少,是你親手做的啊!還記得,最後一次,吃你做的菜,已經是十五年前!”
“皇上!”趙公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龍榻前。一張臉上,滿是傷懷。“您真的打算,就這麼放任皇后娘娘?奴才查過了,她每日給你喝的藥,都是慢性。毒。藥。你若再喝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昭元帝搖了搖頭,面上的笑容很是淒涼。他轉臉,對趙公公說道:“你知道嗎?朕那時,真的不是將她認成了別人,朕也沒有喝醉。朕只是明白了她厭惡朕,而朕,想找個法子,去接近她罷了。朕,一開始納妃子,只是希望,她能從旭兒的事情理走出來,多看朕一眼。若能吃個醋,那朕一定會開心的發瘋。可是,她沒有。。。她為朕廣納秀女,選最美最柔的人兒,送來朕身邊。。。。。。”
趙公公哭跪在地。“皇上,您別說了!奴才一直跟著您。您心裡想什麼,奴才都知道。就是現在,奴才也知道,您是在求死啊!”
昭元帝吸了吸鼻子,很孩子氣的抹了把鼻子。眼前,彷彿看見一個年輕婦人拿著一條破舊的披風,走到他身前,為他細細綁上。一邊綁一邊說:“用手擦鼻涕,得有多髒。加件披風再出門,找不到工就回來,我種的白菘已經可以吃了,這個月能熬過去的!”
這是一個美麗的夢,眨眼就灰飛煙滅。
病弱憔悴的昭元帝失落地閉上眼瞼,輕聲道:“回不去了,只因為,朕想回來一爭高下,就此,成了孤家寡人。死就死吧!這樣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趙公公聞言狂恐,急聲道:“皇上,您不要輕生啊!如今,安王殿下已經全好了,您和皇后之間的誤會,說開了,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昭元帝卻不這麼認為,他失落的嘆了口氣。“那些誤會解開了,又能有什麼用?我除了旭兒,還和別的女人有了兩個皇子,十幾個公主。就連矩兒,也不是她自願才有的!我們,早就完了,完了。在旭兒出事的時候,就完了!”
趙公公不死心,又說。“一年前,匈奴來襲時,您不是跟皇后娘娘說,若是安王殿下恢復正常,就重新開始麼?”
重新開始?
昭元帝想著這一年來,兩人一開始幾乎形影不離,最後,卻漸漸越行越遠。
沉默,他陷入了深深的回憶裡,無法自拔。
西弗寺,後山古塔。
染黎只覺的自己做了一夢,夢裡,她不斷的殺人,而另一個女子,不斷的救人。她是大將,攻匈奴,打西楚,滅南疆,平東海。另一個女子,有著一張和她一樣的臉,她生活的世界和染黎一點都不同。她是個大夫,聚光燈下拿鋒利的小刀劃開病人的肚皮,取出病變的血肉。用以枚彎彎是針,像繡花一樣,縫合傷口。
染黎不斷的殺人,她不斷地救人。
染黎為了劉譚殺人,她為了一個一樣不愛她的人,不斷救人。
她們彷彿是一個人,又彷彿根本沒有關係。
然後,染黎看見了劉旭,他在那女孩的世界裡,是個壞人。她救了他,他愛上她。事情,就是那麼簡單。女孩瘋狂的愛著一個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的男人,劉旭瘋狂地愛著,根本不敢跟他有瓜葛的女孩。
女孩是瘋狂的,明明很膽小,為了接近身為主治醫生的男人,努力的學習醫術。劉旭是瘋狂的,為了接近女孩,常常將自己弄成重傷。
一臺最瘋狂的手術。
劉旭渾身是血地躺在手術檯上,女孩和她愛慕的男人,為他縫合傷口。染黎似乎聽到了劉旭心碎的聲音,而她的心情更加失落。
忽然,白光一閃,夢境破碎。
她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這半個月來,最熟悉的小樓。
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應該在古塔裡渡厄麼?難道,那也僅僅是個夢?
一直守在床邊的菊兒,見她醒了,急忙擰了溫熱的毛巾,來給她擦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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