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驤虛敬一下。冥思片刻復朗聲吟道:“夫乾坤弘開;天地至誠。得仰先帝遺命,奉恆主倡議;賴天相、安奉兩府鎮守王駕倡和;時逢初寒之歲,於安遠外西郊設立商榷所。三家共聯安保鞏固。茲安遠西郊外,故有爭戰遺址。北望夷族信風;南通滇越崎徑;西距恆土揮鞭之遙,東臨昌境朝發夕至。誠所謂兵戈必期,邊貿希冀至要之所在。
幸得天地懷仁,諸家鎮戍王駕寬德懷柔,感蒼生微命黎庶無辜。定於故征戰地,設立邊陲互市通商,以利周邊通途交匯。實乃至偉功德也。
即日大局乃定,眾願乃成。箏奉東道靖王教,誠惶誠恐倉促口述成句,不成規矩。
旨在抒懷記述以表當事胸襟:集邊朔之宏儲;利各族之民生;息刀火之干戈;開一疆之太平;稟醇良之精至;盼金石之為開;報天地之赤忠;結黎庶之泓澤。聚中直之良性,鑄西疆祥瑞之乃成。”
林箏話音方止,周遭立時響起一片擊案喝彩聲。獨孤澹與英祿不約而同捧盞進前,向林箏親自把盞相敬。其餘案上亦隨之開始相互敬酒道賀。
首輪敬酒已畢,堂下起樂,有舞姬們踏樂起舞。堂上在座之客,本就存著武盛文弱由頭,及至此時應和著廊間清音嫋嫋,紅巾翠袖招搖,哪裡還能守住所謂斯文之態。幸虧行伍人心中,還未曾淡漠拂幼護弱風範,以致如驤、謝琛、林箏等,年輕且有身帶傷病的,依然被照料的無微不至。
英祿自知管不住驤的興致,哄著他略近了幾口菜聊作果腹,便放他隨著謝琛去尋舊故說話歡談。
蕭宇應趙椿之邀留下入席,就便向趙椿、林箏二人請教起格局珍瓏技術。唐劭與端木洵雖各奉其主,彼此間確是相熟得緊。兩下眼神一對,便湊向一起提壺擎盞猜拳行令耍得好不暢快。有意無意間把個羅鍇劃在了交際線外。
獨孤澹與英祿之間熟悉得細在顛毫,手把酒盞彼此一碰,就著同桌或立或坐,望著各自心尖兒上的人兒,淺笑低語互換情懷。
“當年無意間一句醉話,竟說成了事實。可見酒後之言斷乎不可輕易說的。”——“兄臺是在揶揄小弟搶先一步抱得佳人入懷?可小弟清楚記得那年,仁兄手把鐵扇引頸眺望‘一心以為有鴻鵠將至’的翩翩風姿。”
獨孤澹對於善意調笑並不以為意,哈哈一笑同英祿碰了酒杯:“得見賢弟守得鳳郎成就如花美眷,愚兄委實為你歡喜,也著實佩服賢弟的心思手法呢。”——英祿亦是咪咪一聲笑,甚為得意道:“儀光這孩子在‘情’之一字上,稚弱得如同白紙。若不用強用謀,永遠進不到那顆心裡。如今得與斯人相守,且知他也鍾情與我,我很知足。”說話間,朝遠遠向他看來的人舉杯一敬。
驤正在同騏王睿騏和謝琛說話。想是話題涉及到英祿,不自覺的抬頭搜尋,恰遇英祿也正看向他。兩下目光對上隨之粲然一笑,無限愛意盡在其中。
因照應室外警衛事宜,周全禮數之後便行外出巡視。端木洵由唐劭陪同,緩步近前來向驤和謝琛等人敬酒。二人杯中具是軍旅中人好飲的燒刀子,謝琛見了連連拱手告饒。驤建議換酒同飲,隨即招呼侍從取預備的果酒來。
羅鍇借這一空當湊近睿騏敬酒,就便以凝練敘述,將不久前才得掌握的機要訊息彙報上來。其中包括:西恆境內婚俗中的收繼婚,喪葬習俗中正室殉葬等特性。其意在向睿騏表明,如果放任沈驤被立為西恆男後的事實坐成,無益於將於不久之後再次將其推上死路。
原以為如上訊息任何一條都可沽好價,孰料睿騏聽完依舊袍袖一拂,面露薄怒申斥道:“孤無興趣聽你胡扯。你有精力扒巴望別家籬笆之內的見聞,竟無心思用在正經事上。”
羅鍇訥訥而退才行出不遠,一個親衛裝扮的人湊到睿騏跟前,附耳低語一番。睿騏聽完雙目灼灼盯向羅凱背後,恨不得穿出幾個洞才解恨。少頃冷冷對來人道:“還問什麼,殺。”
驤好歹應付過唐劭等幾個海量的人勸酒,又嚐了蕭宇專為他製作的點心,喜滋滋的託著小食盒,回來拿給睿騏品嚐。睿騏匆匆關照報事人幾句,揮手示意其退下。卻還是被驤溫言叫住:“見這位兄臺舉動,頗似一位舊友。何不一起小酌片刻,暖暖身子再走不遲。”目光一閃之後,跟了一句追問:“若驤看得不差,敢問是墨軒嗎?”
一問之下連睿騏在內都不覺一顫,隨之無奈一笑答道:“儀光的眼光著實刁鑽。墨軒帶著面具還是被你認出。罷了,墨軒無需再隱身,來會會故友罷。”
賀銘抬手按了按面具,向睿騏和驤拱手施禮:“銘身負護衛王駕重責,為免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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